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周怡臉有些紅,“謝什麽?若不是因為我,公子也不會受傷。”
“不。”祝光義打斷張周怡,“是我魯莽進了山林,前些日子家仆就說過,現在打獵的人多了起來,讓我別去樹林了。可我聽說那樹林的樹木茂盛,百獸眾多,想要去見識見識一番,倒是我自己任性了才會如此。”
聽祝光義這樣說,張周怡才稍稍放了心。其實張周怡自己也知道,在扣扳機的時候想到遲墨,她多多少少是有些恍惚了,再加上這個男子的身形和遲墨確實很像,恍惚中的她將這個男子當做遲墨,然後又想到遲墨欠了她一槍,便想也沒想的開槍了!誤傷了人確實算得上是她對他的遷怒和自己的疏忽。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只能盡可能的彌補這個男子,再多說什麽也無意義。
“公子叫什麽名字?哪裡人士?”將金瘡藥和著張周怡自己和的面泥和好,張周怡一邊幫祝光義拆大夫包好的傷口,一邊問道。
“……”祝光義有些遲疑,他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這位公子確實是個值得相交的人物,“姓祝,名光義,字霄文,南國人士。”
張周怡點了點頭,“我姓張,名阿日朗,單字一個離,大尨王朝騰龍城人。”
一聽張周怡報出姓名,祝光義就瞠大了眼睛,近來他來到大尨王朝,聽到最多的人,恐怕就是這個逍遙公阿日朗了,沒想到他竟有幸見到其人!
只不過……阿日朗?這不是西夏的姓氏麽?
見祝光義怔怔的看著自己,張周怡一邊為祝光義包扎一邊疑惑的問道:“祝公子,有什麽不對嗎?”
祝光義搖了搖頭,既然他現在已經是大尨王朝的逍遙公了,那麽大尨的皇帝肯定是已經承認了這個人是自己國家的人。那麽他有何必擔心他在這裡受到有可能的排擠呢?
張周怡可不懂祝光義眼神裡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就和現代一樣,本地人對外來人的排擠。
第一天回來的時候,張周怡就被韓四道罵了,是的,張周怡沒有告訴他們就擅自出了城,現在府裡又被這麽多家盯著,他們很怕公子出了什麽事兒,他們卻幫不到,無能為力。
但是知道張周怡因為什麽原因出去之後,韓四道再也罵不出口了,他不是普通的武夫,他是一個殺手,他知道一個好的武器能給一個人帶來什麽,所以當他看到張周怡做的弓箭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覺得這是個暗器,但是看張周怡扣動扳機的時候,才覺得這是一個武器!武器,便是在生死決鬥中決定主人生死的東西。
看著主家公子略帶得意的臉,韓四道嗓子乾澀,“公子,這……弓箭能射多遠?”
能射多遠張周怡還真不知道!看向趙亞堂,趙亞堂識趣的道:“弓箭能射一百六十古裡。”
超過了平常的弓箭一倍多!張周怡開心的笑了,“韓大哥,這東西不叫弓箭,我叫它為弩。”
“弩?”
張周怡點了點頭,“是的,弓弩。”
弓弩,槍的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