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渺渺中,憐月整個身子浸泡在灑滿玫瑰花的浴桶中,緩緩的擦拭著自己的身子。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原來自己的身子竟然布滿了紅豔豔的‘草莓’,連脖子都被種了幾顆,而那個勤勞的‘草莓工人’當然就是閻昊啦。看著身上點點的草莓印,憐月不自覺的笑了。
她似乎不介意閻昊的所為,反而覺得這樣的閻昊帶著點孩子氣,還有點霸氣。剛才在門口,閻昊看著眾人看向她的眼光時,那種不滿的樣子,她就知道,閻昊是在乎她的。那種看著眾人,冷酷的眼神,似乎在宣告著憐月是他的。
正想著,雪沁推門而進,幫憐月再加了一點熱水。看見憐月身上的紅印時,雪沁不自在的臉紅了一下,雖然她還是少不更事的少女,但經常在妓院裡打雜的雪沁,平日裡也聽過不少妓院裡的姑娘說過些兒童不宜的話,聽久了自然也就懂得一些了。
現在見到憐月身上的紅印,她當然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那剛才從下人口中聽來的傳言,也就不是沒有可能了。
剛才她去廚房燒水的時候,就聽見丫鬟們在議論著閻昊和憐月在門口的那一幕。丫鬟們說得是有聲有色的,仿佛親眼見到一般。
雪沁也不去理會她們的嚼舌根,她還是不相信憐月會做出這種事。畢竟在她們那個時代,雖然作風比較開放,但女子當眾親吻相公的事情,她們還是沒聽說過的。
憐月見雪沁微微在發呆,似乎有什麽想問她。便開口問道:“雪沁,有什麽事嗎?”
雪沁考慮在三,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只是搖搖頭道:“沒什麽。”
憐月笑著拉過雪沁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下人們說得沒錯,我的確是這樣做過。”
雪沁驚訝的看著憐月,帶著不敢相信的眼神。她真的沒想到憐月會如此大膽,以她對憐月的認識,憐月是做不出這種事的,如果她這樣做,那麽一定是有她的原因了。
憐月笑著繼續道:“你不想問我為什麽嗎?”
雪沁搖搖頭道:“姐姐,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那樣做,但我相信你這麽做,一定有你的理由。”
憐月歎了一聲,想起了小舞。如果換成是小舞的話,她一定會哇哇大叫,驚訝又好奇的追著她問東問西的,想起小舞天真浪漫的樣子,憐月就一陣心痛,可惜小舞和她們已經天人永隔了,到死她還不知道,自己忠心保護的,並不是真正的憐月。
雪沁見憐月歎氣,知道她一定又是想起了小舞,便拍拍憐月的肩膀,默默的給予她精神上的支持。有些人有些事,是需要自己去面對的,別人只能給予幫助。
憐月突然道:“雪沁,如果有一天,我用卑鄙的手段為小舞報仇的話,你會不會反對?”
雪沁看著憐月的眼睛,誠懇的道:“姐姐,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永遠支持你。在我以前生存的世界裡,就是弱肉強食。只要贏了就是強者,沒人會在乎你用什麽樣的手段,只會在乎結果。我只希望姐姐不要為了報仇,而遺失了自己的本性。”
憐月低笑不語,人不可能永遠不會變,她也不希望自己為了報仇,而不折手段。但她發誓,不會再讓身邊的人因為她而受傷害。如果有人傷害她的親人或者朋友的話,那她會以牙還牙的要回來,不管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