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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醫女》拔河盛事
  盧摯和秦錚聊到很晚,玉珠便留了晚飯。

  吃飯的當兒,李庚和羅毅也來了,非要搭一筷子。好在家裡糧草充實,米飯沒了再煮幾碗面條,配上熬了一整天的濃濃高湯,便是這幾個自幼錦衣玉食的官宦子弟也挑不出刺兒來。

  吃罷了飯,秦錚主動挽了袖子要去洗碗,被玉珠給推了回去。姐弟倆兩個人在家也就罷了,這會兒這麽多人看著,多少得給他留點面子。秦錚卻是個憨孩子,絲毫不明白玉珠的良苦用心,還道自個兒是不是哪裡做錯了,不然怎麽連個碗也不讓自己洗。

  盧摯在一旁瞧著嘻嘻直笑,便道:“卻是我們吃了白食,這碗便讓我們洗吧。”

  羅毅也在一旁直起哄,眼睛卻在偷瞄李庚。李庚眼望天,臉漲得通紅,但還是沒有反對。玉珠哪裡敢讓這些小爺們做家事,砸壞了自個兒東西不說,這萬一要是傷了哪裡,她卻是賠不起。

  可不管玉珠怎麽反對,這些小爺們卻一個個都似吃了秤砣鐵了心,竟齊齊將玉珠趕了出來。玉珠無奈,隻得回了廳裡準備紗布止血帶,隻待外頭一聲喊,她就立馬奔過去。

  等了半晌,廚房裡卻是安安靜靜的,倒沒有出現玉珠預料中的場面。等到廚房門再開,李庚咧著嘴滿臉笑容地走了出來,羅毅擠眉弄眼地跟在後頭,盧摯和秦錚並排而出。秦錚眉頭微蹙,似乎有心事,而盧摯則不時地瞧他一眼。

  依照李庚平日裡的習慣,不等到玉珠趕人他是不會走的,這次卻是例外,出來就朝玉珠到了別,仍是咧嘴笑著,不知道怎麽那麽開心。

  待人都走了,玉珠才拉著秦錚問他們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麽藥。秦錚也是一頭霧水,撓了撓後腦杓,才道:“李庚約我們明兒去看拔河,我便應了。他見我應了就一直高興,傻笑了好半天。”

  玉珠眉一皺,問道:“什麽拔河?怎麽都沒聽過。這就快掃塵了,我哪有時間出門。”

  秦錚急了,趕緊道:“我的好姐姐,你可別說不去,李庚那性子,到時候定要和我打架的。我雖不懼他,但也沒必要為了這麽點小事就鬥一場。左右你平日裡都被拘在醫館裡,好容易才得了空兒出去溜達,不去白不去。我和盧摯說了,明兒就跟他們坐一塊兒,省得擠。”

  他想了想,忽然又道:“你說這李庚真是——”他眼睛一亮,爾後又嗤笑道:“那小子年紀輕輕,不會就動了春心了吧。”

  “秦錚!”玉珠有些生氣,“你在書院裡學了半年,旁的沒學到,倒是學了滿口的混話。”說著,伸手就要去擰他的耳朵。秦錚嚇得連連討饒,道:“是我不對,姐姐你手下留情。明兒把耳朵揪腫了我可不敢出門。”

  玉珠不過是嚇嚇他,哪裡會真下毒手,隻瞧著秦錚那副可憐兮兮的小樣兒,就忍不住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又板起臉道:“這話你以後別亂說了,不說他有心沒心,便果真是這樣,我們也只能當做不知道。這話若是傳出去,他不過是年少風流,在我這裡,卻是沒臉見人了。遇到這樣的事兒,我本該是遠遠躲著的,可他偏偏是趕也趕不走,真是能讓人氣死。”

  秦錚見她這樣氣惱,也頗覺自個兒方才說話不妥當,老老實實地道了歉,又道:“日後我再不開這樣的玩笑就是,姐姐勿惱我。”頓了頓,又猶豫不決地看著她,問道:“那明兒,我們還去不去?”

  玉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你既然都應了,我們怎麽好不去。還真等著李庚來拆房子啊?”

  秦錚心裡頭對京城每年一度的拔河賽早有耳聞,就算李庚不來邀請,他也要去的。不過尋常百姓都佔不到好位子,只能遠遠地瞧個熱鬧。如今李庚主動來請他,他自然是滿心歡喜,又見玉珠好歹應了,忍不住咧嘴笑起來。

  可當天晚上忽然降了溫,玉珠遂不提防竟染了風寒,早晨起來鼻塞耳鳴地難受得厲害,只是見秦錚興致實在是高,她不欲掃興,便強忍著,找了幾顆備用的藥吃了,裹了厚厚的襖子同他一起出門。

  臨近新年,街上人原本就多,更何況今兒還是一年一度的拔河賽,街上更是被擠得水泄不通。好在秦錚力氣大,牽著玉珠死命地往前衝,竟也被他衝出了一條路。到了約定的地點,李庚他們早已等得快不耐煩了。

  因李庚是侯府老來子,李家父母均已年邁,其兄長又素來端方,不愛湊這些熱鬧,故車上都是李庚喚來的年輕朋友,除了羅毅和盧摯外,還有幾個玉珠叫不出名字來的,卻是都見過,上回她出事的時候,他們還跟著李庚出來尋過人。

  馬車走的是皇城裡的道兒,尋常百姓都進不來,故而一路還算暢通。到地兒的時候,外面已是一片喧囂,秦錚好奇地掀開車簾子瞄了一眼,頓時目瞪口呆,喃喃道:“果真是人山人海。”

  玉珠也跟著探出腦袋看了一眼,神情淡定。雖說人多,可這對曾經歷過春運的玉珠來說,只是小巫見大巫。

  外頭驗了牌子,馬車開進場地,然後眾人才下了車。

  這裡是拔河場地的東面,設的是皇親國戚們的棚子,西面是官員們的棚子,唯有南邊才是尋常百姓的座位。這一眼望去,處處都是錦衣華服,衣香鬢影,讓人目不暇接。

  李家的棚子不大,在場地的東南角,因李庚早有準備,棚子裡早有下人備好了茶水點心候著,見他們一行人過來,忙迎上來。李庚笑呵呵地讓玉珠坐在最前面,自個兒不客氣地在她身邊坐下,然後也不說話,側著臉眼巴巴地瞧著她傻笑。

  玉珠被他看得心裡發毛,隻得向秦錚眼神求助。秦錚見狀,趕緊擠到前邊來,一屁股坐在兩人中央,任李庚朝他怎麽吹胡子瞪眼,他也裝作看不到。

  外頭不斷地有人群湧入,附近的棚子也漸漸坐上了人,玉珠左右打量,忽然瞥見了鄭覽,他披著件長可及地的厚實披風緩緩朝這邊走來。許是感覺到她的視線,鄭覽忽然一抬頭,二人目光正巧對上。他頓時笑起來,如沐春風。

  鄭家的棚子竟然就在李家隔壁,李庚眼睜睜地看著鄭覽走近了,在離玉珠只有一步之隔的地方坐下,又“眉眼含情”地朝玉珠笑了一笑。他隻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將他推開再補上一拳。但他心裡也知道,自個兒若果真這麽做了,只怕玉珠轉身就會走,以後再也不會理他。思來想去,還是暫時忍下這口氣,隻惡狠狠地瞪著鄭覽,眼睛一眨也不眨。

  對面的棚子裡也快滿了,秦錚眼尖,瞅見了人群中低著腦袋的顧詠,忍不住朝他高聲喚了聲。顧詠卻好似有心事,茫然地抬頭朝四周瞧了瞧,卻沒發現秦錚,複又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場子裡有巡邏的士兵在維持秩序,秦錚也不好再高聲,隻得作罷,低聲跟玉珠說了一句。玉珠也抬頭朝那邊看了一眼,顧詠仍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裡,攏著袖子一句話不說。

  “顧大哥這是怎麽了?”玉珠有些奇怪。認識顧詠這麽久,他素來都是一臉笑容,滿目爽朗,仿佛從未被什麽事情難倒過,何時見過他這般落寞的神色。

  秦錚又哪裡會知道,只是搖搖頭。

  待場子裡漸漸坐滿了,吉時亦到。只聽得幾聲鼓響,隨後是哐當哐當的鑼聲,場子裡迅速安靜下來。隨後,也不知掌禮的司儀說了句什麽話,所有人忽然全部跪了下來。玉珠腦子一懵,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旁邊的秦錚使勁地拉了她一把,她才反應過來,隨同眾人一齊跪下。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皇帝到了吧。

  跪在地上的玉珠心裡頭想。方才還亂糟糟的場子,忽然靜下來,只聽見司儀扯著嗓子大聲喊話,左右她是一句也聽不清。待喊完了,他又喚了聲“起”,玉珠這回算是聽清楚了,忙跟著眾人一齊起身,拍了拍膝蓋,複又坐回去。

  偷偷地抬頭看,只見北面的高台上已經簇擁著坐了一些人。因離得遠,玉珠隻瞧見明晃晃的一片黃色,根本瞧不清人的長相,隻依稀能辨認出正中央坐的是個已然不年輕的男人,一旁有個老太太,另一旁是個中年貴婦。

  玉珠對這皇帝宮妃沒有多大興趣,看了幾眼便作罷了。

  場地上,拔河賽已經開始了第一場。

  場地中央是根十幾米長的粗繩子,玉珠辨不出它的材質,但見那繩子尾巴上都編了穗,想必絕非尋常的麻繩。繩子中央系了根大紅色的綢帶,地上用紅色的朱砂劃了印記。

  與賽的有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也有已然發福的中年人,都穿著一色的棗紅色勁裝,大冬天地捋起袖子,滿臉乾勁。

  李庚這會兒的注意力已經放到了賽場上,什麽鄭覽早拋到了腦後,隔著秦錚大聲地向玉珠介紹場上的隊伍。這邊是都察院的,那邊是通政司的……

  不管是場上的還是場下的,都卯足了勁兒;不管平日裡是嚴肅的或是斯文的,這會兒也都現了形。扯著嗓子叫著喊著,還有激動的,解了衣服上的荷包墜子往場上扔。平日裡說話柔聲細氣的小姐太太們也放開了膽子,雖不至似旁人那般扯著嗓子怪叫鬼喊,卻也忍不住暗暗握著拳頭揮幾下,若是自己看中的那方贏了,便要激動得站起身。還有時場子裡鬧出一方全部倒在地上的笑話,那就不論是男女老少,甚至是高台上的皇帝太后,也都捧著肚子大笑不已。

  賽了幾場,會場裡明顯比先前還要熱鬧了,仿佛一大鍋水,這會兒漸漸加熱,煮沸了。

  又是咚咚幾聲鼓響,棚子裡的少年們忽然齊齊起身,除了秦錚外,一個個都脫去了外衣,露出裡面的棗紅色勁裝。這些半大的年輕小夥子都是官宦子弟,平日裡好吃好養著,個個都養得一張好皮子,被這棗紅色勁裝一襯,更顯得精神百倍。

  小夥子們精神抖擻地跳進場,個個英俊帥氣,意氣飛揚,十分地養眼。四周觀看的人群又掀起了一層聲浪,那尖叫聲簡直快要把場子就掀翻,就連高台上的皇帝和太后也湊一塊兒竊竊私語,笑得極其神秘。

  到了這會兒,玉珠才總算明白為何李庚非要拖著自個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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