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昊深吸一口氣，“小怡，我們談談吧！”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要親手放掉自己一生的摯愛，是人世間最痛的最痛。

  張周怡緩過勁來，看向龍昊，“談什麽？”

  張周怡笑看向韓四道，“韓大哥，若是皇上命令你放了我，你會怎麽樣？”

  韓四道全身一顫，也不顧自己渾身的傷，緊緊的將張周怡擁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將她緊箍在自己的懷裡，他埋首在她的頸窩間，悶聲道：“要我放開你，除非我死。”他當然知道，或許小怡跟著皇上是最好的，榮華富貴，珠寶錢權，想要什麽有什麽，但是，他怎麽放得開手？他怎麽舍得放開手？

  張周怡的眼眶漸漸紅了，這就夠了，這樣就足夠了，她告訴自己。她鬥不過龍昊，若是龍昊硬要將她留下來，她不知道該怎麽做。

  她需要韓四道堅定，這樣，她自己才能夠真正的堅定。張周怡的下巴放在韓四道的肩上，笑著道：“今生，有你韓四道的地方，就有我張周怡，哪怕是刀山油鍋，我也不會離開你。”

  韓四道一陣激動，這是……這是張周怡對他表達她的感情，這就夠了，這就夠了，知道了她的心意，這就夠了！

  西樓裡，去監斬管司處理公務的地方，書房裡，龍昊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桌面，他看向張周怡，開口道：“這一年多以來，你……過得好嗎？”

  “托皇上洪福，日子過得還算順暢。”張周怡淡淡的答道，可不是嗎？按照何絮說的，這個時代其實新事物並不容易存活，也不容易得到守舊迂腐之人的認可。若不是這個皇帝，她恐怕也在為生活奔波吧？

  而不是有余錢來幫助其他的人，也不可能認識韓四道、韓淺和汪永久、張黑他們。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有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但既然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除非時光倒流，也無人能夠改變什麽。

  “我第一次見你，是在江南知州府上。”他輕輕的道：“那個時候，你在跳舞，很美，院子裡的花和蝴蝶就像是你的陪襯，你就像是誤落人間的仙子。”

  記憶裡，她穿著粉色煙裙，旋轉，跳躍，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

  張周怡低頭不語，他說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

  “分開之後，再遇到你，卻見面不相識。”龍昊忍不住輕笑，“你成了人人敬仰的張公子，溫文爾雅，俊美非凡，是這騰龍城姑娘們的夢中情人。出謀劃策，樣樣有擔當，聰慧異常。你……從來就只會給我驚喜，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

  “每次見你，總有驚喜，我從來沒有遇到過敢讓我燒火做飯的人，你是第一個。”龍昊輕笑出聲，“很新奇，好像，我們是平等的，你和我相處已久，認識已久，了解甚深的朋友。”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是小怡。你了解我，就如同我了解你一樣。”龍昊看向站在書桌外的張周怡。

  張周怡低著頭，還是沒有說話，你說的了解我，不過是了解你之前認識的‘張周怡’罷了，你真的了解真正的我嗎？

  “為什麽？小怡，為什麽不可以是我？”雖然早就知道，但是龍昊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題外話：那個……七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