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無意中說出來的話,卻給美菱提了個醒,紫菱?白紙?隱水繡?百鳥朝鳳圖?難道那幾張白紙上另有文章,紫菱說煙洛叫她送白紙給徳賢的話是真的?
唉呀,她怎麽那麽糊塗當時沒想到呢,還把白紙放回了紫菱的懷裡。
如果煙洛當時真在白紙上寫了什麽,又用做隱水繡的伎倆隱去了紙上的字讓紫菱去交給徳賢,那麽……不好!
這個紙上說的一定是關於自己用紫羅春脅迫她的事,萬一徳賢發現了紫菱懷裡的紙,還想法解開了紙上的秘密,那麽自己……想到這裡美菱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淨昭儀你怎麽了?”皇后察覺到美菱的不對勁,關切地問道。
美菱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顏掩飾道,“謝皇后關心,淨兒沒什麽,只是突然間覺得有些不舒服,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吧。”
“是這樣啊,要不要本宮替你宣太醫來看看?”
美菱連忙推辭道,“不用了,只是小事而已,淨兒回宮去躺一會兒就沒事了,多謝皇后娘娘關心。”她現在急著要去興慶宮看,哪有心情再和皇后廢話,只希望著趕緊脫身。
聽得她這樣說皇后也沒多想,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快些回去歇著,要是還不舒服就宣太醫瞧瞧,容昭儀和徳賢昭容已經這樣了。你可不能再出事了,否則宮裡真就不用太平了。”
美菱應下後匆匆退了出來,走到外面她一步不歇地往興慶宮趕去。身後香草和阿然相望了一眼,均不知主子一從坤寧宮出來就往興慶宮的方向走。剛剛不是去過了嗎,不過她們也不敢多問,隻靜靜地跟在美菱後面,哪知道美菱走了一半又不走了。
“主子,怎麽了?”香草小心地問著驟然停步地美菱。她剛才來不及收腳險些就撞上去了,幸好阿然拉了她一把。
美菱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細想了想,然後轉頭對香草道,“你現在去興慶宮,在紫菱的懷裡有幾張白紙,你去把它取來,記得不要讓別人看見,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不要動手,等晚上我再另行派人去取。”
聽得是叫她去死人身上拿東西。香草駭得臉都白了,雖然她沒有直接殺紫菱,但畢竟是眼睜睜看著她死的。誰知道紫菱會不會來找她報仇啊,鬼神之說嚇人地很。所以她遲遲的沒敢應。
美菱等了半晌都不見她離去。不耐煩地道,“你在這裡磨什麽,還不快去。”
見躲不過去。香草隻得硬著頭皮應聲往興慶宮行去,美菱則帶著阿然回到了華清宮,等了好半天后終於等到香草慌裡慌張的回來了,美菱顧不得生氣急切地道,“那幾張紙還在不在?”
香草咽了口唾道,“主子,紙都在,奴婢拿來了,請您過目。”
說著她從懷裡取出那幾張白紙,美菱接過後,拿起桌上沒動過地茶,將裡面的茶水一古腦全倒在了紙上,然後緊張地盯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