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案,墨軒掛斷了電話,冷笑地看著面前的中年女人,“收起你那些算計,跟我玩,只能把你自己玩死。”
中年女人說不出話來,喉嚨中發出模糊的音節,帶著憤怒的語氣。
墨軒卻寒沁沁地笑,“你想說什麽?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想說,你是我女朋友的媽。”
中年女人突然沉默下來,那眼神卻有一種小人得志似的得意。
“你生下她就扔下她走了,一天都沒養過,”墨軒勾了勾唇,“所以別讓我聽到你說出那個字,不然……”
墨軒的笑突然溫和起來,“哪怕你真的不想活了,也總想留個全屍吧?”
中年女人打了個寒顫,看著眼前足足比她小了一輩的大男孩,好像終於清楚了他的可怕,踉踉蹌蹌地狼狽逃走。
墨軒站在走廊裡,緩和了一會兒情緒,讓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著正常一些,才開門回家。
沙發上的米米還在吃冰淇淋,不過動作卻顯然慢了下來,有一口沒一口的,眼睛緊緊盯著電視裡的警匪片打鬥畫面,好像已經看入迷了。
墨軒看了她一眼,沒急著去安慰她,反而晃去了廚房,給自己也找了一把杓子,這才坐到她身邊,跟她一起吃冰淇淋看電影。
電影正演到高_潮部分,墨軒從中間看起,沒太看明白,“穿米色風衣的女人是臥底,藍西裝的人喜歡她,但同時跟她也是敵人?”
米米鄙視他的智商,“藍西裝也是臥底,只是愛調_戲她。”
墨軒失笑地捏了下她的臉,覺得她剛剛那鄙視的小眼神萌萌的。
不過……他也想鄙視自己的智商了。
他竟然從沒想過,這小丫頭的母親當初生下她不久,就丟下老公女兒一走了之,從此再沒出現過……可她只是走了,不是死了,她隨時都有可能再出現,簡直就是一顆埋在喻安米生活中的炸彈。
只是他沒想到,這顆炸彈的威力竟然這麽強大,真面目,又是如此的可憎。
她竟然也是白憶柳的母親。
那個作死又蠢得要命的白憶柳,竟然跟米米是同母異父的姐妹。
哪怕這結果是他親手調查出來的,他也沒法相信。
那天他在白家的宴會上,看到的人,就是白憶柳的母親汪翠蓉。
米米這些年的容貌,確實變化很大,越長越像她父親,五官有種很書卷氣的清秀。
可她小時候……雖然同樣也是清秀的模樣,但看著,更多地像汪翠蓉。
他小時候就認得米米,在他心裡,那個在剛轉學的第一天,就把一群夜園的小霸王給揍了的威武小坑坑實在太重要,時隔多年,心裡的印象還清晰如昨。
那天他一眼就看出了不對。
也是在那電光石火之間,他意識到,米米的親生_母親,其實隨時都可能出現。
他當時還只是懷疑,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擋住了米米的臉。
回來之後,他就瞞著米米,著手開始調查,然而真_相比他想的還讓人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