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沒有時間想這個問題的了,現在的問題重點應該是放在北君默的傷上。
小匕首的確比長劍靈活了許多,小七拿在手中,也不管北君默聽不聽得到,徑直說著。
“我現在要剖開你身後的傷口,將覆在骨頭上的腐肉全部清掉,這個過程,有多痛,想必你也知道,你忍著點,最好不要動。”
小七也不想,但是,這傷口不用這法子,清不乾淨,本來以為,那樣擠壓可以將裡面壞死的肉清乾淨,可是卻不行,她剛剛那麽用力,背部上的腐肉依就還有,時間太久了,它們都生在骨頭上了,擠壓已經沒有用了,她,不得不替北君默刮骨。
是,刮骨,用小刀將那些生在骨上的爛肉一點點的剔掉,這痛,可比之前痛上十分不止,劍尖入骨,可是鑽心一般。
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但是小七相信北君默可以。
小七原本想用軟布塞在北君默的嘴裡,已防止他咬傷自己,可是,才風剛想到,小七就否絕掉了,以北君默的驕傲,他絕對不會接受的,這種做法,對北君默來說,那絕對是對他的侮辱。
“你忍住。”
鋒利的刀閃著寒光,小七握著,又更多了一份肅穆。“這種事也有報應嗎?北君默。”
不是報怨只是說這件事實,好像,當年的一件件一樁樁,冥冥之中,北君默都還了。
將背後的腐肉剔除,這是一件多麽浩大的工程,醫者技術不好,會造成大出血,患者配合不當也會讓醫者失手。
但這兩個人無疑都是個中佼佼者,小七落刀精準、利索,北君默除了最初因為痛稍稍晃動了一下身體,直後一直都是一動也動。
小七雙眼一動也不動,額頭上的汗珠,她連擦都不敢擦,而北君默,臉色一夥紅一夥白,眉頭緊皺,雙手死死的緊握著。
這痛,到底有多痛,我想,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這動作,這痛,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時分,在小七處理完最後一個刀時,狠狠的松了一口氣,也將額頭上的汗水,擦了擦了。
而北君默,那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了,緊握的雙手終於放開了,人,昏死了過去。
終於可以了,現在,只要保證這傷口不發炎,北君默不發燒便好了。
來不急收拾在這一地的血跡,小七以白布蘸著烈酒,小心的替北君默將背後的傷口清洗好。
然後上藥,也不包扎,任藥粉就那麽在背上。
“別翻身,就這麽躺著,現在包扎對你傷口不好。”她相信北君默能聽到。
隨即自己將北君默這房間的一團亂給收拾了起來,東西包一包,等夥準備讓人去埋了,太惡心了,之前覺得很惡心,現在小七真覺得是非常的惡心,當初自己怎麽就下得了手?
處理完這些,小七才叫來小二。“再給我一上房,打一桶熱水送過去。”
她,也累了。雖然今晚沒辦法休息,但是,她還是需要去清醒一下。
“是的,姑娘,還有別的嗎?”
“等夥,再送一份飯菜到這個房間來,要清淡的。”
“好咧,姑娘稍等……”小二飛快的跑著,看在錢的份上,他也的確不會慢的。
沐浴,換上乾淨的衣服,總共也不過花了半個時辰,小七拖著濕濕長長的頭髮來到了北君默的房裡。
即使他的傷口現在不會發炎,即使他沒有發燒,小七依就以烈酒不停的替他擦拭著,防患於未然。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姑娘,你的飯菜來了。”
這家店的服務真的不錯,算好了時間呢。
小七替北君默將衣服穿好,替北君默把傷處遮好,洗乾淨手,才道“送進來吧。”
他們本來就夠招搖的,一個女子帶著一個身受重傷的大男人,而那個男人還傷的那般嚴重,為了不讓別人查察,她隻得小心不讓北君默的傷口爆光出來,那傷口,要上讓這些人看到,怕是,會被傳的很難聽,而有心人,立馬就能發現她們的蹤跡了。
“放著吧。”
“諾”小二利落的將飯菜放好,便轉身出去,他雖然好奇這個出手大方的客人的情況,但他更知道保命要緊,這姑娘一看就不是什麽良善的人呀。
用了晚膳,小七依就小心的照料著北君默,一整個晚上,不停的查看著北君默的傷口,隨時的給他喂著水,換著藥,半夜也不敢睡去,只靠在北君默的床邊,擺個凳子坐著,以便隨時能聽到北君默的話。今日是危險期,只要度過今天就好了。
(PS:這兩天手不方便,周末想貼心的幫我媽媽洗碗,結果,摔碎了碗也劃傷了手,呵呵,打字有些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