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一摸,她剛剛被哥哥推倒不小心撞到了牆角,頭上磕破了一個洞,現在血流如注。
“哥,哥,你不想嫂子好了嗎?你住手。”冷墨言一邊捂著自己的頭,一邊叫住了這邊發瘋的冷墨寒。
冷墨寒當然不希望林顏有事,他收回要踹向手術室的腳,回頭便看到冷墨言軟軟的倒下,他快走兩步抱住冷墨言倒下的身體,沉聲叫了一聲,“墨言。”
這才將冷墨言抱去了外科。
冷墨言的頭沒什麽大事,冷墨寒卻還是讓她在醫院住幾天,留院觀察。
林顏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他想去看看林顏,卻又有些不想見她。
心裡糾結又難受。
他是擔心她的身體,卻又痛恨她不懂得珍惜他們的孩子。
一個人坐在家裡喝酒,每天都喝得醉熏熏的,然後便在家裡發瘋。
冷墨言從醫院跑回來,看到冷墨寒在發瘋,她哭著叫了一聲:“哥。”
冷墨寒仰起頭,看到冷墨言那張臉,他打了個酒嗝,扯出一抹笑道:“顏顏,你回來了?你怎麽哭了呢?”
“哥。”冷墨言抹了一把淚,扶起冷墨寒把他弄到床上。
第二天冷墨寒醒來,頭疼的厲害,冷墨言就坐在他身邊,小聲說:“哥,爸和媽一會兒就過來了,我給他們打電話說了這邊的事,你不要再喝酒了。”
“你說什麽?誰讓你告訴爸媽的?”冷墨寒揉著自己的額角,頭暈暈的。
“他們一心想抱孫子,現在嫂子流產了,我覺得有必要讓他們知道。”冷墨言弱弱的說道。
“幾點到?”冷墨寒邊問了一句邊向浴室走去。
“兩個小時以後大約就到了。”
“嗯。”冷墨寒點了點頭,去浴室洗了個澡。
他仰頭看著燈光花灑噴出來的水珠,突然就覺得疲憊得厲害。
這一場愛情,他累了,真的累了。
可是累又能怎麽樣呢?既然已經愛了,那麽他就不想放棄,他是個商人,沒有結果,沒有利益的事情他怎麽會做?
然而在林顏那裡,他真的是什麽都沒能得到,除了一段殘破不堪的婚姻,所以,他更不想放棄。
所以他要振作,要保住他的婚姻。
冷墨寒將自己收拾妥當,他先去悠然居買了林顏最喜歡吃的飯菜,這才開著車去了醫院。
林顏早已經蘇醒,當她知道孩子沒有了的時侯,她除了難過,便是有一種精神要崩潰的感覺。
她想過自殺,卻又想找到爸爸問個清楚,為什麽當時不救她?
她死鑽進牛角尖出不來,她其實一直就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鑽進去便再也出不來。
冷墨寒過來的時侯,林顏正坐在病床上,手上插著正打點滴的針頭,她怔怔的看著藥液一滴一滴的下落,然後手上便有涼涼的感覺。
她知道這是藥液進入她的體內了,這是救她命的藥,可是卻救不活她的孩子。
她看著針管,伸手便將針頭拔了下來,手一下子便腫了大大的一個包。
疼,疼啊,真的好疼,可是手上再疼也抵不了她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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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寫寒月是有想法的,真是頂著莫大的壓力啊,其實我也很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