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洛，你太髒。”她像是還嫌他的臉色不夠難看，抿唇，看著他的拳頭握了起來，心情卻莫名的好了起來。

  “阮阮……告訴我，你喜歡誰。”凌楚洛死死地盯住她，那一張一合極好看的粉唇卻說著刺傷他的話。

  沉吟片刻，夏亦阮思緒萬千。

  她喜歡誰？或許……她誰也不喜歡。

  傅燃，或者是莫夜辰，甚至是夜少琛？和她有那麽一點點的牽扯的男生，亦或是男人，冷靜下來，細想一下，她是誰都不喜歡的。

  莫夜辰對她做了很多事情沒錯，她很感激，她也知道莫夜辰是把她當知己看的。

  捏了捏發燙的眉心，夏亦阮不滿的超後退了一步，又拉開了一些自己和他的距離：“凌少也配說喜歡這個詞？我以為在你的世界觀裡只有情，沒有愛。”

  “阮阮……你不能這樣想我……不能……”他眸中溢滿了傷痛，飛快的上前走了一步想要抱住她，卻被她一把閃開。

  全世界都可以辱罵我、欺負我，甚至是打我，可阮阮，你不能……你怎麽可以……

  稍微冷靜了一下，凌楚洛深吸了一口氣：“莫夜辰？”

  聽到這個名字，夏亦阮蹙眉。

  為什麽全世界都說她和莫夜辰有關系，男女之間就真的沒有純潔的關系麽。

  可現在她難道要說自己喜歡傅燃？不，不行，她一定不能在凌楚洛面前露出破綻。

  “對啊，我就是喜歡莫夜辰。”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手心出了細汗，太過於緊張，狹小的房間內氣氛悄然變化，“你能把我怎麽樣？”

  “阮阮。”他的聲音冷靜了幾分，目光中帶著款款情深，如果不是夏亦阮看透了他內心的東西，或許真的還會沉淪，“每個人都會喜歡很多人，可那只是一時的。”

  “不論如何，夏亦阮是凌楚洛的。你是我的天使，會讓我變回原來的我，讓我洗淨我的肮髒，你和我是最般配的。”

  “就如同黑色和白色，就算再恨我，阮阮，你是我的。”

  他說完就要走，袖子卻被她拉住。

  抬眸，她的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冷清，唇邊的弧度也格外的諷刺：“你以為你是誰，凌楚洛，這麽高估自己叫自戀。”

  “莫夜辰可以陪我減肥，可以在我笑的時候陪我笑，你可以麽？”夏亦阮搖搖頭，接著道，“天使永遠配王子，如果你下了地獄，我說不定還會為魔鬼說幾句好話。”

  最後一句話，凌楚洛算是真正的意識到了面前的少女，有多恨自己。

  原來……真的無法挽回了嗎……

  不……她是他的……她一定是他的……一定……

  和她耍這些嘴皮子功夫一點意思也沒有，凌楚洛不再多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走掉了。

  他總算是走了。

  夏亦阮長舒了一口氣，雙腿一軟，只能依靠旁邊的洗手池來支撐自己。

  緩了許久，夏亦阮洗了一把臉，理了理自己的儀容儀表，這才總算是走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