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濟生、孟長東和張仙鶴他們幾個人早知道這個劉部長對自己這夥人心生不滿,只是,當著這麽多外國人的面內訌下去是不明智的,再說,共和國這邊連續輸了三場比賽,這是事實,沒有人能夠反駁什麽的。
劉部長看到他們這些人都沒有說話,心裡更是冒火,畢竟,雖然他不是中醫,但他是中醫代表團隊長,被人這麽羞辱他也臉上無光。
或許以前他還會介意李濟生他們中醫四大家的名聲,不敢說太難聽的話,可是現在看到什麽所謂的嚴大鼻竟然輸的這麽慘,連一點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以前的那點敬仰和客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壓低聲音,黑著臉道:“李半仙?神針張?神眼孟?你們三位現在想要怎麽解決現在這個問題呢?你們是中醫當代四大家,讓你們隨團赴韓,不是讓你們沽名釣譽,更不是讓你們丟人現眼。”
“劉部長,你太過分了吧!”嚴立本來就因為輸掉剛才的比賽,心情十分的不爽,此時聽到對方這番冷嘲熱諷的話語之後,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反駁了一句。
張仙鶴也是冷冷的說道:“如果劉部長覺得我們不行的話,你可以上去試試的!”
孟長東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劉部長,所謂的中醫四大家,並不是我們自己封的,是廣大的患者賜給我們的稱號,那是對我們的褒獎和信任,這場比賽,我們會盡力而為。”
李濟生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他那不滿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現在也是十分的不爽!
中醫四大家自然有他們的高傲和自信,這些都是通過他們這麽多年的努力換來的!
怎麽能夠容忍其他人的褻瀆和侮辱?
其他那幾個領導看到他們幾個人公然頂撞劉部長,臉色都是微微一變,想要站出來說兩句,但是想想這幾個老家夥的身份,還是很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雖然這幾個老家夥只是醫生,並不是官員,但是他們在共和國的影響力還是有目共睹的,和這樣的幾個人作對,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
劉部長也不願爭辯下去,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一名h國記者巴不得中醫代表團內訌,他道:“劉部長是共和國衛生部的副部長,能夠成為衛生部的大佬,在醫術方面說不定有著卓越的實力和不凡的能力,如果劉部長不認可李老他們的醫術,你大可以試試!”
其他外國記者,也巴不得中醫代表團出醜。美人丹的衝擊可不僅僅是針對h國。看出h國記者的意圖後,他們也紛紛開口。叫嚷起來。
“是啊,劉部長的醫術登峰造極,說不定可以力挽狂瀾!”
“劉部長醫術高超,如果不介意的話,請指導一下h國醫林後輩。!”
“劉部長出馬,所向披靡……”
劉部長的臉色瞬間就變白了,額頭開始深處大量的冷汗。
讓自己去參加比賽?那和自虐有什麽區別?
劉部長雖然是衛生部的副部長,但是他哪兒懂什麽醫術?就是普通的咳嗽感冒頭痛也不懂,只不過是憑借著溜須拍馬的本事才混到如今這個地步。這在共和國也算是一個很普遍的現象,外行管理內行,使得很多部門的發展是越來越緩慢,像中醫,幾乎都停滯不前了。
劉部長不愧是衛生部的副部長,轉移話題的本領還是極高的,他很快冷冷的哼了一聲,輕聲對李濟生道:“李院長,你這是什麽意思?還不快想對策。一開始便是你為了伊旭,故意拒絕前往h國,後來我們經過討論,對你們百般的退讓,可是你呢?關鍵時候,需要你站出來挽救頹勢!”
李濟生看了面色苦澀的嚴立一眼,心中湧起一股淡淡的不安。
他知道嚴立的醫術,更知道嚴立在聞診上面的造詣。可是,宋文昊名知嚴立聞診聞名,還要和嚴立比聞診,而且,關鍵時刻,嚴立的鼻子居然出了問題,這很難讓人相信是巧合。
只是,就算李濟生懷疑什麽,也需要證據,否則只會更加落人口實。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周圍的所有人掃了一眼,緩緩的說道:“諸位,雖然說我們代表團連續輸了三場,但是我堅信我們共和國的醫術要遠遠超過h國,所以我們不能輸,也輸不起,所以接下來,我們必須要扭轉現在的頹勢,一舉擊敗他們,我李濟生先在這裡謝謝大家了!”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朝著代表團的所有人深深一鞠躬。
共和國代表團的所有人都徹底震驚住了!
李濟生不僅是共和國中醫四大家之一,而且還是杏林前輩!
他這一鞠躬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共和國,為了共和國的中醫!
中醫已經衰退了幾十年,已經經不住折騰了!
江老想到自己之前還為了一個名額爭論不休,可是人家呢?為了祖國著想,為了中醫著想,登時感覺到臉龐火辣辣的,說道:“李院長說的是,我們是醫生,我們更是共和國的一員,要為國家拚勁自己的全力,我江白南以前隻注重個人的名譽和聲望,卻忽略了國家的尊嚴,我以前做過什麽對不起您的事情,我這裡向您道歉,不過我話說在這裡,如果誰能夠代表我們共和國贏了這場比賽,我江白南就是給他磕十個響頭也沒問題。”
“江老說的哪兒話,中醫將亡,人人有責,你學的是中醫,我們學的就不是中醫嗎?為共和國贏得這場比賽,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義務!”其他那些醫生也都被李濟生和江白南的行為深深感動,也都紛紛說道。
李濟生朝著所有人看了一眼,然後十分感動的說道:“那我李濟生在這裡謝謝大家了,不過為了能夠讓現場的每個人都發揮出自己的優勢,我還是有一個小小的建議!”
“李老,你有什麽命令就盡管說好了!”江白南現在已經成了對方的頭號支持者。
“江老說的對,李院長,您德高望重,我們都相信你,你有什麽好的看法,就說說看好了!”其他那些醫生也都明白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也都紛紛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李濟生輕輕咳嗽了兩聲,道,“這個宋文昊的醫術雖然不錯,但是和我們現場的很多人相比,就要差多了,但是他背後還有很多h國的醫學高手,所以我們必須要派人先把他打敗,才能夠和其他人進行比賽,所以我覺得由柳青海和錢永峰兩位出面,把他徹底打敗,不知道意下如何?”
柳青海和錢永峰兩個人都是代表團裡面醫術造詣頗深的中醫名家,年齡都在六十歲左右,一身醫術也是不容小視,想要對付宋文昊還是綽綽有余的。
他們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紛紛點頭道:“李院長放心,我們必當全力以赴!”
李濟生點了點頭,“有勞了。”
於是柳青海大步朝著宋文昊走了過去,雙手抱拳,大聲說道:“共和國柳青海向你挑戰醫術,請賜教。”
宋文昊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不禁嗤鼻一笑道:“莫非你們共和國沒人了?竟然派你出來?其他人都嚇破膽子了?”
“廢話少說,莫非你不敢嗎?”柳青海一臉堅決的說道。
“既然你要比賽,那我就成全你!”宋文昊十分自信的說道。
這次又是從下面人群裡面走出一名患者,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臉色蒼白,渾身冒著熱汗,就仿佛患了重病一般,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
宋文昊指了指那名患者,一臉微笑道:“還是老規矩,由柳先生先來,如何?”
柳青海認為剛才共和國連續三次都吃虧在輕敵方面,所以他也沒有客氣,直接走到那名中年男人的面前,開始幫助對方切脈。他的醫術雖然不如中醫四大家,但是在這次的代表團裡面也算是佼佼者,區區一個切脈,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可是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他根本就無法切到對方的脈搏!
切脈就是根據對方脈搏的跳動規律來判斷對方的病情,如果連脈搏都無法切到的話,那還如何做出診斷?
“柳先生,你這是怎麽了?”宋文昊明知故問的說道。
“他,他沒有脈搏……死人”柳青海指著面前的中年人,一臉的驚駭道。
“嘩!”
全場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那個中年人的身上,想要看出一些端倪。
那個中年男人臉色瞬間漲的通紅,大聲說道:“你,你這是汙蔑,我明明是一個活人,又怎麽可能是一個死人呢?”
宋文昊也是連連搖頭道:“柳先生,這位先生是我們h國的民眾,是一個活人,你怎麽能夠說他是死人呢?雖然我沒有幫這位先生切脈,但是我可以用我的人品保證,他的確是活人,如果誰不相信的話,大可以上來看看!”
許多記者聽到他這句話之後,都紛紛誇張地跑了上來,圍著那個中年人左看右看,有的摸他的脈搏,有的聽他的心跳,忙的是不亦樂乎,不過很多人仿佛通過自己的方法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中年男人是活人,並不是死人!
柳青海一臉茫然的站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