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逐矜的話並沒有讓梵傾天出乎意料,雖然和左逐矜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梵傾天也可以看出左逐矜愛恨分明,性格直爽豪邁,她現在是左逐矜的敵人,左逐矜自然是不會接受敵人的東西的了。
不過,梵傾天眼底閃過一抹狐狸般的狡詐,輕笑道,“你接受不接受我的丹藥都隨你,但是你的傷勢我很清楚,你想要恢復到以往巔峰的實力,恐怕還修養個兩年三年,你難道能忍受的了我這個仇人每天在你面前晃悠?”
頓了頓,梵傾天繼續道,“服下丹藥,你一個月就會痊愈,我等待著你對我的報仇挑戰。”
說著這話的時候,梵傾天覺得自己怎麽好像是一個推銷買藥的而且還自找麻煩的人了。
聽著梵傾天的話,左逐矜眼眸微微一沉,眉頭擰著看著梵傾天,但卻不出聲。
的確,梵傾天說的不錯,只有他實力恢復了才能和梵傾天在一較高低,才能為楊髯和獅霸報仇。
看著左逐矜臉上糾結的樣子,梵傾天嘴角的弧度又微微的深了一分,直接將丹藥塞在了左逐矜的手中道,“丹藥給你了,接受不接受,吃不吃都隨便你處理,你要是不想要直接扔掉就可以了,本王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就好好休息吧。”
話落,梵傾天一揮衣袖單手負背在身,轉身衝著步海又道,“我們走吧。’
隨即梵傾天直接離開了左逐矜的院子。
看著梵傾天離開的背影直到消失,左逐矜才收回了目光。
視線投在了手中的丹藥瓶上,左逐矜雙眸微微一閃,心中越是對梵傾天有些的搞不明了,梵傾天就這麽自信自己殺不了她,還是梵傾天就這麽自信她能夠收服他?
離開了左逐矜的院子,梵傾天直接朝著驛館外走去,驛館外面此刻停著一輛豪華又內斂的馬車。
馬車旁邊站著身穿墨黑長袍的離滅,周身繚繞著淡淡寧靜的氣息,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而那散發出來的寧靜氣息卻又夾雜這一抹危險,讓人絲毫不敢輕視對方那無害的寧逸。
如刀削的面容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右眼帶著遮住一隻眼眸的黑銀色羽翅面具,讓離滅寧逸的氣息又添上一抹神秘。
多種矛盾的衝突卻絲毫不顯得突兀,反而讓人對離滅更加的想要靠近了解。
那路過的百姓都不由自主紛紛側目的打量著離滅,但看了一眼後隨即紛紛都低頭快速的離開,心還不由的砰砰直跳,天啊,為什麽看到這麽俊逸的男子卻讓他們瞬間感到自己離死不遠了,還是離他遠一點好啊。
看到梵傾天從驛館內走出來,離滅眼眸微微一閃,輕啟唇齒道,“傾兒真是準時。”
守門的士兵頓時被離滅對梵傾天的稱呼給嚇住了,呆愣了一秒後,快速的跪倒在了地上齊聲呼喚道,“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並沒有在意眾人怪異的表情,梵傾天走到離滅的面前淡然道,“既然要赴你的約,本王自然不會失信,不知你接下來有什麽安排?”
“上馬車。”離滅伸出一隻手在梵傾天的面前淡淡道。
眉頭輕輕一挑,梵傾天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離滅的手中。
隨即,離滅一摟梵傾天的腰,將梵傾天橫抱而起,無視眾人看到這一幕而瞪大震驚的雙眸,將梵傾天抱上了馬車。
一旁的步海也不由的微微抽搐著嘴角,王上,王上這是遇到一個比王上還要主動的男人了嗎?
梵傾天雖然很是抵觸,不過這是和離滅的交易,梵傾天也不好拒絕,任由離滅抱著她進入了馬車之內。
看到這一幕的自然還有在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馬車上的三個人影。
粉雕玉琢的小臉皺成了一團,閃亮的雙眸帶著不高興,嘟著小嘴,墨紫淵道,“啊,娘親真的要和這個叔叔在一起嗎?那,那娘親會不會不要我了啊。”
“切,你梵傾天是男人好不好,怎麽樣也生不出兒子,安拉,安拉,你這臭小子瞎擔心什麽玩意,他們在一起絕對是沒有好結果的。”東方禦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拍了拍墨紫淵的腦袋。
東方禦的話讓一旁的陌風言有些的尷尬,他愛上了梵傾天,注定是沒有結果的,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愛上她。
東方的話落,隨即目光投在了陌風言的身上道,“喂,兄弟你怎麽沒有將那個刀疤臉給帶來啊,人多才熱鬧啊,不然就沒有好戲看了啊。”
是的,昨天梵傾天一點也沒有隱瞞墨紫淵今天的行程是要和離滅進行約會。
然後,東方禦就知道了,在墨紫淵的擔憂下,在然後東方就打算找來陌風言和嶽青一同去攪局。
不過陌風言來了,嶽青卻是沒有到場,不是說嶽青和梵傾天有一腿嗎?為什麽嶽青不來呢?想著,東方禦摸了摸下巴,沉思著。
愣了半響,陌風言才回過神來,臉上布滿憂愁道,“嶽青他說要練功,沒時間。”
看到梵傾天被離滅抱上馬車的瞬間,陌風言心中備感不是滋味,這就是吃醋吧,哎,他陌風言居然落得個這麽狼狽的下場,“王上啊,王上,你知不知道,風言很傷心。”
墨紫淵抬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不好的陌風言,雙眼眨了眨,疑惑道,“大哥哥,你沒事吧,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臉色那麽白,要不你就別去,我可以很好的看好我娘親不會被那個壞叔叔搶走的。”
苦笑了一聲,陌風言收回內心亂七八糟的思緒,搖了搖頭道,“沒事。”
掀開簾子的一角,望向不遠處開始上路的馬車,陌風言又道,“王上的馬車已經走了,我們跟上去吧。”
一臉振奮的東方禦奸詐的笑著,“接下來肯定會有好戲看了……”
隨後,東方禦立刻讓馬車跟上了梵傾天的馬車。
馬車一路往城郊外而去,馬車上,梵傾天和離滅相對而坐。
依舊是梵傾天泡茶給離滅喝,說的好聽今天是離滅和梵傾天約會的日子,說的難聽一點,梵傾天覺得自己要當一天離滅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