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現。”顧策白將手指舉起,開口到道。
蘇清煙側頭看向顧策白:“有什麽發現你就直接說不要賣關子。”
顧策白卻不願意直接說出來,笑著道:“你猜另外一邊密道的出口是什麽地方?”
蘇清煙搖搖頭:“我怎麽會知道是什麽地方。”
對於蘇清煙的不配合,顧策白十分不滿。
“我不是讓你猜嘛,你遍隨便猜一個也好呀。猜錯了,我遍便會告訴你們了。”
“幼稚!”謝69書吧和蘇清煙異口同聲地朝著顧策白吼了一聲。
顧策白裝出一臉受傷的表情,開口道:“你們到底猜不猜?你們要是不猜,我便不說了。”
蘇清煙沉默了起來,她想起了戒讓了悟前去告訴住持情形,看著顧策白,試探地問道:“難不成那出口還會是寧安寺住持的房間不成?”
顧策白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張開,表情之中的每一個細節無一不顯示了他的震驚。
“蘇清煙,你怎麽不去擺攤給人家算命掙錢?”
蘇清煙柔柔一笑,知道自己是猜對了。眾人聽了,也知道蘇清煙是猜對了,臉上多少也有一些吃驚。
“如此說來,這密道不但和蕭陽蕁有關,還和這著住持有關?”商離皺著眉頭,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現在看來,是這樣的。”顧策白看向蘇清煙,八卦地道,“蘇半仙,你說著老和尚和這宮中的娘娘是不是有些什麽見不得光的關系呀?”
蘇清煙瞪了顧策白一眼,道:“你真當我是算命的呀?他們有沒有見不得光的關系,我怎麽會知道。”
“這件事暫且擱下吧,我會讓人盡快查清楚的。煙兒,父皇聽說了寧安寺的事情,必定會將蘇侯爺召進宮去問話。依照蘇侯爺的手段,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你到蘇府去一趟,他回來之後,將利害跟他說一說,說服他允許你大哥離開。同時讓大哥幫著送連晉前往岐黃谷。”商離朝著蘇清煙道。
蘇清煙連忙答應:“好。”
“69書吧,天色一黑,你便帶著二十名拂衣樓的人,將連晉帶出城去,和蘇意重、言青蘿會合,護送他們前往岐黃谷。”
“好。”謝69書吧聽了商離的吩咐,點頭答應。
“那我呢?我沒有事情要做麽?”顧策白開口問道。
商離想了想,道:“你暫時沒有什麽時,就先按兵不動吧。”
顧策白聽到商離這樣說,不滿地撇撇嘴。
……
寧安寺。
住持在送走了蘇意重和蘇茫之後,暗暗松了一口,開口到道:“阿尼陀佛,總算將這兩人送走了。”
然而,住持卻沒能夠開心多久,因為了戒師兄弟三人很快便找到了他。
“住持,住持,大事不好了。”了悟小跑著靠近住持,開口道。
“何事這般驚慌?”住持不滿地瞪了了戒師兄三人一眼,道,“你們不是在看守那連晉麽?怎麽會忽然跑出來了?”
“住持,你不知道,方才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將連晉劫走了。”
了悟將事情告訴住持,住持頓時火冒三丈:“什麽?兩個年輕男女就能從你們手中將連晉劫走?你們是越活越回去了麽?”
了悟縮了縮腦袋,道:“這也不能全怪我們,那兩個年輕人雖然年輕,但是他們計謀和武功都是一等一等,他們竟然先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將我和二師兄引走了,才集中火力對付大師兄,我們是防不勝防呀!”
“借口!”住持十分輕拍著自己的胸口,顯然氣得不輕,“你們是專門看守連晉的,這時候人都被劫走了,你們竟然還找這樣的借口,真是豈有此理。”
了戒上前兩步:“住持,這件事確實不能全怪我們師兄弟三人,你也知道,那牢籠和鎖鏈都是天上掉下下來的石頭做成的,十分堅固,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
住持聞言,連忙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鑰匙,發現鑰匙還在,連忙問道:“他們怎麽將那牢籠打開的?難道是蕭貴妃身上的那一把鑰匙麽?”
“住持,不是的,是凌天劍,他們將凌天劍帶走了。”了戒道。
“什麽?”住持跳腳,完全沒有一個住持該有的穩重與淡然,“他們怎麽能將我們的劍偷走呢?豈有此理!”住持說完,又想了想,忽然明白了過來,“我知道了,今天蘇意重和蘇茫過來大吵大鬧,肯定是故意的,是為了牽製住我們,對不對?”
了戒點點頭:“對的,就是這樣的。”
“他們是誰?”住持朝著了戒問道。
了戒搖了搖頭:“住持,你也知道的,我們師兄弟三人都很久沒有出來了。對於這年輕人,真的不認識。”
住持在了戒師兄弟三人面前走來走去,走去走來,最後道:“快派人進宮,將這件事告訴蕭貴妃,請她拿一個主意。”
……
蕭陽蕁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和慕滄舟坐在她自己的宮中喝茶。是侍女將寧安寺派來的小和尚帶來的信轉交給了蕭陽蕁。
“母妃,你覺得劫走連晉的會是誰?”慕滄舟將信紙放下,端起茶杯,細細抿了一口,開口問道。
“這還用問麽?不是慕離非還會有誰?今天辰王府可是往王寧安寺派了不少侍衛,雖然借口勸架,但是那卻不是什麽高明的借口。”蕭陽蕁白皙的手指撫了撫她的耳墜,妖嬈一笑道。
慕滄舟點頭稱是,他也覺的他的母妃分析的很對。
“可是,母妃,慕離非已經救走了連晉了,或許很快便可以從連晉身上知道八年前的秘密了,難道我們什麽都不做麽?”慕滄舟將前前後後的事情想了一遍,問道。
“放心,”蕭陽蕁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慕滄舟的肩膀道:“迄今為止,慕離非的一舉一動,都在母妃的預料之中。舟兒,很快這太子之位便會是你的了,放心吧。”
慕滄舟一喜,他知道自己的母親的能耐,自然也很相信自己的母親。
“母妃,你的計劃是到底是什麽?兒臣好奇。”
蕭陽蕁妖媚一笑:“每一個人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你父皇也一樣。慕離非若想去觸碰你父皇的秘密,你父皇必定容不下他。即便他是你父皇最愛的兒子,也不例外。你那太子哥哥,就是一個例子!”
慕滄舟了然地點點頭:“我明白了,那麽母妃……父親不為人知的秘密是什麽?”
蕭陽蕁聞言,嗔了慕滄舟一眼,正色道:“舟兒,母妃不是告訴你了麽?那是不為人知的秘密,母妃要是知道了,便不是人了。你最好也給我將好奇心收起來。好奇害死貓。”
慕滄舟聞言,不再言語,只是溫順地點了點頭。
“好了,母妃出去跟那小和尚交待幾句,然後去找你父皇,你喝完茶便出宮吧。”蕭陽蕁給慕滄舟添了杯茶,將桌上的信收回了袖子中,隨後站了起來,一步三扭地離開了。
出了門,蕭陽蕁看著站在門旁的小和尚,道:“你便是寧安寺派來送信的?”
那小和尚連忙跪下行禮,隨後回答:“正是。”
“你回去和你們住持說,劫走連晉的人,是辰王無疑,你讓他一口咬定就是辰王,便好了。”蕭陽蕁開口吩咐道。
“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將話帶到。”那小和尚十分聽話地道。
“很好,你走吧。”蕭陽蕁吩咐了一聲,便示意那小和尚離開。
小和尚連連告退,最後離開了。
蕭陽蕁抬眸望著蔚藍的天空,在心底冷笑了起來:王念安呀王念安,我真為你傷感,八年前喪一子,八年後小兒子也都即將死去。更可憐的是,你的兩個兒子,死在他們的父皇手中。你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情形呢?真是期待呀!
蕭陽蕁站了好一會兒,才提起步伐,緩緩走向慕踐律的寢宮。
……
夜色深沉,蘇清煙才乘著馬車返回了辰王府。今日她先是回了蘇家,說服了蘇茫讓蘇意重離開,隨後護送謝69書吧和連晉離開。趙攸已因為太過擔心連晉,也要求跟著連晉前往岐黃谷。
想起趙攸已,蘇清煙嘴角燃起一抹無語的苦笑。
方才趙攸已當著她的面,說了她不知節儉的事情,讓她相當無奈。
“蘇姑娘,有些話,我不吐不快,蘇姑娘不要怨我說話太過直接。蘇姑娘是大家閨秀出身,可能並不知道民間疾苦,才會為了面子,為了享受,在新婚之時,用紅綢鋪滿天下,大擺三天流水席,還在顧家建起了玉石樓閣!但是,蘇姑娘,你現在已經是辰王妃了,稍稍不慎,便會讓辰王陪你萬劫不複,還望你以後的事情,都能三思而後行。”
這便是趙攸已原原本本的話,蘇清煙聽了,也只能摸鼻子不語。
“你家王爺在哪?”蘇清煙剛剛進了門,便看到宋夜明在帶領侍衛在巡查,於是朝著他問道。
“回王妃,王爺在書房之中。”宋夜明對蘇清煙離開敬重,如今她成為了他們的當家主母,自然更加尊重了起來了。
蘇清煙點點頭,道了一聲謝謝,便轉身往書房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