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能因為王爺對你好,你就肆無忌憚。”春媽媽苦口婆心的勸著:“女兒家的臉面十分重要,千萬別被人瞧不上。”
她這時候知道女兒家的臉面重要了,怎麽唆使她去求寧德海的時候,就不明白呢?
寧無雙心中寸寸冷漠如冰,面上卻一副苦惱的模樣:“父親那裡,現在不能求?揚哥哥那裡,也不能去?難不成看著姨娘受熱,就不管嗎?不行,我做不到!”
春媽媽看寧無雙的樣子,是鐵了心要讓昭王幫忙賣鋪子了。
不行,絕不能讓昭王插手,否則他們夫妻做的事情就再也瞞不住了。
春媽媽咬了咬牙,道:“三小姐,既然如此,還是讓老奴去求老爺吧!”說著,也不等寧無雙開口,徑自離開,生怕她攔住似的。
看著春媽媽離開,寧無雙的目光倏然變冷,勾了勾唇,她知道春媽媽這一去,戴氏的份例和冰定然會恢復。
冷笑過後,將目光落在床榻上,蒼白的近乎透明的戴氏身上,緩緩地走到床榻前,將臉觸摸戴氏的臉龐,肌膚相親,骨血相連,她的目光雋永溫柔,微微閉著雙眼,眼中隱隱有淚,暗暗發誓:娘,有我在,誰都休想再害你,再作踐你!而害我們母女者,我必千倍,萬倍的索償。
……
春媽媽哪裡敢去寧德海的書房告張氏的狀,步伐緩慢的出了院門,四處看了看,見無人,就快速的走到一邊假山後,一個面目清秀,瞧著就機靈的小丫頭就迎了上來:“春媽媽?”
春媽媽臉上一臉的惱怒厭惡,哪裡還有在寧無雙面前慈祥溫和的模樣,在小丫頭的耳邊細細吩咐了一通,小丫頭點頭,如同一直靈巧的小貓,三竄兩竄就沒有了蹤影。
而春媽媽卻忐忑不安,緩步的往寧德海的書房方向而去,卻是走一步歇三下,明顯的在拖延時間。
張氏的院子
“怎麽還沒動靜?”程嬤嬤的聲音因為年邁而顯得粗啞,如同鈍刀磨在老樹乾上:“按小賤人純孝的性子,此時該去找老爺鬧了啊!要不,我們去老爺書房看看。”
“不行,無緣無故突然去書房,老爺不是個笨人,一定會琢磨出來,上次的事情,雖然老爺最後罰了那丫頭跪祠堂,可是卻也連著半個月沒宿在我房裡,就是給我的提醒。”
“可是這一次,明明是老爺自個兒說國庫緊張,願意捐出府裡一半的銀子,讓夫人將府裡各位主子的份例減半的啊。”
“所以我更不能去,不能讓老爺察覺這事是我故意誤導的。”張氏半躺在美人榻上,慵懶的搖頭:“老爺這些日子,為了朝堂上的事情,沒少煩心,小賤人去了,就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小賤人愚蠢沒腦子,春婆子慣會哄她,一向言聽計從,這次定然順從春婆子的話去書房求老爺,定然會惹得老爺徹底厭棄了她,到時候小賤人母女,還不任由夫人擺布?老奴就擔心春婆子做事不盡心。”一旁滿面刻薄的羅媽媽微皺著眉頭說道。
“不會,春婆子不過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我答應她,事成之後,讓她娘家哥哥來府上做個管事,她不會不盡力的。”張氏冷笑著說著。
“那這事定然能成!”羅媽媽笑著讚道:“還是夫人算無遺漏,早早的拉攏春媽媽母女。”
張氏被拍的極為高興,忍住笑意,道:“行了,別說了,我先閉目養神,等消息來了,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