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飛一見這方晨露來真的，他也不敢掉以輕心，收起先前笑意，臉色一沉。在方晨露右拳揮過來之後，舉右臂擋住方晨露的右臂，緊跟左手變拳直擊向方晨露的面門。

  辰飛這一拳去勢凶狠，快如閃電。方晨露沒想到辰飛反應如此迅速，她以為自己一拳擊出，辰飛會躲閃，那她就會繼續攻擊。但辰飛卻沒有躲閃，而是硬抗，眼看著辰飛這一拳打向自己面門，想躲閃也來不及，方晨露緊咬銀牙，準備硬抗下這一拳。

  但辰飛這一拳卻距離方晨露鼻尖幾厘米處停下來，方晨露感覺臉上被一股強勁的拳風擊打。辰飛拳頭變掌，只是一推方晨露的面門，將方晨露向後推了幾步。

  “別鬧了，沒意思。”辰飛微微搖了下頭，淡然說道：“你和我之間何必搞成這樣。”

  “我說了，今天必須分出個勝負。”方晨露緊咬嘴唇，恨恨說道：“雖然我明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我也不會就此放棄，我要讓你知道，我絕對不是像你想象那般無能。”方晨露說著抬起右腳，側踢向辰飛。

  辰飛一側身，讓過方晨露提過來的腳，緊跟著右手一抓方晨露的腳踝，身體向方晨露身前一靠，左手按在方晨露的後背，只是微微用力，就把方晨露撞倒在地上。辰飛向後一退，沒有去攙扶倒在雪地裡的方晨露。

  看著渾身是雪的方晨露又從雪地裡爬起來，辰飛點了點頭道：“我們再來。”

  方晨露臉上浮現堅毅地神色。她大喝一聲，兩手變爪，去抓辰飛雙臂。辰飛眼見方晨露抓向自己雙臂，他把兩臂掄起，反手抓住方晨露的雙手手腕，只是輕微向裡面扣去，方晨露就熬不住，腳步凌亂起來。辰飛借機向方晨露身前靠去，用肩膀撞擊方晨露的胸口，腳下使了絆。方晨露又摔在雪地。

  看方晨露摔在雪裡，辰飛心中不忍，他彎下腰，伸出右手道：“晨露，別打了。”

  方晨露一把推開辰飛伸過來的右手，兩手拄地，又爬起來。“辰飛，我不需要你同情，拿出你的真本事來，我們再來。”

  辰飛微微搖著頭。隻得再次面對方晨露。

  方晨露本就不是辰飛的對手，又被辰飛一次次摔在地上。看著方晨露每次都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辰飛心中暗生敬佩。隨著方晨露從地上爬起來的時間越來越長，當辰飛再次把抓方晨露雙臂。

  方晨露心中已經做好再次摔倒的準備的時候，辰飛卻沒有任何動作，他只是把住方晨露雙臂，心疼說道：“晨露，好了。不要再打下去了。”

  “我不要你同情。”方晨露用力去掙脫辰飛，但她早就虛脫了，只有大口喘氣的份，哪裡能撼動辰飛那硬如鋼鐵地胳膊。

  辰飛兩手松開抓著方晨露的雙臂，向前一近身，兩手環抱住方晨露蠻腰。不顧忌方晨露身上沾滿了雪水和濕土，抱起方晨露一直走到車前，將方晨露按在警車上。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方晨露渾身乏力，只能雙手無力捶打著辰飛的肩膀，她的兩腿四處亂蹬，鞋底粘著的髒土全粘在辰飛的長褲上。

  “你瘋了，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麽？”辰飛兩手按住方晨露的雙臂。身體緊壓著方晨露的嬌軀。怒吼道：“你在這樣下去，你會死的。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親手乾掉你。我不想愛上一個瘋女人，太讓我失望了。”

  “辰飛，你是一個大混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方晨露被辰飛製住，動彈不得，隻得張口在辰飛肩膀上咬了一口。但隔著厚厚地衣服，辰飛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啪！

  辰飛被方晨露惹惱了，毫不客氣打了方晨露一耳光，方晨露的嘴角竄出血來。就聽見辰飛那帶著惱怒的聲音在方晨露耳邊響起，“晨露，你說我是混蛋，那我就告訴你，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

  辰飛這一耳光打得方晨露冷靜下來，她大口喘著粗氣，死死盯著辰飛地眼睛。辰飛一看方晨露冷靜下來，他臉色舒緩下來，帶著歉意的語氣道：“晨露，對不起，我知道不應該打你，如果你恨我的話，那你打我，我絕對不會還手。”

  方晨露沒說話，她只是盯著辰飛的眼睛，似乎想看透辰飛的心。

  辰飛微微歎了口氣，右手摟住方晨露地腰，左手打開車門，方晨露順從地上了車。表面上看此刻的方晨露很聽話，但辰飛總感覺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自己打了方晨露一耳光，難道按照方晨露的性格，真就這麽算了？

  辰飛從不後悔他所做的事情，既然打了方晨露，那他就會承擔這相應的後果。辰飛抬眼看見了方晨露放在車頂的槍和手銬，他把槍拿到手心裡，卸去子彈，這才拿著手槍和手銬回到車裡。

  看見方晨露坐在車裡一動不動，嘴角邊還帶著血跡，辰飛伸手拿過面巾紙，擦著方晨露的嘴角血跡。就在這一刻，方晨露兩手抓住辰飛的手臂，張開小嘴，死死咬著辰飛右臂。

  辰飛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把手縮回來，任憑方晨露咬著他地手臂。辰飛明顯感覺自己的手臂被方晨露咬破了，可想而知，一直以來，方晨露都深藏在心裡對他的恨。

  終於，方晨露松開了口，用一雙迷惑的眼睛看著辰飛那面無表情地臉。厲聲問道：“混蛋，你為什麽不縮手？”

  “因為我虧欠你，這是我所能彌補我對你傷害的最好辦法。”辰飛冷漠地說道，“如果你喜歡咬地話，我會讓你咬個夠，我絕對不會收手地。”

  啪！

  方晨露抬手就給了辰飛一個耳光，五個血紅手指印印在辰飛的右臉上。

  “這是還你剛才打我地，現在我們兩清了。”

  “錯了，我們之間清不了，一輩子都清不了。”辰飛沒理會自己臉上的巴掌印。從容地取出一根煙，點著後，他夾著煙，淡然說道：“是我欠你的，不是你欠我的。”

  “你沒欠我，我也欠你。我只希望從現在起，你離開我。”

  方晨露眼圈紅了起來，幾乎帶著哭音說道：“你知道當你出現後，我的生活變了多少嗎。為什麽你總喜歡用你那副玩世不恭地態度對待我，為什麽你總是讓我感覺你心中藏著無數個秘密。為什麽你總會救我。我很想告訴自己你和我之間沒有關系，就在我自以為快做到的時候，你為什麽又會出現……”

  辰飛靜靜聽著方晨露的話，他那根點著的煙。一直夾在手指中間。

  方晨露說完之後，趴在方向盤上，抽泣起來，此刻的方晨露還哪裡有一點警察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在盡情發泄她心中的委屈。

  一直聽完方晨露的話，辰飛才意識到自己的那根煙已經著了一大半，他手指一松，那根只剩下半截地香煙掉在雪地裡，被雪熄滅後，冒出幾縷淡淡的煙霧。

  辰飛向後一靠，整個人都靠在車座上。他閉著眼睛，用低沈而嘶啞的聲音說道：“晨露，有些事情我不想告訴你。只是害怕失去我目前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靜生活。沒有錯，我是混蛋。就連我自己都感覺我有太多地秘密，難道你以為我不想說嗎，但是，當我說出來的話，只會讓你們苦惱。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面嗎。你當時問我高中畢業後的幾年去了哪裡。實際上，我高中並沒有讀完。甚至於我只是在高中待了很短幾個月。我的檔案都是假地，你是無法查出來的。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去了福建，又偷渡去英國。那段經歷是我一生中都無法忘記的，就在那時候，我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出人頭地。”

  說道這裡，辰飛睜開眼睛，自嘲一般笑道：“你聽說過亡者學校嗎？”

  “亡者學校！”方晨露一愣，她剛才已經沉迷在辰飛所說的話中，她沒想到辰飛經歷過這種坎坷，突然聽到“亡者學校”，方晨露腦海中立刻顯現出她曾經查到的有關亡者學校的事情。

  那是一所地下的學校，凡是自願參加這所學校訓練的人都必須簽訂死亡協議。國際刑警曾經把這所學校列為非法學校，但國際刑警卻一直沒有機會鏟除這所學校，甚至於有所忌憚，要知道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名精英都出自於這所學校，就連美國情報機構都和該學校保持著秘密關系，從中尋找適合他們的特工。

  方晨露忍不住問道：“你去過？”

  “準確說我從那裡畢業。”辰飛說著開始脫去上衣，當他把背心脫去後，露出身上那密密麻麻地疤痕，“看見了嗎，這些就是那所學校給我留下的紀念品。”

  方晨露上次和辰飛發生親密接觸時，正是晚上，她沒有留意辰飛身上的疤痕，今天才仔細看清楚辰飛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疤痕。

  “我經歷過太多的事情，才想找個地方平靜生活下去。”辰飛沒有穿上衣服，裸露著他那強壯的上身，自嘲一般笑道：“你不會了解我地經歷，就不會明白我目前地生活態度。我已經習慣了面對生死，才能坦蕩面對人生。”

  方晨露滑嫩的玉手按在辰飛那些傷疤上，透過這些傷疤，方晨露能想像到辰飛所受到地那些磨難，能在死亡學校畢業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對不起，我不想提起你的傷痛，只是你給我太多困擾，讓我一直無法排除。”方晨露緩緩說道：“你總是讓我感覺對一切事情都漫不經心，我很想把你忘記，但是我承認，我很難做到。”

  “因為你喜歡上我了，就如同我喜歡上你一般。”辰飛右手握住方晨露的手，一拉把方晨露拉到懷裡。

  方晨露從未像現在這樣放肆地坐在一個男人的懷裡，但現在，她卻默認了自己這種行為。她性感的臀部坐在辰飛大腿上，那修長的腿彎曲在一起。

  “辰飛，我錯了，我本就不應該和你認識。如果我和你不認識，那我們之間也就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

  方晨露右手抬起，撫摸著辰飛那張讓她無法忘記的英俊臉蛋。一個女人把她最珍貴的東西獻給男人，並不是像說得那樣說斷開就斷開。方晨露現在才意識到她多幼稚，但方晨露卻不想繼續幼稚下去，她必須找到一個辦法讓她和辰飛斷開關系。

  方晨露眼圈又紅起來，低聲說道：“但是，我們之間已經發生了太多事情，辰飛，我曾經和你說過，馨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看見她因為我而痛苦。你答應我，放過我吧，以後也不要和我有任何聯系。”

  “我也說過了，我很難做到。”辰飛微微搖頭道，“你認為感情真像你想像的那樣簡單嗎，我們之間已經有過關系，讓我眼看著你和別人在一起，我會發瘋的。”

  “你錯了，我說過，我一生中只會有一個男人，那就是你。我不會再有男人，所以，你不要再想下去。”方晨露頓了一頓道，“你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

  辰飛還是搖著頭道：“欣茗，對不起，我無法想像以後和你見面不說話的場面，更無法阻止我自己不去想你。”

  “你到底怎麽樣才會放開我，我們在這樣下去，早晚會讓晴婷發現，那樣會傷害到我們三個人，你明白嗎？”方晨露一急，惱怒道：“我和馨鈺是最好的朋友，如果因為你傷害到馨鈺，我現在就乾掉你。”說著，方晨露就去抓手槍，但她的手沒有摸到手槍，相反卻被辰飛抓住了手。

  “我說過，不是你不放過我，是我不放過你。”辰飛突然抱緊方晨露，帶著強橫的味道，強行親吻了方晨露的嬌豔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