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兄,別沉默啊!兄弟們又不會笑話你,慕容霄一介庶子能攀上你算是他的福分,他倒好,擺起了架子,以後不來往便是了。來來來,喝酒喝酒,管那慕容霄去死。”
“在下暫時還不想遂了這位兄台的意,正值風華正茂,死了多可惜。”從拱門那邊隨著仆從進來的人,不是慕容霄又是誰?雖穿得不如在場的每一個人,但是那通身的氣度,別人是表現不出來的。
黃偉雖然心有不滿,但是也不想一開始就鬧出矛盾來,趕緊把話題接了過去,“慕容兄來得最晚,按我們的規矩該罰一大杯,怎麽樣?賞臉不?”
機靈的仆從趕緊端了一盅酒來,慕容霄只是一揚眉,面色不變的把這盅酒喝下,既是給了主人家面子,也是給了剛才那人一個台階下。
黃偉心下更舒爽了,正想著引著他到位置坐下,這才發現他身邊還有一個人,明顯也是大家公子,只是面生的很,不由得問道:“這是慕容兄的朋友?不介紹一下嗎?”
慕容霄笑了笑,他等的就是這句話,“這位是皇上親封的四品逍遙公阿日朗,名為張離。”
四品逍遙公?稍微有眼力見的世家子都眯眼打量了起來,黃偉心裡更爽了,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向來世家子聚會就少朝堂中人,朝堂中就算再怎麽年輕,有實權的人都會聰明的不攪合到世家中來,若是有了這位,他們對朝堂和世代局勢會更了解的,“原來是張公子啊!稀客稀客,倒是讓在下受寵若驚了。四品逍遙公,需要我們跪拜嗎?”黃偉這是在試探,試探這個逍遙公是否有心相交。
白身自然是要向官員跪拜的,即使你上頭的人官位再大。張周怡可不想讓這些個人貴,有了隔閡,還怎麽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
張周怡當然能懂,“四品逍遙公只是虛名罷了,今兒個帶了點好東西送給各位兄台,就當是見面禮了。”說著,張周怡看向跟在他身後的韓四道:“韓哥,給各位公子一人奉上一塊獸皮。”
“是。”韓四道應著,便走上前去,將主位上黃偉的蒲團換了下來,換上皮毛。
經過兩個小時的趕工,張周怡讓韓淺和另外一個老人家做了皮草的坐墊,皮毛裡面縫製的是他們不要了的粗布,但是有獸皮包著,也看不見,也夠厚夠軟。
這便是為這張離得來逍遙公名頭的獸皮?確實看起來光滑如新,好幾個人沒忍住,蒲團以換下來就跪坐了上去。
張周怡看了有些眼皮抽抽,明明坐上去更好一些,為什麽這些人偏偏要跪坐?還好她帶了小燕子發明的跪得容易,若是想要融入他們而又不太出挑,和他們有一樣的坐姿便是最好不過了。
看有人跪坐上去還跪著試著彈跳了兩下,張周怡眼角抽得厲害了。就算這皮毛裡面縫上了細細的粗布爛條很是軟和,但是這樣跪,還是會痛的吧?
“張兄,這可比席地而坐舒服多了!你是怎麽想出這法子的?”
“人啊!在天性中就有追逐舒適的神經,細細琢磨琢磨,就出來了。”張周怡笑了笑道:“這跟蒲團是一樣的,不過就是用的材料不同罷了。”
“這東西我得讓仆從給我天天帶著,走到哪兒帶到哪兒,這膝蓋也不會再受罪了。”有世家公子笑眯眯的向張周怡道。
黃偉心中高興,“張兄,這東西,我們可都不客氣的收下了,有了這個皮毛的蒲團,我可不想再跪坐蒲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