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獨緗秀,梵傾天琥珀色的雙眸幽靜的看不出任何的思緒,淡漠的問道,“獨緗秀,你自認為自己的才華如何,第一公子你可擔當的起。”
微微一怔,獨緗秀絲毫沒有料到梵傾天叫他來會問這個,一雙多情的雙眸泛起微微的波瀾,很快獨緗秀便是回神過來。
臉上溫雅含著淺淺的微笑,獨緗秀不卑不亢的回道,“天下有才有智的人比比皆是,緗秀只是在這小巫中比較出色的一人而已,而‘第一’這兩個字的含義,永遠沒有人能夠擔當的起。
因為總有人能夠超越第一的人,自然,湘繡也不敢妄稱第一。”
聽到獨緗秀這番話,梵傾天的眼眸微微一閃,不得不說獨緗秀回答的話十分的巧妙得體,可見獨緗秀的聰慧並非虛言。
“喔,不過你在木國也算的上是第一的才子,這才子若是就放在后宮擺飾,那實屬浪費。”梵傾天平靜的說道。
梵傾天的話當即讓獨緗秀的心中咯噔一下,心中不由的不安了起來,梵傾天這話是什麽意思?
而一直瞄著獨緗秀不懷好意的緞輕聽到了梵傾天的話,當下雙眸一亮,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王上這意思是想要將獨緗秀趕出皇宮?這真是太好了!
此刻獨緗秀臉上帶著一絲的惶恐,溫柔的臉加上那柔情的雙眸,顯得分外的惹人心疼,連忙開口道,“王上,您這是話是什麽意思?緗秀不太清楚。”
自然也是想到了梵傾天這是想要逐自己出宮,或者是要殺了他,獨緗秀心中此刻一片的忐忑。
若是梵傾天想要殺他,獨緗秀還是有保命的絕招的。
但梵傾天若是將他逐出宮去,獨緗秀現在是絕對不會出宮的。
雖然說離開這后宮對獨緗秀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獨緗秀知道,自己一旦離開了皇宮,便是無路可去了。
獨緗秀入宮這麽多年,就算做了再多的事情都沒有得到自己的家人原諒,而且他之身份尷尬,一旦出宮,便會更加的遭人唾棄,就連有家也不能回……
所以獨緗秀很明白,留在宮中對他才是最好的。
梵傾天的確是想要瓦解掉后宮,當然這件事和國事相比顯得就不是很重要了,廢掉這些男寵后宮,不著急,而且梵傾天還要物盡其用,只需要將這后宮的男人們一個個都派遣出去,自然而這后宮也會消失。
所以梵傾天自然不是想要將獨緗秀趕出王宮的意思,至少現在不是。
梵傾天也當作沒聽明白獨緗秀的意思,淡淡的開口道,“你的才華足以讓本王封你一個官職,現在本王的缺少可用官員,不知道你可願意為本王效力。”
聽到梵傾天這番話的解釋,緞輕和獨緗秀皆是愣住了。
沒有想到梵傾天原來是想要找他幫忙,而並不逐他出宮,不過獨緗秀怎麽也料想不到梵傾天會對他說這些話。
而緞輕得知梵傾天並沒有將獨緗秀逐出皇宮的意思,反而還想要讓獨緗秀當官幫助她,緞輕眼中頓時釋放出一道狠毒的目光看向獨緗秀,似乎想要將獨緗秀的身上給盯出一個洞來。
朝著梵傾天作揖,獨緗秀此時臉上顯得有些的猶豫,輕聲道,“王上,緗秀是王上的人,自然是願意幫助王上的,可是后宮不得論政,這,王上若是要給我封官,恐怕不妥……”
獨緗秀這話的確是為了梵傾天著想,獨緗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脫口居然會說這樣為梵傾天著想的話,但想著自己說了便是說了。
而且后宮的確是不允許論政的,尤其獨緗秀的身份還是一名男寵,一旦入朝,定然會被朝臣百官反對,這也會影響了梵傾天的王威。
但梵傾天怎麽會不清楚這種事情,在腦海中,當初梵傾天封了緞輕官職,惹來不少的官員上奏,結果梵傾天大怒之下將一大半的官員給砍了,這才讓眾人閉口不敢在談論反對這事。
不過梵傾天早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況且,她是暴君,誰敢反抗她的命令!
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梵傾天看著獨緗秀平靜道,“本王只是想要你協助吏部侍郎韓邯舉辦這次的科舉考試,當然,若是你辦的好,本王重重有賞賜。”
聽完梵傾天的話,獨緗秀瀲灩的雙眸微微閃爍著光芒,沉默了一會,最終獨緗秀半跪在了地上,恭敬道,“緗秀願意為王上效勞,以解王上煩憂。”
聽到獨緗秀的回答,梵傾天平淡的臉上微微露出一抹滿意的淡笑,“好,那就從明日起你就去幫韓邯吧,本王相信以你的本事定然可以為本王分憂。”
說著,梵傾天看向了步海道,“海公公,你等會給獨緗秀拿一塊禦免令牌。”
翹起蘭花指,步海一臉笑容道,“是,王上。”
“謝王上……”獨緗秀並沒有多說什麽,平靜的道謝,只不過獨緗秀此時的內心越發的迷茫梵傾天究竟有什麽打算,如今的梵傾天,讓獨緗秀根本看不透,也猜不透。
解決完畢了獨緗秀的事情,梵傾天將目光又看向了隱忍著怒意,虎視眈眈盯著獨緗秀的緞輕身上,凜聲道,“緞輕,你有什麽事情要和本王稟報的。”
梵傾天的話當下讓緞輕的視線從獨緗秀的身上移開。
早已經想好了對應之策,緞輕很是關心梵傾天的樣子道,“王上,緞輕今日來找王上就是想要替王上在分憂分憂科舉的事情,沒有想到王上睿智的早已經有安排了。”
緞輕話落,還不等梵傾天開口,緞輕目光狠狠的刮了一眼獨緗秀,隨即一臉擔憂又看著梵傾天道,“雖然王上已經安排了獨緗秀協助了韓邯大人,但獨緗秀畢竟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事情,緞輕怕獨緗秀有些應付不來。
而且此事說的不大,說小不小,做不好恐怕會耽誤了王上的事情,所以緞輕也懇求王上,讓緞輕也一同協助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