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客棧還真是個好地方,由於處於南國北國的交界處,對兩國所發生的事也就一清二楚。其分上下兩層,佔地面積很廣闊,整個客棧打雜的連我就五名,廚子有三位,小二有五名,唱歌的丫頭有兩個,與我差不多大。
更厲害的是客棧內竟連說書的都有,他每日的午膳時間便會說起兩國之事,而我也是由說書的人口中聽著兩國的消息。晚膳之時便是安希老板娘登台獻唱,雖然年紀稍大,但是卻很受往來的客官歡迎,她的嗓音真的很好,猶如天籟之音,宛若驚鴻,連我都不自覺的陶醉其中。
在飛天客棧中我每天都必須早起打掃客棧的桌椅,洗洗碗,安希與琪子對我也說不上好壞,就是嚴肅的一張臉讓我乾這乾那。雖然辛苦了點,我倒也樂在其中,因為這裡很熱鬧,過往居住的客官都挺友善,出手很大方,動不動就是幾十兩的賞錢。在飛天客棧我呆了兩個月,已經從他們手中拿到了上千兩的賞錢。
看的出來,進駐此處的不是在南國與北國的商人便是販賣瓷器珠寶的人,反正各個都不是一般的客官,都大有來頭。
我倚靠在客棧的門上,聽著說書先生手執一把紙扇,口沫橫飛的講述著如今兩國人最為關注的一場戰役。
“說起北國這次可真是出師不利,兩個月前被夜宣大王任命的統帥夜翎二王子竟為了一女子丟下大軍潛回了王宮,當場被擒。無奈之下,大王將統帥之權交給大王子夜鳶,命其領兵出征。畢竟虎毒不食子啊,此等重罪得到了大王的寬恕,將其軟禁在翎月殿不得離開半步。而前線受命領兵的夜鳶則與南國多年未出征的轅羲九交戰,說起轅將軍啊,那可是南國人心中的神啊,只可惜了,如今曠世三將只剩他一人出征……”
“啞妹,你傻站著做啥,來客官了,還不去招呼著。”安希衝聽的正起勁的我吼了一聲,我立刻一溜煙的跑出客棧迎接著又一大隊正緩緩朝客棧而來的人,瞧他們的裝束打扮,是從南國來做生意的吧,又是條肥羊啊。
這客棧裡的人名都聽奇怪的,安希,安息。琪子,棋子。看我是個啞妹,就給我取名叫啞妹。那有那兩個唱歌的丫頭,一個名叫花圓,另一個好月,整個一花好月圓嘛。其他打雜的就更不用說了,小黑,小白,小影,小路……
看著那一隊的‘肥羊’停在了客棧前,我立刻衝他們彎腰邀請他們進來,一名粗獷的男子望著我大笑一聲,“主子,您瞧這荒蕪的沙漠中有客棧也就挺稀奇了,還藏了這麽美的妞。”
騎坐在白馬上的被稱為主子的男子優雅的翻身下來,白袍拂地,揚起陣陣輕塵刺鼻。身後那一小隊騎馬而來的跟班,約摸有二十來個吧,個個也都衣著華麗,神情冷峻嚴謹。身後運的一幾大馬車的貨物,牢牢用麻布包好。
肥羊,果然是一群肥羊,也不知道安希會怎樣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