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寫在竹簡上的東西,不能稱之為書。”
好吧!張周怡總算理解了這個時代的書怎麽那麽少的原因了,第一,沒人寫書,第二,也沒有學子能有自信寫出書來。所以說,現在這個時間存在的書,不是那些有名望的人寫的詩詞歌賦就是老死過去的聖人之作了,了解了這些之後,張周怡隻想要爆一句粗口,哎呀我去!
“你的意思是說,要真的寫書的話,得有幾首拿得出手的詩詞,而且還得是皇帝或者是管理這方便的官員認可了的詩詞?”張周怡嘴角抽搐。
“可以這麽說。”
張周怡點頭,剛踏入書房就提筆拉了幾張絲帛,用自製的紙鎮壓住,狠狠的揮筆而就:
《桃花庵》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謁金門》
風乍起,
吹皺一池春水。
閑引鴛鴦香徑裡,
手挼紅杏蕊。
鬥鴨闌乾獨倚,
碧玉搔頭斜墜。
終日望君君不至,
舉頭聞鵲喜
一連寫了好幾首自己喜歡的詩詞,張周怡在後面加上了《憫農》。張周怡才狠狠的喘了口氣,將手中的毛筆擱下,將絲帛小心翼翼的吹乾,然後扔到落簫身上,“去問問皇帝,我可不可以寫書。”
在張周怡寫第一首詞的時候,蕭落和殷離就已經怔住了,或者說,他們是被嚇住了!第一首詞,明顯是這表達了一個人不願意做臣下之人,不願鞠躬車馬前,寧願無花無酒鋤作田。
也就是說,不管皇上怎麽招攬這個人,他都不會入朝為官就是了。
落簫接過張周怡扔給自己的絲帛,小心翼翼的折疊好放在自己的袖子裡,轉身離開了張府。張周怡張大嘴巴看著落簫的背影,這個人,好像忘記了自己是來幹什麽的了吧?不是想要解決這個騰龍城的一碗漫出來的水的局勢麽?怎麽這就走了?而且還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了?
站在皇宮宮門口,蕭落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不過跑了城外兩趟了,這麽晚了再去也不是時候,蕭落決定明天再去,還有張離拜托自己的事情,不是寫書,而是招攬夫子的事情。
皇上交給自己的任務他也算是完成一半了,在張離開的學堂插上手。話說,安置一兩個他自己的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落簫暢通無阻的到了禦書房,示意候在門邊的兩位公公稟報。
龍昊這會子還在批閱奏折,他現在想到了張周怡說的一些話,做皇帝皇后,果真是最累最吃力不討好的活。
這遞上來的折子,不少人都暗暗的指責自己的莽撞!是啊!莽撞,他低估了他的百姓想要一舉成名的欲/望,也高估了自己臣子對自己的支持。本來以赫連家為主的自己人現在也在隱隱的指責自己,畢竟這科舉是真的在削弱世家的力量,朝堂之人都是世家之人這是毋庸置疑的,除了幾個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在朝堂上,他找不到任何人的支持。
龍昊覺得很累,但是他是皇帝,皇權至上,他不想做傀儡,一點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