身上滾燙的讓我想要立刻去衝個涼,我很想用力睜開眼睛,卻覺得自己全身無力,僵硬的一動不能動。似乎,被什麽東西纏著……
不對!
我用盡了全力睜開朦朧的睡眼,正對上一張放大了的面容,這一看之下仿若雷擊。
夜鳶安恬的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瞼之下,呼吸平穩,光潔的胸膛上下起伏著。我的心跳刹那間止住了。
他——赤身裸體!
我——亦寸絲不掛!
我們兩正交纏著躺在帷幄之中,寢宮內的瑞鬧香綿綿不絕的飄渺四散,蔓延了一殿。
我羞憤難當的將正沉睡的夜鳶一腳給踢下床,扯過絲棉薄毯將****的身子緊緊包裹了起來,瞪著夜鳶毫無預警的重重摔下床。他惺忪的睜開眼睛,莫名其妙的盯著我,“你做什麽!”
看著夜鳶毫不避諱的由地上優雅的起身,絲毫不介意****的身軀呈現在我面前,一展臂,將垂掛在屏風上的衣袍取下,披在他那光潔健挺的身軀之上。
“是你對我下的藥!”我低著著頭,滿臉緋紅的不敢看他。
“下藥?”夜鳶一聲嗤鼻之笑傳來,“昨夜我一回宮便見你渾身****的躺在本王的寢榻之上,而你……”俯身,單手勾起我低垂著的臉頰,上下摩挲著,“難道你忘記昨夜是如何****本王的了?真沒想到……一向冰清高傲的未央竟然這樣放蕩!”
我用力咬著唇,聽著他嘲諷的聲音傳入耳中,屈辱肆意的伸展蔓延,我緊緊撰著被褥的手泛白,夾雜著疼痛。
“你這是要哭了嗎?”夜鳶輕笑著,側首在我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呼吸傾灑在我的臉頰之上,“昨夜,你不是挺開心的……”
硬是將淚水給逼了回去,我不能輸了人又輸了尊嚴,就算哭,也不能在他面前哭。
寢宮的門突然被人給推開,我一驚,立刻用被褥將整個人都給蒙進被褥內。只聽得那片刻的沉寂,詭異的氣氛與凝重將我險些喘不過氣。
“鳶兒,你平日裡****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將女子帶進寢宮,成何體統!”是華貴嬪微慍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靜。
夜鳶沒有說話,異常安靜,而華貴嬪又說,“哪家的女子,見到本宮還不行禮,成何體統。”
我的十指緊扣,蜷縮著身子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默默無言的垂首。直到華貴嬪強硬的將唯一能裹住我身軀的被褥扯掉,巨大的光芒照射在我的肌膚之上。我看見華貴嬪訝異的目光,以及她身後奴才們鄙夷之色,有的甚至抿嘴偷笑,巨大的恥辱將我包裹,終於,淚水沒有忍住,掉了下來。
夜鳶依舊坐在寢榻之上,深邃的目光盯著我良久,陰冷的衝華貴嬪身後的奴才們冷道,“誰敢再笑,我撥光你們的衣服丟到大街上去示眾。”
此話一出,奴才們皆噤若寒蟬,巍巍的跪下直呼,“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夜鳶伸出食指,為我抹去臉頰上幾滴淚水,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說,“我會稟報父王,娶你做鳶王妃。”
幾聲冷冷的抽氣聲響徹滿殿,我不可置信的望著夜鳶,這句話……竟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