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王上……”跪在地上的眾人低著頭齊聲喊道,直到許久,梵傾天的身影已經離開了將軍府,眾人恐懼的心才稍微的放松了下去從地上起來。
而當管家將藥方拿給在場的醫師看的時候,那醫師盯著這藥方證據的眼眸瞪的如銅鈴般大小,許久才回過神來,當下給了一個評價,“能,能開出這樣的藥方只有神醫級別的醫師才能開的出啊,天啊,王上是神醫嗎?”
聽到醫師這話,在場的人都震驚不已,久久回不過神來,而梵傾天在別人眼中似乎又有了不同的改觀和看法。
從將軍府中出來,梵傾天上了馬車立刻吩咐貼身侍衛肖刀道,“帶本王前去大牢看左逐矜。”
“是王上。”隨後肖刀帶著梵傾天去了衙府的大牢。
大牢之中,陰暗潮濕,霉氣和腐臭的氣息令人窒息,老鼠蟑螂大搖大擺的在牢中橫行。
這裡囚困著的都是土國受傷的士兵,傷勢不重,或者沒有受傷的人全部都已經被步海編排到軍隊裡面接受殘酷的訓練,若是不聽從歸順木國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受傷嚴重的,在這裡療傷,療傷好了則是可以出去,但若出去還是不歸順木國,到時候也是一死。
此時大牢中升起了火把,頓時將陰暗的大牢照的通亮,一道身穿紫色華服的俊美男子隨後步入了大牢中。
極端的環境承托出來人極端的高貴氣質。
前面獄卒身子顫抖著,面容驚慌,小心翼翼的帶著梵傾天朝著大牢中關押左逐矜牢房的地方而去。
牢獄中的一處還算乾淨整潔的牢房中關押著兩名俊逸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身上的戰袍布滿了血跡,衣袍也破了幾道口子,十分狼狽的模樣躺在簡易墊著乾草的木板床上。
那英俊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血色,緊閉著雙眼,若不是有微微的呼吸從鼻中呼出,恐怕要認為眼前的人已經死了。
男子身上被白色布條包扎著,顯然簡單的療傷過。
這受傷嚴重,昏迷不醒的男子便是左逐矜。
而另外一名男子自然是歐陽木月。
藍色的長袍雖然也沾染上了已經發黑的血跡,肩膀上也包扎布帶處理了傷勢,看起來也很是狼狽,但是天生自然散發出的從容不迫氣息讓他就算在狼狽,也給人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歐陽木月看著已經昏睡兩天沒有醒過來的左逐矜,臉上一片的擔憂,那深藍色蘊藏機智的眼眸充滿了深深的懊惱之色。
他身為軍師,讓大軍慘敗到這樣的程度,是他的錯,要不是他自負的太過自信,也不會連累楊髯死,還有現在生死不明的左逐矜!
咬著唇,歐陽木月拳頭狠狠的錘在地上,恨自己無能。
其實若是梵傾天沒有出現在戰場上,這一戰絕對會是土國大勝,可是戰場上的變數實在是太多了,也正因為歐陽木月自信過大,沒有將變數納入眼中,才會導致這一場敗局,敗的一敗塗地。
就在這個時候,沉緩的腳步聲音傳來,隨後梵傾天的身影出現在了歐陽木月的面前。
火把的光芒明亮的照耀在梵傾天的臉上,將她平靜的面容襯托出聖潔光輝。
獄卒連忙將牢門給打開,推開牢門小心翼翼的說道,“王上,是否要進入。”
“你們都先退下去吧。”揮揮手,梵傾天說完直接走進了牢房之中。
跟來的侍從還有獄卒紛紛都退到了不遠處,應約還可以看到梵傾天的身影的位置停了下來,這樣做也是防止梵傾天出什麽意外。
見梵傾天的到來,歐陽木月頓時雙眼帶著警惕,但臉上依舊從容,並未從地上站起來,目光帶著探究和不解看著梵傾天前來的來意。
梵傾天淡然的看了一眼歐陽木月便是移開了視線,眼前的這個人雖然說是土國最為機智的軍師,但是還入不得她眼。
目光放在了左逐矜慘白的臉上,梵傾天眉梢微挑,隨後朝著左逐矜走了過去。
見到梵傾天靠近左逐矜,歐陽木月心中一緊,立馬起身擋在了梵傾天的面前,冷聲質問道,“你想要幹什麽!”
面對擋在面前的歐陽木月,梵傾天平靜的目光直視歐陽木月,不過並沒開口。
微怒又警惕的盯著梵傾天的歐陽木月也沒有開口,兩個便是靜靜的對視著。
空氣中沉靜的氣氛彌漫著,似乎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聲音。
歐陽木月緊盯著梵傾天看了良久,不見梵傾天有任何動作,也不見梵傾天開口,而在梵傾天的眼中,歐陽木月看到的除了平靜以外,便是什麽也看不到。
一股強大的氣場籠罩在了歐陽木月的身上,被梵傾天平靜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毛,歐陽木月驀心中不由的緊張忐忑了起來,那從容的臉上露出一絲的不安,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並沒有任何舉動的梵傾天,歐陽歐陽木月心中陷入了慌亂。
就在這個時候,梵傾天悠然冷淡道,“你們現在深陷在我的掌握中,我若是對你們下毒手,你們能反抗?”
聽言此話,歐陽木月心中咯噔了一下,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樣說來,那你想要準備怎麽處決我們,殺了我以示皇威?”
輕聲嗤笑,梵傾天平靜的說道,“那是最不入流的做法。”
目光帶著寒意看著梵傾天,歐陽木月陷入沉思,不是說木國的君王是殘暴無道昏庸無能的嗎?為什麽如他所見的完全不一樣,而且還給人一種真正君臨天下,令人畏懼的氣魄!
雖然和傳言的不一樣,但歐陽木月也看出梵傾天還是有理智的,起碼他現在不會殺了他。
轉念歐陽木月也是明白了梵傾天此時的意圖,眉頭輕擰,歐陽木月冷然道,“你是想要讓我們歸順於你嗎?哼,你不覺得這是引狼入室。”
歐陽木月話中的試探讓梵傾天眼底劃過了一抹啞然笑意,角勾起微微弧度梵傾天淡然道,“你錯了,本王只是想要讓左逐矜為我效力。”
頓了頓,梵傾天絲毫不留情面給歐陽木月道,“而你還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