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有沒有全心全意的做一件事情?有的,只不過她不在意,所以就會很快失去熱情。鞣製獸皮,從一開始本就是為了生活想的一個出路,製作煙熏肉臘肉,也本著不浪費也不想趙虎子他們辛苦還有就是自己對野味向往的那麽一點點私心,滿足了這些欲望,她便又放開了。製作弓弩,輪椅,她雖做了,但是卻不在意,不上心,若是像秦全哪樣全心全意的對待這些和製作器皿,她也不會這麽茫然寂寞了。
“如煙,你說,我現在,做什麽好?”
“公子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將準備好的香油和花瓣和上,柳如煙將其撒進浴桶裡,“只要公子喜歡,便做。”
“如煙,謝謝你。”她雖還沒想到要真正的做什麽,但是卻不再迷茫,前方的道路也不再是一團迷霧,讓她看不清看不透。
她第一想的,便是鈺軒;第二想的,便是自己能活在太平盛世;第三想的,便是在這個時代穩定下來之後,大江南北的走一走;第四想的,便是能夠……盡自己的所有努力,讓自己身邊的人過得好一點。這樣說似乎有點矯情了,但是張周怡確實有這樣的想法,這個時代太過落後,不管在哪個時代,權利和財富始終是握在少數人手裡的,這個時代的階級觀念又那麽重,底層的人想要爬上去是難上加難,稍微有點本事的人,也只能做世家的門客,所以……
“科舉這件事情,也該落實了。”趴在浴桶邊上,張周怡幽幽的喃喃道。
月色清淺,透過窗戶照到床上,他懷中的人就像是一尾魚,光滑卻又讓他沉迷,他的吻落在這人光潔白皙的背上,然後緩緩的撩開懷中人額前的發。
韓四道從床上坐起,狠狠的喘著粗氣,他站起身披上長袍走到院子裡,偏冷的夜風讓他慢慢的找回神智,有些無力的看了眼自己的身下,韓四道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額,他怎麽會想一個青少年般做這種夢?而且這個夢的對象還是……想到夢中的那張臉,他又重重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際。
那個人,是公子。
他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在十四歲那年,他就有遇到過夢中醒來下身濕掉的情況。但是在過去他並沒有在意,這是正常的,帶他的三哥這樣跟他說,後來帶他去了青樓。
但是去過一次,他就沒有再去過了,只是覺得沒趣,畢竟在過去,他不是訓練就是出任務,多少精力也都在訓練中發散了,更何況他既覺得沒趣,便也沒有再去想過,也沒有遇到什麽能夠讓他心神震顫的傾國美人,所以,這是十四歲之後,第二次遇到這種情況。
夢裡的對象還是一個男子,一個於他有恩的男子。
韓四道覺得羞愧,但是卻改變不了這一事實,他甚至想到了逃走。好像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這一改變讓他覺得害怕。
他自然是知道有些世家公子哥有養小倌的,這種特殊嗜好他一直不予置評。原來他不上青樓,是因為對女子沒興趣麽?怎麽會是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