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末雪遞過來的東西,梵傾天挑了挑眉梢,心中隱約也猜到了林采蘿的意圖了。
並沒有拒接,梵傾天結果了末雪手中遞過來的錦盒,目光落在了林采蘿的身上,淺笑道,“那就多謝采蘿小姐的一番心意了。”
“公子不必客氣,咳咳,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林采蘿的聲音此刻顯得虛弱幾分道。
聽著林采蘿咳嗽的聲音,梵傾天眼眸微微一暗,但也沒有多問,隨後將錦盒打開。
錦盒上面裝著一卷白布帛,梵傾天隨即將布帛打開,只見那布帛繡著梅蘭菊竹四君子,那這這四種植物抽象化的搭配繡在一起,視覺極為的有衝突感,但又讓人感到十分的和諧自然。
一看這繡工就是非常了得!
看著這四君子的繡藝,梵傾天眼中透露出了讚賞以及喜歡。
見梵傾天平靜的臉上泛起一絲滿意的笑容,林采蘿覺得接下來要談的話應該會容易許多。
淺淺的笑看著梵傾天,林采蘿這時發話道,“不知道梵公子可喜歡這繡品。”
“采蘿小姐繡藝了得,不瞞采蘿小姐,我很喜歡這繡品。”梵傾天口氣帶著讚歎道。
梵傾天對面的離滅聽著梵傾天的話,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眼底閃爍著猜不透的光。
聽著梵傾天這話,林采蘿的雙眸亮了亮,此刻林采蘿臉上倒顯得有些的難為道,“梵公子,雖然我的繡藝還過得去,可是天不從人願,我這身子骨不好,幫梵公子一個月繡兩三副繡品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若要多繡的話,我恐怕吃不消。”
頓了頓,林采蘿注意著梵傾天臉上的神色繼續道,“梵傾公子,我的條件就是一個月最多只能夠幫梵公子繡兩幅繡品,若是梵公子同意,那我也願意答應和梵公子長期合作。”
清楚自己的這個要求一般人是不會同意的,不過林采蘿自信自己的這幅繡品能夠讓梵傾天考慮好和她合作。
若是林采蘿沒有病,林采蘿也不用這般的為難梵傾天。
一開始就知道林采蘿病了,尤其是剛剛梵傾天借機拉林采蘿上了馬車,就知道林采蘿病的不輕,而且在拖延下去,恐怕還是有生命危險的。
林采蘿這也是為了她自己著想罷了,而且林采蘿也沒有騙梵傾天,當林采蘿提出這個條件,梵傾天也印證了自己所想,所以梵傾天自然會答應林采蘿這個要求。
現在這只是第一步,梵傾天自然也不會要求林采蘿多做些什麽,當然若是林采蘿的病好了,那就不一定了。
眼底劃過一道亮光,梵傾天淺笑著道,“采蘿小姐這個要求不過分,我可以答應采蘿小姐。”
聽到梵傾天答應自己的要求了,林采蘿稍稍提著的心終於是松懈了下來,想著要是梵傾天不同意,要是一個月非要讓她多做繡活,恐怕她的命會變的更短。
從林采蘿和梵傾天提這個要求開始,末雪就一臉緊張,現在聽梵傾天這麽簡單就答應了林采蘿的要求,緊繃的面容也輕松了下來,臉上揚著燦爛的笑道,“小姐,梵公子答應了,這太好了。”
“末雪,不可在梵公子面前失禮。”林采蘿無奈的搖著頭對著末雪告誡道,目光又看向了梵傾天,林采蘿帶著不好意思的表情道,“讓梵公子見笑了。”
“采蘿小姐無需這般拘謹客氣,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以後你就叫我梵傾吧,我叫你采蘿。”梵傾天臉上帶著友好的表情道。
“好。”林采蘿笑著應聲,“咳咳。”
看著林采蘿蒼白的臉色,梵傾天眼眸微微一閃,輕聲道,“采蘿不知你得的是什麽病,很嚴重?”
“醫師說是哮喘,我體質弱,這風寒哮喘是時常發生的,我也已經習慣了。”林采蘿也並不隱瞞自己的病情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底充滿了堅毅不屈。
聽著林采蘿的話,梵傾天眉頭微微挑起,淡然道,“喔?醫師說你得的是哮喘?”
在剛剛梵傾天查探了林采蘿的脈搏的時候,那脈搏,和此刻林采蘿表現出來的症狀卻是和哮喘差不多,但那脈搏還隱藏著一絲極為不正常的氣息,那樣的狀況絕對不是哮喘那麽簡單。
聽梵傾天很是不解的問出這句話,林采蘿掩住唇輕聲咳嗽了好幾聲,視線這才看向了梵傾天道,“嗯,梵傾似乎有什麽問題?”
將林采蘿未喝的茶水倒入在茶盤內,梵傾天又重新個林采蘿倒上一杯熱茶遞到了林采蘿的面前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梵傾不才,剛好懂得一點的醫術,若是采蘿不介意,可否讓我替采你看看,或許能夠幫你治好這哮喘。”
林采蘿如今是梵傾天招到的一位幫手,梵傾天自然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林采蘿因為哮喘耽誤了他的正事。
末雪聽了梵傾天這話一臉的激動起來,還不等林采蘿開口,末雪便是率先發話道,“梵公子,您真的會醫術嗎?這樣太好了,小姐願意的,您要是能將末雪的小姐醫治好,末雪願意為梵公子做牛做馬。”
頓了頓,末雪臉上轉而布滿擔憂繼續道,“可是小姐已經病了十幾年了,一直都醫治不好。”
想當時梵傾天拿出一顆丹藥就將她的傷勢給治好了,說不定梵傾天可以幫林采蘿醫治好多年的病,當下末雪帶著希望的目光緊緊的看著梵傾天。
“末雪。”見末雪這般樣子的,林采蘿輕聲叫出口。
聽見林采蘿的叫喚,末雪隨即抬頭看向了林采蘿,林采蘿看著末雪輕輕的搖頭,讓末雪不要在說了。
從小末雪就伺候林采蘿,林采蘿的一個眼神末雪便已經懂得了,很清楚林采蘿這是然她不要在外人的面前失態,末雪咬了咬唇,對著林采蘿點了點頭。
見此林采蘿微微的笑了笑,隨即目光放在了梵傾天的身上,淺笑道,“梵傾讓你見笑了,末雪這丫頭性子就是直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