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風連氣都沒氣,看笑話似的,閑閑地扯了下嘴角,都懶得去阻攔他的手,飛起一腳,正踢中那人的臉上。
砰的一響,那人倒飛出去快三米遠,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地癱在那兒。
他手裡的匕首,自然也早就拿不穩了,被踹得飛了出去,都沒碰到紀安塵的衣角。
還真是個一找死就停不下來的,都到現在了,還做夢他能完成任務。
某個美男沒打算放過他,姿態招搖←_←地又朝那男人走了過去。
一邊的紀老卻阻止他,“住手。”
紀老雖然總是張冷冰冰不近人情的臉,骨子裡卻是個仁慈得過了頭的人。
現在對這個想殺紀安塵的殺手,也沒法做到鐵石心腸。
他說話間,就拿出了一直不離身的針灸包,執著一根銀針,語氣很冷,但是話的內容很善良地說,“不管他做了什麽,我不能放著重傷的人不管,我必須幫他止血。”
說著一銀針下去,“噗”的一下,在那殺手身上扎出個血窟窿。
也不知道是扎到了什麽位置,血流得很快……
紀安塵默默地抽了下嘴角。
她中醫懂的少,不要騙她……但是針灸不是該扎中穴位,針下得很深了都不見血的嗎?
紀老倒是很快給了解釋——
“受驚了,頭有些暈,”冷冰冰的語氣十分平靜,“不然我紀延年是不會下錯針的。”
說著又一針扎下去……“噗”!又一個血窟窿……
“看來又錯了。”
紀老唰地拔針,神色平靜地看著針下噗地噴出一小股血……“但是我也不能見死不救,你傷得這麽重,我一定要為你做點什麽。”
說著就把針下移,似乎是想換個地方施針。
……但是他移的地方有些眼熟,皮下面似乎就是傳說中的腎。
躺在地上的殺手動了幾下唇,似乎是想說什麽,可是被楚慕風那一打一踹,到現在都沒緩過來,說不出話來……
倒是紀老自言自語,今天話比平時多了很多,“這一針下去,要是扎錯了,腎可能就要戳出來個洞。”
“戳漏了也不知還能不能用,”紀老搖頭,“老了,受點兒驚嚇,就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姥爺雖然不是專業中醫,可也是個愛研究養生的,就頗有理有據地回答——
“能用吧,腎不就是腰子嗎?你看燒烤賣的烤豬腰子,串著鐵簽烤,不都不影響吃嗎?”
姥姥嫌棄地白他一眼,“我怎麽這麽不愛聽你說話呢?那能不影響嗎?!串歪了一邊火大一邊火輕,烤得火候不均勻,那多難吃?”
說著囑咐紀老,“老紀,仔細點兒,衝著正中間戳過去,千萬別歪了。”
同為老年組,但是現在一個坑都挖不出來,完全沒法發言的林靜荷女士:“……”
她年輕的時候為什麽會和這幾個人做朋友……
紀安塵也早就在旁邊抹淚了,她以前錯怪紀老了,原來姥姥姥爺也這麽教壞小朋友!只是以前沒人惹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