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那雙深邃的眸子凝視我,滿含漣漪的光彩,裡面有深情無限,有憐惜,有氣憤。
甚至在我不惜余力保護那個所謂的‘賤客’的時候,還有一絲的醋意。這讓我的心裡興奮不已,原來他的心裡是有我的。
“如果這十天之內你穩固不了這個村子人的病情,那麽將把這個村子燒個寸草不留。到時候,你可是一句話也不能說。這段期間,這個村子裡的人,任何人不得外出,外面會有重兵把守!”司馬睿說的斬釘截鐵,不留一絲的余地。
我微微的點頭。無論如何先救下這個村子裡的人再說。再說了還有十天,還可以想辦法的。
這個村子引用的都是流過這裡的地表水,很多的汙垢。這些都是對健康不利的。我帶著賤客和瑛寧在山裡發現了漂白粉。
我自製的簡單的漂白粉,按照一定的比例放於水中,又再次的在水源附近種植了一些蒲草,幫助淨化水。
幾天之內大家一直吃這種消毒的水,再加上我的中草藥輔助。賤民村的這些病人們一天比一天的好轉。
這裡的每個人都喜歡我。愛戴擁護他們心中的巫女。
無事的時候,我常常會和瑛寧和賤客在陽光下依著麥垛曬太陽。賤客會拿著那些從山裡捉來的小動物的皮教我變臉,這是我第一次在古代學易容。
賤客的手法非常高明,我和瑛寧都樂在其中,我們學的投入,也學的很快。
那個時候,我常常會想起,在金國的時候,金國的六王爺也會易容,有一次易容後的他,從水中出來,抱著我的時候,我竟然沒有發覺。
他們難道真是一個人嗎?賤客就是趙卿?難道我對他那種熟悉的感覺是從趙卿而來嗎?
疑惑的不僅僅是我,瑛寧也會直直地瞅著賤客的臉,似是無意又似是有意的道,“外面的士兵們都說你是金國的夢帝。請問你是嗎?”
賤客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繼而回轉身子,瞅著萬裡無雲的天空,道,“瑛寧,如果你曾經生活在皇宮,你願意回那個牢籠嗎?”
瑛寧快速的搖搖頭,道,“其實如果不成立的。縱使成立,我也不會再回到那個地方了。我寧願做叫花子,逍遙自在,也不會再回到皇宮受那些宮規的束縛。”
我的心中仿佛陽光透過心窗射了進來。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幽寧不願意再回到炎國的皇宮了。
其實外面的司馬睿就是他的舅舅,只要他出去一下,就有數不清的榮華富貴。
當然這麽多年沒有見面,也許如果他不說出自己的身世,恐怕司馬睿和他縱使見面也不會相識的。
賤客沒有回答自己是不是金國的夢帝,我便也不能問我的姐姐仙妃娘娘在那裡過得可好。
大家只能這樣處著,只要快樂,就夠了。
那段時間,雖然在貧賤的村子裡,但是真的是幸福的。很幸福,很快樂,沒有勾心鬥角,沒有趨炎附勢,這裡的人,每個人都懂得禮貌、尊重,做任何事情都懂得分寸的。
很久以後,‘賤客’說過,那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時光;瑛寧也這麽說過;生命裡從來沒有陽光,那是他最幸福、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其實,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我幸福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