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碩捧著煉神鼎,喜滋滋的奔進正殿內那個單獨房間。
公孫止立刻站起身來,笑臉相迎,上前幾步,拍拍黃碩的肩膀道:“黃老弟,這次真是辛苦你了,你立下大功,要本城主賞你點什麽呢?”
“為城主辦事,是屬下的分內之事,不敢求回報。”黃碩笑著道。說完,把手中的煉神鼎遞給了公孫止。
“哈哈,黃老弟,你太謙虛了,你不是一直沒有趁手的武器嗎?本城主就把凌風劍賞給你把。拿著。”說完,公孫止神念一動,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柄散發著金光的長劍,遞給黃碩,此劍一直是公孫止的武器,伴隨著他經歷了數十年的風風雨雨,現在得到煉神鼎,他便能用之換取神器級別的武器,這凌風劍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
“啊,謝謝城主。”黃碩見狀驚喜的道謝一聲,飛快的接過凌風劍,他一直沒有一件趁手的武器,早就對公孫止的這柄凌風劍垂涎三尺了,現在終於得償所願,自然是欣喜若狂。
“哈哈,不必道謝,黃老弟,只要你忠心為我辦事,日後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公孫止笑著說完,便立刻開始研究起了手中的煉神鼎。
“這煉神鼎果然是稀世之寶,能用六星火蓮換取,真是賺大了。想不到那個叫做李天宇的小子,還真是他媽的傻得可愛,為了一枚六星火蓮,舍得下這麽重的血本來換取。”公孫止雙眼放光的盯著煉神鼎,嘴裡喃喃嘀咕著。
李天宇和白翩翩尾隨人群,向著殿外行走之際,暗中分出了一縷神念,悄然跟隨黃碩到達正殿內公孫止所在的那個單間中,已然把裡面的情況探查得清清楚楚,當他知曉原來六星火蓮的主人便是公孫止時,不由眼神一冷,心裡開始默默盤算著什麽。
踏出正殿之時,李天宇外放的神念突然探查到自己右側方向,有著兩縷陰冷的目光在死死盯著自己,於是迅速扭頭望去,發現那名先前和自己競爭六星火蓮的黑袍老者,正站在不遠的街道拐角處,目露凶光的鎖定自己,當李天宇望向他的時候,黑袍老者身子一動,迅速消失在原地。
李天宇暗暗記住了這個黑袍老者,看來這老家夥還是不死心,想要打自己手中六星火蓮的主意,但是他並不太擔心,因為那老者的實力和他相仿,若是明著來的話,根本不懼。
“李大哥,我們現在去那裡?還回城主府嗎?”白翩翩笑著問道。
“此次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就不必再去勞煩公孫城主了,而且這東玄城極為混亂,並不安全,我看還是盡快離開此地為好。”李天宇淡淡道。
“怎麽?李大哥,我們這就走了?”白翩翩聞言頓時訝異的問道。
“不錯,難道你舍不得走?”李天宇望向白翩翩,饒有興趣的道。
“不是的,李大哥,只是我們剛來這裡不久,我還沒有玩夠呢,不如我們在這裡繼續玩一天,明早啟程怎麽樣?”白翩翩聞言連忙解釋道,生怕李天宇起疑心。
白翩翩之所以想要再在這裡逗留一日,是因為她已經把《血脈轉嫁大法》研究得差不多了,只要再給她半天和一晚的時間,她認為定能完全熟練掌握這門功法,到時候正是對李天宇下手的良機,而且在這東玄城內,公孫止和端木冷他們都是日月聖教的人,教主司空楊也在這裡,幫手眾多,想要擒獲李天宇,十分容易,若是離開此地,在外面動手的話,那就麻煩多了,想到這些,白翩翩自然是不願離去的。
“那好把,我們就在這裡暫留一天,明早啟程。”李天宇思索片刻,終於點了點頭,他也想要看看白翩翩到底想玩什麽花樣,免得日後白翩翩跟在自己身旁,一直心懷不軌,若是猝然下手,自己防不勝防,還不如留下來靜觀其變的好。
白翩翩聞言頓時大喜,忍不住笑著道:“李大哥,你真好,想不到你為了我,竟然肯留下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呵呵,沒什麽,我們還是先找間客棧住下來再說把。”李天宇淡淡一笑,率先沿著街道先前行去。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終於被他們找到了東玄城內最大的客棧,這間“東玄客棧”其實也是公孫止旗下產業,可說是日月聖教的地盤,在定了兩個房間住下後,白翩翩更加放心了。
“李大哥,你上次說遇到了修煉瓶頸,現在想通了沒有?”白翩翩隨著李天宇進入他的房間,關切的問道。
“還沒有,這也是我決定留下來的原因,我打算在這裡突破修煉上的瓶頸,再離開此地,免得在外又遇到日月聖教的人陰魂不散的糾纏我,畢竟這東玄城不是日月聖教的地盤,算是安全的,留在這裡更利於靜心修煉,對吧?”李天宇笑著道。
“恩,你說得太對了,李大哥,那我就不打擾你修煉了,我先回房去了。”白翩翩連忙找了個借口,飛快離開了李天宇的房間,她還得回房去抓緊時間研究《血脈轉嫁大法》,只有融會貫通,研究透徹了,才能把此功法基礎打牢。到時候好對李天宇下手,免得夜長夢多。
白翩翩離去後,李天宇迅速把房門關牢,隨手發出一縷紫色玄氣,在房中布置下能量禁製,然後神念一動,把分身放出,讓分身代替自己,盤膝坐於床上,做出一副修煉的模樣。
做完這一切,李天宇立刻唰的奔到後窗位置,打開窗戶,跳了出去,飛簷走壁間,立刻到達了客棧對面,此處還開著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客棧,顯得很是破舊,但卻是和東玄客棧面對面,地理位置十分優越,正好有利於李天宇暗中監視。
這間小客棧規模非常之小,上下兩層一共只有六個房間,但是生意卻是很不錯,因為這裡的住宿費用非常低廉,只有對面東玄客棧的五分之一。沒錢人自然就隻好住在這裡了。
李天宇一問之下,才知道這間客棧都住滿了人,沒有空余的客房了。
李天宇立刻對客棧夥計道:“夥計,我有非常重要之事,一定要在你這裡住一宿,這樣把,你這裡住一晚的費用是半兩銀子,只要你能幫我騰出一間二樓的客房,我給你十兩銀子,怎麽樣?”
“真的?”夥計聞言頓時雙眼放光,不過很快就焉了,神色沮喪的道:“公子,二樓的客房全部滿了,你讓我去那騰出一間房給你啊,雖然我也很想賺你的銀子,可惜卻是無能為力,真是對不起了。”
“你這笨蛋,你怎麽就這麽傻呢?真是不懂變通,嗎的,我請你這個傻瓜有什麽用,哪有把貴客往外面推的道理?”就在此時,不遠處的客棧掌櫃聽到夥計和李天宇的對話,迅速上前,重重敲了夥計的腦袋一下,邊敲嘴裡還罵罵咧咧,顯得極為生氣。
“掌櫃的,可我們的客房的確是滿員了啊。”夥計不滿的小聲嘀咕道。
“滾一邊去,沒見過你這麽傻的人。”掌櫃迅速一推夥計,把他弄到一旁,然後臉帶笑容的盯著李天宇道:“這位公子,夥計不懂事,您別見怪,在下是客棧的張掌櫃,十分榮幸能親自為您服務,請問您是否想在小店住一宿啊?”
“不錯,掌櫃的,你可有辦法為我騰出一間二樓的客房?”李天宇淡淡道。
“當然可以,公子,請隨我來,隨便你看中二樓的那間房,我都能為你騰出來。”張掌櫃獻媚似的道。
李天宇跟隨張掌櫃,踏著破舊的樓梯上了二樓,空氣中時不時飄來一股臭味,味道正是從樓梯間下方的茅廁傳出的,李天宇不由微微皺起眉頭,不過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便隻得強行忍住了。
上了二樓的走廊,李天宇發現,這上面只有三間簡陋的客房,而且房門全部緊閉著。
“公子,您想住哪一間房?請隨便挑。”張掌櫃笑著問道。
李天宇在心中暗暗估算了一下位置,若是自己住在最中間那間房的話,正好能透過窗戶監視對面的房間。於是對掌櫃道:“就中間的客房把。”
“好,公子請稍等,我這就去為您騰出房間。”張掌櫃聞言立刻點了點頭,一個箭步奔到中間房門口,右手成拳咚咚咚的敲起門來。
“張掌櫃,什麽事?”房門咯吱開啟,一個面色饑黃的漢子探出頭來,疑惑的問道。
“錢老三,今天我這裡來了一位貴客,他看中了你住的這間房,所以隻好得罪了,請你離開我們客棧,恕不招待了。”張掌櫃淡淡道。
“不行,我已經付過住宿費了,你怎能把我趕走?”錢老三立刻大聲嚷嚷起來。
“別叫了,不要影響其他客人休息,錢老三,你住一晚花了半兩銀子,這樣把,我給你一兩銀子,你現在離開,怎麽樣?”張掌櫃繼續道。
“什麽?你給我一兩銀子就想打發我走?你當我是要飯的啊?”錢老三聞言頓時眯縫著眼,不滿的叫了起來。話是這麽說,可眼中卻露出一絲貪婪之色,顯然是想和張掌櫃討價還價。
“好了,別叫了,我給你三兩銀子,你若是還不滿意的話,那我就隻好來硬的了。”張掌櫃氣得渾身發抖,伸手指著錢老三大聲道。
“好,成交。”錢老三聞言頓時大喜,飛快的轉身進入房中,簡單收拾了一下行禮,便重新返回門口,對張掌櫃伸手道:“三兩,拿來。”
“給你,滾吧。”張掌櫃氣呼呼的從兜裡取出三兩銀子,遞給錢老三,這家夥立刻飛也似的跑下樓去了,邊跑邊大笑著道:“多謝了,張掌櫃,有了這三兩銀子,老子還用得著住你這破店嗎?老子現在就去花樓找一個美貌姑娘,擁著她睡一晚,比住你這裡可是強上萬倍,哈哈。”
“去死把。”張掌櫃恨恨的對著錢老三離去的背影吐了口口水,轉頭笑著對李天宇道:“這錢老三就是一地痞無賴,幾年前他父母健在的時候,家境還算是殷實,可一等他父母歸西了,這家夥便成了個敗家子,整日裡不務正業,吃喝嫖賭,很快便把家道中落,就連家裡的房屋都賣掉揮霍光了……”
“行了,這是十兩銀子,你先下去把,沒有什麽事,不要來打擾我。”李天宇可不想聽他囉嗦,打斷他的話後,取出十兩銀子,遞給他,打發他離去。
張掌櫃樂滋滋走後,李天宇立刻走進房中,走到窗戶旁,透過窗欞望去,正好能夠清楚看到對面情況。
這個方位,正是監視東玄客棧的最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