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癡笑，低聲說：“你瞧你哼的歌，走調了。你那麽喜歡這個姑娘，不如把她請回家教你唱昆曲好了。”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的光芒，說：“好好，唱完後，你陪我去趟後台，哈哈。”

  在他們的不遠處，一個男人眼裡閃過一絲邪惡的光，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曲罷，林天天退至後台準備卸妝，一個男人突然衝過來笑眯眯的說：“小姐，可否賞個臉陪在下喝一杯啊？”

  “不好意思，我想您誤會了，我不是戲子。”林天天語氣恭敬而疏離。

  “小姐，你我都酷愛《牡丹亭》，不如你跟我走，我陪你一起唱啊？”那男人不依不饒，衝上來動手動腳。

  “先生？你幹嘛？啊……小禾。”林天天覺出端倪，眼前的男人不是存心想邀請自己喝茶，而是一個猥瑣男，不禁害怕起來。

  男人一看林天天叫起來，立馬堵住她的嘴，把她往門外拉扯。

  林天天死死地抓住門延。

  “住手。”一威嚴的聲音傳來，不怒自威。

  程國複示意隨從抓住那個猥瑣男。

  隨從三下五除二，將猥瑣男製服，程國複看一眼他，說：“老黃，送警察局吧。”

  猥瑣男被製服跪在地上，後悔道：“先生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他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但是並沒有人可憐他，老黃還是把他鉗製住，送去警局了。

  林天天回過神來，深呼了一口氣，以古代女子作揖的方式對程國複說：“謝老爺。”

  程國複被她逗笑，“哈哈哈哈，興瑤，你說這小姑娘是不是有點意思。”

  林天天嚇得抱了抱身體，警惕道：“您不會跟剛剛的人沆瀣一氣吧？”

  孫興瑤上前，拉住林天天的手，說“小姐，你不要誤會，我這個先生啊，平時沒什麽大愛好，就喜歡聽曲，今天聽你在台上表演，特別開心，特意來想跟小姐交個朋友呢。”

  林天天看著眼前慈祥而又優雅的女人，放下警惕，說：“叔叔阿姨，你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女子這廂有禮了，改日一定登門拜謝。”

  程國複聽了哈哈大笑，說：“別改天了，就明天吧，興瑤，給小姐一個地址。明天請小姐來家裡唱一曲怎麽樣啊？”

  “好啊，只要不太遠。”林天天爽快地答應著。

  “不遠不遠，小姐也留個聯系方式吧，我讓兒子下班後去接你。”程國複盯著眼前還化著妝的女孩，看不清她本身的模樣。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去的。”林天天禮貌性地拒絕程國複的好意。

  “好吧，那明天見了。”說完，程國複示意孫興瑤塞給林天天一張名片，帶著孫興瑤離開了。

  林天天接過來，嘴裡小聲念叨著：“程國複。**醫院院長”

  林天天將名片放進包裡，也不多想，跟小禾敘舊去了。

  *

  劇院門口。

  程翼看到姍姍來遲的程父程母，開著車門，站在原地等著。

  待他們走進，程翼叫了一聲：“爸，媽。”

  “哈哈，程翼，我跟你說，那個唱杜麗娘的小姑娘真有靈性，你有機會啊，一定要聽聽她唱的戲，哈哈哈哈。”程父開心地坐上車，他難得這麽高興，沒跟他提醫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