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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醫女》輸血問題
  玉珠一覺睡到中午才醒來,迷迷糊糊地去摸床頭的茶杯,一不小心全倒在了身上,衣擺和袖口弄得透濕。她拿著空茶杯還在發呆著,正巧門開了,進來個穿著一身淺碧色孺裙的圓臉丫鬟,瞧見她這窘迫樣,忍不住捂嘴笑起來。

  笑了一陣,她又覺得十分不妥,才強忍住了,上前道:“秦大人趕緊把衣服換下來,這天氣冷,若是著了涼就不好了。我這就去少夫人那裡找兩件衣服,您先等等。”說著,就要轉身出去。

  這樣的糗事玉珠怎麽好意思還宣揚到少夫人那裡去,遂趕緊上前將她攔住,道:“不必麻煩少夫人了,若是姐姐還有舊衣服,就借我一件換上。這不是府裡二少爺回來了麽,少夫人指定正忙著,哪能為了這麽點小事去麻煩她。”

  圓臉丫鬟聽罷,也頗覺有理,遂抱歉道:“那就委屈秦大人了。”玉珠趕緊搖頭道不委屈不委屈。一會兒,圓臉丫鬟就拿了件八成新的湖藍色孺裙過來,連帶比甲腰帶一整套,除了花色略素些,料子竟比玉珠平日裡穿的還要好。

  玉珠趕緊謝過了,去屏風後換了衣服出來,又草草地吃了些東西,腦子裡正琢磨著宮裡到底出了什麽事兒,竟讓孫大夫和張院判一道兒變了臉色。正想著,外頭忽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在院子地高聲問道:“秦大人可醒來了?”

  玉珠心知有異,趕緊放下手裡的糕點,圓臉丫鬟也忙起身去開門,問到底出了什麽事兒。外頭那丫鬟急道:“夫人方才又有些不好,肚子痛得厲害,張大夫也無能為力,差我過來尋秦大人。”

  玉珠趕緊整了整頭髮衝出來,一邊應了聲,一邊朝正屋衝過去。她腳步快,心裡又急,倒比那兩個丫鬟還跑得快些,一陣風似的順著走廊直奔內院而去。剛到走廊拐角處,眼角余光忽瞥見一個人影,她心中叫遭,卻已是躲閃不及,重重地與那人撞了上去。

  那人硬邦邦的好似一堵牆,玉珠撞過了也就罷了,沒想到那廝竟像見到了鬼似的,手裡用勁,使勁一推,竟把玉珠推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重重地撞到了走廊的柱子上,只聽得“砰——”地一聲響,玉珠頓時感覺自己右手胳膊都快要折斷了。

  “哪裡來的不知羞恥的混帳丫頭,居然敢撞小爺我,不想活了你。”李庚一把推開撞進懷裡的小丫鬟,不耐煩地臭罵道。自從他成年以來,這樣投懷送抱的事兒就沒停歇過,沒想到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他才剛回府,就馬上有不長眼的丫頭送上門了。

  “秦…秦大人!”後頭跟著的兩個丫鬟都快看傻了,手忙腳亂地奔上前扶起玉珠,驚惶失措地問道:“秦大人您沒傷著哪裡吧?”一邊問,還一邊警覺地朝李庚偷瞄了一眼,似乎生怕他還要追上來為難。

  玉珠被那兩個丫鬟圍在中間,李庚一時也瞧不見她的臉,不過聽丫鬟這麽一說,才知道自己錯怪了人,一時有些尷尬。但他的性子素來傲氣,哪裡肯給人道歉,不過是“哼”了一聲,抬腳就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玉珠才從劇痛中緩過神來,伸出左手探了探右胳膊,頓時痛得呲牙咧嘴。心中暗罵,好家夥,這廝去了一趟大營,就跟吃了大力丸似的,力氣看漲。她這胳膊雖說沒骨折,但也夠嗆,沒個十天半月的只怕好不了。

  哆哆嗦嗦地慢步走進屋,才進門就聽見李庚在發火,“那大夫是沒吃飯還是腿軟,怎麽還沒到。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催。”

  馬上就有個小廝走出來,一眼瞧見玉珠,愣了下,趕緊又折身回屋道:“秦大夫過來了。”

  李庚循聲望去,整個人頓時就傻了。

  玉珠根本就不正眼瞧他,扶著胳膊一瘸一拐地走到床邊,伸出尚未活動的左手胳膊在侯夫人右下腹輕輕按了按,侯夫人頓時發出疼痛的呻吟。玉珠眉頭微皺,轉身問張勝,“是什麽時候開始痛的?”

  張勝滿頭大汗地回道:“起初只是陣痛,我便沿用之前的大黃牡丹皮湯給病人服下,不想越來越嚴重,卻不知是何原因。”

  玉珠亦不言語,伸手在侯夫人腕間把脈,隻覺脈象沉實略數,又觀舌苔穢濁,身體高熱已消,想來昨日雖有排便,但腹中應有膿毒未盡,略一思索,便開了薏苡附子敗醬散的方子。張勝拿過方子看了一眼,唯覺驚訝,這方子裡只有薏苡仁、附子與敗醬三味藥,都有排膿消腫的功效,雖說古書中早有記載,但其實用得不多。

  不過張勝對玉珠素來信服,既然她開了這方子,想來也有她的意思,也沒再提出異議,遂將方子給了下人,又叮囑了煎藥的方法。

  隨後玉珠又給侯夫人針灸了一陣,使她的腹痛稍稍轉輕,才停了手。不久下人將湯藥煎好了,李庚趕緊擠上前,搶了湯碗過來伺候侯夫人喝下。待侯夫人面色稍霽,眾人才暫松了一口氣。

  玉珠扶著胳膊告辭出來,李庚一臉緊張地緊盯著,猶豫了一下,又追了出去。屋裡眾人面面相覷,卻不知到底是怎麽回事。一直跟著玉珠的那個圓臉丫鬟便將方才的事兒說了一遍,大夥兒隻以為李庚是為此事找玉珠賠禮道歉去了,倒沒想到其他。但不論是侯爺還是世子、少夫人,都心中暗讚李庚好歹是長大了,若是放在以前,打斷腿也不會做出這種道歉的事兒。

  白芍和白芷早上來過一趟,說下午太醫院會派旁的大夫過來,讓張勝和玉珠回去休息。故二人一出門,就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玉珠回屋將官服收起,一轉身,大門就已被堵得嚴實,黑炭頭李庚呲牙咧嘴地朝她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才幾個月不見,李庚的個子猛地竄高,身子也結實了許多,許是西北嚴寒的錘煉,之前臉上的稚氣也褪去了不少,眉宇間開始有了些許沉穩的男子漢氣概。但玉珠卻清楚的很,這所謂的沉穩氣概不過是個幌子,這廝骨子裡還是一樣的幼稚可笑,一想起方才他推人的動作,玉珠就忍不住胳膊痛。

  玉珠白了他一眼,用一隻胳膊抱住衣服,要從他身側擠過去。李庚哪裡肯讓開,嘻嘻笑著道:“我們這麽久不見面,你如何還板著個臉,真是無情。”他又攤開手來給她看,笑道:“你瞧瞧,我的手都好好的,一個指頭都沒凍壞。多虧了你托人送去的藥,營裡頭的那些兄弟可羨慕得不得了。”

  玉珠這會兒好歹想起來他才從西北大營回來的事兒了,當初到底是因她的緣故才出的京,這麽個半大小夥子,從小養尊處優的,陡然去了邊疆戰場,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心裡一下又軟了,再瞪過去的眼神也就沒了氣勢,轉身尋了椅子坐下,卻還是不說話。

  李庚自知理虧,摸了摸後腦杓,小心翼翼地哄道:“你什麽時候進的太醫院,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那太醫院的老頭子們有沒有見你年輕就欺負你?若是他們膽敢對你不客氣,趕緊告訴我,我替你揍他們去。”

  這一開口果然還是一副京城小霸王的口氣,玉珠冷眼瞧了他一陣,終於忍不住笑起來,搖搖頭道:“你可真是——去了一趟西北大營,吃了這麽多苦,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跟個孩子似的,讓侯爺夫人如何放心得下。”

  一提到侯爺夫人,李庚的臉上就嚴肅起來,難得地摒去了嬉笑,一臉認真地問道:“我母親的病情究竟如何?你直接告訴我,不必遮掩。”

  玉珠認真地想了想,斟酌道:“是腸癰,這病若是年輕人得了,算不得大病,只是夫人年歲已高,我們用藥便有些顧忌。且此病最是反覆,就算暫時好轉了,也不定痊愈,若是突然化膿穿孔,恐有性命之憂。若要徹底治好,除非……”她說到此處稍稍一頓,抬頭看了看李庚晶亮的眼睛,小聲繼續道:“除非是開腹,切除穿孔壞死的部位。”

  李庚到底久不在京城,未曾聽說過莫禾開腹療傷的事,忽然聞聽此言,頓時傻住,半張著嘴發了半天呆,才結結巴巴地問道:“開…開腹,切除,這肚子都打開了,還要切…切掉腸子,哪裡還有命在?”

  玉珠自然不會笑他,簡明扼要地將開腹的原理說了一遍。李庚左右聽不懂,只是一聽說連莫山長那麽嚴重的病也能治好,頓時歡喜起來,趕緊問道:“既然如此,那就趕緊開腹。若是耽誤了,我娘還要再多受罪。”

  玉珠只是苦笑搖頭,又將重重顧慮也一一道出,尤其是侯夫人年長氣力不濟以及失血後的輸血問題。李庚腦子裡混混沌沌的,隻睜大眼睛瞧著玉珠,滿臉的期待。

  玉珠被他看得心裡發虛,咳了兩聲,抱起衣服起身道:“這開腹的事兒不是我說了能算數的,還得看我師父的態度。若是夫人能慢慢好轉,那自然是最好,若是實在不行,那——就到時候再看吧。”說罷,她趕緊躲開李庚的目光,逃一般的出了門。

  回了家,玉珠就開始琢磨著研究輸血的問題,血型是一回事,先得將輸血的器具解決了才行。她想起古代英國最早是用銀器做成小管,再用動物膀胱做的注射器,也有用漏鬥和金屬管輸血的歷史。

  想到此處,她就有些坐不住。先在屋裡折騰了一陣,畫了幾幅草圖,重點表明了尺寸大小,然後懷揣著圖紙去了銀店。臨走前,她還沒忘了叮囑於嬸明兒去市場買菜的時候買兩幅羊膀胱回來,直驚得於嬸子盯著她看了好半天,怎麽也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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