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宇不是瞎子,對於公孫止表現出來的異常情況,不由暗暗上心了,但是他並未點破,而是坦然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你叫什麽名字?”公孫止重新坐定後,立刻把目光移向李天宇,疑惑的問道。
“在下李天宇,見過公孫城主。”李天宇連忙禮貌的微微行了一禮。
“李公子,請問你這次前來,是否也是想拜在本城主門下呢?”公孫止繼續追問道。
“公孫城主你誤會了,在下此次前來,並不是為了拜師的,在下想找城主打聽一些東西,不知道城主可聽說過七星火蓮?”李天宇開門見山的問道。
“七星火蓮?”公孫止聞言臉色微變,陷入思索狀。
“副教主,屬下手中正好有一枚六星火蓮,本來是準備孝敬給教主他老人家的,現在這位公子動問,請問屬下應該如何處置?”公孫止表面裝出一副思索模樣,其實私底下卻在傳音入密給白翩翩,詢問對策,因為他弄不清楚白翩翩和李天宇到底是什麽關系。
公孫止明面上是東玄城城主,其實私底下的身份卻是日月聖教十八位護法之一,要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在這混亂不堪的東玄城坐上城主寶座了。
“你別問我,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了。”白翩翩聞言立刻傳音答道。
得到了白翩翩的指示,公孫止頓時有了主意,迅速抬頭望向李天宇,淡淡道:“李公子,想必你也知道東玄城是什麽所在,在這裡,只要你能拿出讓人心動的東西來交換,便能換取你想要的東西,據本城主所知,在這裡的確有著七星火蓮中的一種,六星火蓮存在,但是這六星火蓮珍貴無比,若是沒有響應的寶貝,是絕對換不到的。”
“公孫城主,你能否直言相告,要怎麽樣的寶貝才能換到六星火蓮呢?”李天宇聞言眼睛一亮,連忙追問道。
“這個嘛,因為那六星火蓮是別人拿來交換的,若是你想換取,那就得看原六星火蓮主人的意思了,不如這樣,李公子,下次的交易大會還有兩天就開始了,那個時候,你便能見到六星火蓮的主人了,到時候你可以親自和他面談,如果你能滿足他的要求,想必就能換到六星火蓮了。”公孫止緩緩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多謝公孫城主的指教了,不知道交易大會具體在什麽時候召開呢?”李天宇連忙道。
“具體時間是後天上午十點,李公子,我見你氣度不凡,很想交你這個朋友,本城主就贈送你一枚貴賓令牌,到時候憑著這枚令牌,你便能參加交易大會了,接著。”公孫止說完,迅速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枚紅色令牌,扔給了李天宇。
李天宇隨手一操,把令牌接在手中,隨手放入儲物戒指中,抱了抱拳:“多謝城主。”
“呵呵,李公子不必客氣,如果公子你不嫌棄的話,交易大會之前,不妨就住在城主府怎麽樣?到時候交易大會開始的時候,本城主會第一時間派人前來通知你參加,不會耽誤正事,怎麽樣?”公孫止笑著道。
李天宇思索片刻,緩緩點了點頭:“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城主的好意,若是城主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哈哈,李公子果然是爽快之人,老九,你帶李公子和他身邊的那位姑娘先下去休息把,記住了,一定要以貴賓之禮對待,千萬不可怠慢,知道了嗎?”公孫止對著站在右首下方的一名手下吩咐了一句。
“是,城主。”那名手下聞言立刻點了點頭,對著李天宇和白翩翩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率先帶路,向著後面的偏殿貴賓樓走去。
老九給李天宇和白翩翩每人單獨安排了一間房,便迅速離開了。
李天宇默默坐在房中,腦子仍然在飛速轉動著,為何那東玄城城主在見到白翩翩之際,會那般的神色大變呢?難道白翩翩和公孫止有什麽關系不成?
因為白翩翩和公孫止的交談都是通過傳音入密進行,所以李天宇聽不到,要不然他早就知曉白翩翩的真正身份了。
不過正因為如此,李天宇更加確定了白翩翩的身份不簡單,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白翩翩之所以接近自己,應該是抱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雖然現在還沒表現出來,可離她露出狐狸尾巴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當李天宇和白翩翩離開後不久,端木冷便帶著兒子端木吉來到了城主府。
見到兩邊臉腫成豬頭模樣的端木吉,公孫止不由驚訝的問道:“端木老弟,這是怎麽回事?是誰那麽大膽,竟敢動手扇賢侄的耳光?”
“哼,公孫止,你被貓哭耗子假慈悲了,這件事都是你的手下所為,你手下之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然對我兒子大打出手,難道你以為我端木冷真的好欺負不成?”端木冷聞言不由冷冷的道,此人面目陰沉,給人一種極為陰森的感覺,和他的名字倒是極為匹配。
“端木老弟,你誤會了把?本城主的手下再怎麽樣放肆,也不敢對端木賢侄動手的,平日裡本城主再三告誡他們,讓他們一定要謹慎行事,難道真的有人這麽大膽,敢違背本城主的命令不成?”公孫止聞言立刻淡淡一笑,解釋道。
“哼,公孫止,你這麽說的意思是我汙蔑你的手下了?”端木冷聞言立刻不耐煩的喝道。
公孫止聞言並未說話,而是從寶座上站起,走到端木吉面前,疑惑的問道:“端木賢侄,不知道是本城主的那位手下傷了你呢?請你指出來,本城主一定嚴懲不貸。”
端木吉聞言目光迅速在大殿之中掃視起來,當他看到趙偉和孫全、錢大發三人之際,立刻大聲叫了起來:“就是他們的同黨打了我,他們的另外兩個同黨呢?躲到那裡去了?”
“吉兒,你確定是他們的同黨打了你?”端木冷聞言頓時臉色一冷,陰仄仄的道。
“是的,爹,這三人當時和一男一女走在一起,男的年紀莫約二十三四歲,女的二十歲左右,長得如花似玉的,就是那個年輕男子打了我。”端木吉委屈的道。
“哢嚓”端木冷突然身子一動,詭異的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趙偉和孫全、錢大發三人身旁,迅速扭斷了三人的脖子,這一切全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花去的時間不到三秒,趙偉三人便無辜做了陪葬品。
“端木冷,你這是什麽意思?”公孫止見狀立刻臉色一冷,極為不悅的道。
“公孫止,別以為你是城主,我就怕了你,你今天最好把打我兒子的凶手交出來,要不然我絕不輕饒。”端木冷聞言一聲冷笑。
“哼,端木冷,你太過份了。你們全部出去,把門關好,我要和端木冷好好談談。”公孫止突然對著下首的十幾名手下使了個眼色,命令他們退出殿外。
“是,城主。”這些手下立刻帶著趙偉三人的屍體,退出了正殿。
“吉兒,你也去外面等候。”端木冷對兒子道。
“爹……”端木吉不情願的叫了聲。
“聽話,快出去把,放心,為父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端木冷板著臉道。
“是。爹你小心點。”端木吉不敢違背父親的話,隻得不情不願的退出正殿。
公孫止立刻隨手一揮,發出一縷濃鬱的紫色玄氣,關上了正殿大門,然後在殿內布置了一個能量防禦罩,免得兩人的談話被外人聽到。
“公孫大哥,打我兒子的到底是什麽人?希望你給我說法。”端木冷突然態度變得極為和氣的道。
“端木老弟,你還想要說法?你知道嗎?這次你惹下大禍了。”公孫止突然臉色一沉,冷笑著道。
“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端木冷訝異的道。
“哼,你知道你兒子這次惹了什麽人嗎?他招惹的可是副教主的朋友,現在副教主和她的那位朋友正被我安排在貴賓樓休息,我正準備處理完了城中事務,就去請示副教主,看她此次前來到底有什麽貴乾,你來得正好,呆會我們就一起去拜見副教主,到時候你再向她解釋把。”公孫止冷著臉解釋道。
“公孫大哥,你所言當真?”端木冷聞言頓時嚇得冷汗潸潸滾落,忍不住擦了把冷汗,臉色慘白的道。
“當然是真的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公孫止有些幸災樂禍的道。
其實在東玄城中的三股大勢力,公孫止、端木冷、東方無極,全都隸屬於日月聖教,這三人全是日月聖教的十八護法之一,之所以三人在東玄城中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勢,也是日月聖教教主司空楊故意所為,目的便是讓他們三人互相牽製,達成實力的平衡,免得一方獨大,到時候不好控制。
在外人面前,這三人表面上勢同水火,乃是互相競爭和敵對的關系,但是實際上,三人暗地裡卻全都效命於一個主子——教主司空楊。這件事除了他們三個當事人,其他人全都不知情,就連端木冷的兒子端木吉都不清楚。可說是隱藏極深。
東玄城乃是大陸東方最大的地下黑市、交易場所,油水極大,若這三人不是日月聖教的人,司空楊早就派人前來把他們全滅了,豈能容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坐享其成,獲得如此大的利益?
“公孫大哥,這次犬兒無知,得罪了副教主的朋友,呆會見到副教主的時候,請您務必幫犬兒端木吉美言幾句,若是副教主不加怪罪的話,我一定會重謝您的。”端木冷再次擦了把冷汗,盯著公孫止苦苦哀求起來。
“哈哈,端木老弟,你真是太客氣了,如果你肯割愛把你最心愛的第五房小妾送給我的話,我一定幫你兒子在副教主面前美言幾句的。”公孫止得意的大笑著道。
“你……”端木冷聞言頓時大怒,橫眉盯著公孫止,說不出話來,第三房小妾貌美如花,可是他最為心愛之人,現在公孫止竟然想要橫刀奪愛,實在是太過份了。
“怎麽?不願意?那算了,你就等著為你兒子收屍把。”公孫止見狀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