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勳,吃飯吧!,別想那麽多了,難道你還真打算離開這個家?”,夏仁達忙給夏勳倒了杯酒!。
夏勳心裡很複雜,腦子一團亂。
“吃飯吧吃飯吧,有些事不是你爺爺說兩清就清的了的,至少你的戶口是夏家人,就算你離開夏家,你能去哪?,你的戶口檔案還是在這裡!,你還得姓夏!,不過,之前你在夏家受的委屈,也請你包涵理解一下。你爺爺跟奶奶,這種情況下,能夠把你跟你父親養大,心裡肯定是十分的憋屈和侮辱,所以,拿你出氣自然也可以諒解!,你說呢!,將心比心一下,如果換成你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你給養了十幾年後才知道,你會怎麽做?,所以,希望你體諒一點!。至於你爺爺說的那什麽兩清,你別當回事,就算你跟我們沒有血緣關系,那你也已經注定是夏家的人,是不是一家人,並不是由血緣關系說了算!,你跟你父親都從這個家長大,不是夏家人還能是哪裡人!”,夏仁達勸說道。
“我先回房了!”夏勳站了起來,往自己房間走去,夏亞婕忙跟了來!。
“也好,好好想想!”夏仁宏說。
夏勳躺在自己床上。
夏亞婕鎖好門後,抱著夏勳躺了下去,“哥哥,你沒事吧!你要鎮定啊,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沒事,只是覺得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唉,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了!”夏勳苦笑道。
“你不是討厭夏家的人嗎?,那不正好,現在連血緣關系都沒有了,以後就各走各的了!”夏亞婕故意這麽說。
“可是……唉,不知道為什麽,之前是很想擺脫夏家,可現在真的跟夏家沒有任何關系了,卻有些不一樣的心理感覺了!。總感覺,原本至少還有一個根,可離開了夏家,就沒了根!。沒有了祖宗,不知道自己屬於哪裡!。”
“嘻嘻,哥哥,你說對了,如果你離開了夏家,你就比我都更慘了,雖然我沒有父母,可我知道我的祖上屬於陳芳村,我知道我的家族的先人墳墓在哪,每年還得去掃墓,我知道我戶口出處在哪裡!,我至少還有一個根。你要是離開了夏家,那你就真的感覺沒有根了!。我想,如果你爸爸還活著,讓他做決定的話,你爸爸肯定會選擇繼續做夏家的人!。”夏亞婕說,原來夏亞婕也覺得夏勳還是繼續當夏家的人好,不然,夏勳都不知道自己該姓什麽。總不能去打聽五六十年前,他奶奶在夏延之不在的日子裡,跟哪些男人上過chuang,夏仁慶又是其中哪一個男人的種,這一切,都已無從考證!,夏勳真的不知道該姓什麽了!。
夏勳不由得一陣苦笑,自己的命運,真是夠悲劇的!,“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選擇跟夏家有血緣關系,那樣,我就有足夠的理由恨夏家的人從小到大肆意欺負大罵我,可現在,我跟夏家沒有血緣關系,我還有什麽理由去恨張玉花這麽欺負我?,我還得感謝他們寬宏大量,不但把我父親養大,給他娶親,還把我養大!,我非但沒有恨他們的理由了,還得感謝他們了,這轉變太快了,我腦子好亂!。”
夏亞婕想了想,的確是,現在,夏勳再去恨張玉花他們對夏勳不好,那就顯得太可笑了,他們是背著黑鍋,頂著綠帽子養夏勳,憑什麽要對夏勳好?沒有把夏勳的父親跟夏勳拋棄街頭,就算是不錯了!。
“哥哥,那你打算怎麽辦?,你腦子亂是沒有用的,現在大家就看你的心意了,你大伯不願意裡離開夏家,你要是決定跟夏家一拍兩散,那從此,你就徹底的離開這裡了。我覺得,既然命運都這麽安排了,接受命運的安排,那就繼續姓夏吧!,這裡怎麽說也是你長大的地方!,你得想好來!”夏亞婕說。
“嗯!”夏勳點了點頭,思想進入了戒指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鬼和尚談談,問問鬼和尚,自己該怎麽做。
“真夠複雜的!”鬼和尚苦笑了一下,“夏勳啊,都已經這樣了,周圍的人都知道你是夏家的人,離開夏家是沒有意義的!,你總不能去打聽當年你親奶奶到底跟誰偷,,歡生下你父親的吧!,絕對是找不出來了,你親生奶奶,在夏延之不在的日子,應該跟好幾個男的有過關系!,就算真的找出那個人來了,你敢上門去認祖歸宗?,你應該沒這麽不要臉在做。你呀,還真的是沒有來歷的……!呵呵呵,難怪張玉花欺負完了你父親,又死命的欺負你!。”
“夏家血脈又不是什麽高貴血統,我沒有什麽感覺!。雖然我知道成韻奶奶當年背著夏延之做的事,是不對的,但我不會去責怪我親奶奶!。”夏勳說。
“對,當年夏延之一個月才去看她一次,一年才十二次,你親奶奶有別的男人很正常,要怪只能怪夏延之自己悲劇!,或者是他風流的代價!,同樣,你跟你父親從小受的屈辱,也只能算是為你親奶奶的不忠,出,,軌付出的代價!”鬼和尚說。
“哥哥,想清楚了沒?”夏亞婕問。
“我想,我清楚了!,離開夏家,那我根從何處,算了!,暫時繼續當夏家的人吧!”夏勳笑了笑,又說道:“走吧,跟我去客廳說清楚一下,現在我也心裡豁然了!,我不再恨張玉花他們從小到大對我態度了,他們的確有討厭我欺負我的理由!。”
“嗯嗯!,很高興你能夠放下仇恨!,心裡沒有仇恨,你會發現更快樂的!”夏亞婕很高興的點頭。
“也許吧!”夏勳也感覺,把對夏家人的仇恨放下後,的確有些豁然開朗了。
夏勳和夏亞婕走出房間,下客廳去!,他們已經吃完飯了!,都坐在客廳裡!。
“夏勳,來,坐下喝茶!”夏仁達看見夏勳下來,忙招呼道。
“謝謝!”夏勳應道,語氣似乎變得好了些,本來有討厭他們一家子的理由,可現在沒有理由了。
“呵呵!”夏仁達笑了笑,又給夏亞婕倒了杯茶,然後對夏勳說道:“夏勳啊,想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