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九紫一看這幾個人的表情便隱隱感覺有哪裡不對,卻實在想不出有哪裡不對。
他們好像在怨她?為什麽?
這次組織冒險遊又不是她挑的頭,她甚至是被逼上梁山的!如不是君子騫和墨涵遇一直鼓動她去,她此刻應該在飄渺峰睡大頭覺。又怎麽會來這裡摸閻王爺的屁股?
就算這件事違規,她犯了錯,但她最多算是從犯,不算首犯吧?
再說那夜遇到危險的時候,她還不顧一切救人來著。可以說有重大立功表現。
那他們現在一個個的這是什麽表情?
生像這一切全是她造成的一樣!
她小臉也繃了起來,朗聲道:“他是在那地洞摔傷的,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白逸軒眉頭皺得更緊:“那為何他變成這個模樣,你卻好端端的?”
難道她囫圇著出來反而不對了?
非要她也半死不活地才算正常?
巫九紫氣極反笑,淡淡地道:“我知道五師叔心疼徒弟,但也不能心疼徒弟就昧了良心,我沒有受重傷五師叔是不是覺得挺遺憾的?”
白逸軒眉頭皺得更緊:“本座沒這個意思。”
“那五師叔剛才那麽說又是什麽意思?”巫九紫步步緊逼。
她平時雖然不太在意小節,卻不是個喜歡受氣的,一旦有人踩到她的底線,她勢必會反擊,不把對方追殺的落荒而逃不算完……
白逸軒一向不善言辭,如何是她的對手?
被她逼問的面上隱現窘迫:“你這妖……”
“逸軒,君子騫急需救治,你先帶他回去!”寒山子忽然開口,截斷了白逸軒的話。
“是。”白逸軒一向對寒山子這位代掌門甚是敬重,聞言答應一聲,抱著君子騫轉身駕雲去了。
巫九紫卻隱隱感覺不對勁,白逸軒想罵她什麽?
妖?妖女?妖怪?
這是普通罵人的話還是意有所指?
她抬頭看向寒山子,寒山子也正看她,眸光隱隱有些複雜,似有什麽一閃而過。但隨即溫聲道:“九紫,你也累了,歇一歇罷。”
他聲線柔和的像一位慈愛的長者,帶著一種莫名安撫的力量。輕飄飄地鑽進巫九紫的耳朵,悠悠回旋……
巫九紫果然有些骨軟神疲,眼睛便有些睜不開,心中雖然有些詫異,大腦卻拒絕再思考,身子晃了一晃,緩緩倒了下去……
墨涵遇伸手將她扶住,眸中滑過一抹憐憫,再看看寒山子,囁喏著道:“師父,此事尚沒查明,現在就這樣處置她是否有失妥當?
寒山子淡淡地道:“此事關系重大,事關我們正教安危,還是謹慎一些好。放心,回去以後為師自有主張,她如果是無辜的,自然會無事。本座不會冤枉了她就是。好了,此事已了,我們也回去罷。”率先縱身而起,飛到空中,眨眼不見了影子。
…………………………
四四方方的青石牆面冰冷堅硬,四四方方的小窗也就勉強能鑽進一隻貓。
牆角是一張青石塌,塌上鋪著乾淨的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