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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有毒之夫君欲罷不能》第四十四章 別離
  自那日見了王允知後,含羞日日都在算計著,什麽時候這安穩的好日子該是個頭。因著若此,每日裡見了檀心塚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任檀心塚怎麽逗她,也不見她笑一下。最多的時候,他只能站在她不遠處,看著她幽深的目光,望向不知名的方向,天空?那裡又該有些什麽,值得她這般掛念?

  當書院的梧桐落盡最後一片子,王府的馬車也是到了書院門口。德福殷勤的搬著行李,府裡的小公子終於要回去啦,老爺跟夫人該是不知多高興呢。而這一回,含羞的心情是再無那般歡欣,這怕是最後一次回去過年了吧,轉頭瞧著正與陳金寶依依不舍的王允恆。她落了眼簾,不管世事如何變遷,我都會守在你身邊,隻為你這一刻不曾失落的容顏。

  朝他招了招手,“恆兒,該上車了,大寶,也該回去了。”

  待王允恆過了來,那陳金寶朝著他二人揮揮手,招牌大嗓門一聲吼,“王允恆,二狗蛋,我們明年見哦,明年,我給你們帶我娘做的棗花糕!”

  二人亦是朝他揮揮手,示意知曉了,讓他安心上了馬車。

  這一次,馬車再次行到木江城門口,卻是沒了攔路的紫袍公子。德福的馬鞭甩的歡快,他日日裡瞧著老爺夫人,思念兩位公子,茶不思飯不想,府裡最近又走了許多仆人。偌大的王府,再沒了往日的生氣,一日一日隨著年關將至,竟是越發冷清了。今日,若是小公子回去,老爺夫人瞧見了,怕是不知該高興成什麽樣了。

  暮色漸濃,馬車終是到了王府門口。這一次,門房裡的小廝,變成了老管家王順,他顫顫巍巍的迎了出來,高興的領了王允恆與含羞進了王府。這一次,卻不是先到大堂,王順直接帶了他二人去了王員外的院子。含羞的心裡一沉,眉頭緊蹙,莫不是,這王員外病了。

  進了門,看著那黃梨木大床上隆起的被子,床邊佝僂著身子替床上那人擦拭的王夫人,含羞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身旁的王允恆已是跑了前去,“爹……”又轉而看向一旁憔悴的王夫人,“娘,爹怎麽病了?娘,怎麽瞧著你與爹都瘦了這許多?”

  “你爹他……”王夫人濕了眼角,正欲說話,床上那人卻是出了聲。

  “恆兒,莫要擔心,爹不過是老了而已,人之將老,身子自是要虛些。爹瞧見你回來,這身子就會好起來了。”王員外朦朧中聽得他的聲音,掙扎著張開了雙眼,他的恆兒,好似長大了這許多。但見他淚濕眼角,不禁硬聲問了王夫人的話,“夫人,你該是收收你那不值錢的淚珠子,合著別再惹了恆兒哭道。”

  “老爺,我們是擔心你……唉……”王夫人心中已是苦極,早知這日子不該好過,如今他夫君又成了這般,還要瞞著恆兒,她是有苦難言,瞅著他緊緊瞪著的雙眼,千般愁緒隻化為一聲哀歎。

  瞧著王夫人將話咽了下去,王員外心下稍稍一放松,轉頭看向王允恆。好不容易養了這般大,這般聰慧懂禮,一心送了你去哪書院。只是,為何還要回來,這府裡還回來做什麽!但又瞧著他擔憂的小臉,隻覺一股酸澀湧上心頭,忍不住哽咽了嗓音。卻仍是扯了嘴角,笑著問他,“你這次回來,可想去鄉下的莊子裡過年?”

  “爹,孩兒不想去,孩兒,就想守著你跟娘親。”王允恆緊緊抓了他的手,“爹,孩兒每去書院,便是好長一段時日,不得與爹娘相見,心裡想的緊,這會子不想去什麽鄉下。”

  “唉……”一聲長歎,也罷,側了頭,瞧著一旁站著的含羞,心裡稍稍放了心,知兒說,只要有那孩子,恆兒便會無事。自己又何須這般著急,趕了他走。不若,趁著這暫時安穩,多瞧瞧他幾眼。

  “老爺,不若讓我替您瞧瞧?”含羞近了前,她心裡也是有些不太舒服,這王府已是快要沒落的時候了。偏偏,這王員外還染了一身病,想他一生行善,竟不得善終。含羞不由心恨起來,這老天爺實在不公,好人不長命!

  王員外瞧了她一眼,搖了搖頭,“罷了,這身子骨,是老了,不是病,你勿需擔心。”

  含羞嘴角嚅動了幾下,終是壓下了心裡想說的話,這王員外真是鐵了心要給恆兒一個假象。自己也就順應了他吧,但凡,日子也不長久了,只是那晚以後,王員外的屋子裡多了一味香。

  入夜,含羞隻覺身子又是寒涼起來,她已有好幾日沒有瞧著檀心塚了。因著自己現在內力也不弱,故而也就隔了那麽幾天才需他輸送內力。這會子,手腳開始冰涼,含羞倒是想著他這會子是去了哪裡,莫不是,也回去過年了?

  呵,嘴角輕輕牽起一抹笑,自己何時這般依賴他了。他就好似那烈焰的氣息,在她的生活裡無孔不入,溫暖了自己這副薄涼的心腸。抱緊了被子,越發靠近那盆炭火,火光搖曳,驀地,想起箱子裡的繡金天蠶,掀了被子,光了腳丫,翻箱倒櫃,終是找了它出來。一絲暖意入了肌膚,這寶貝果然還是寶貝,關鍵時刻也還能救了自己一命。只是,含羞知曉,她若再不尋了人給自己輸送內力,只怕再過幾日,自己就要裹著這繡金天蠶凍死了。

  連著幾日之後,含羞果然是凍得迷迷糊糊了,她正猶豫著,該不該召了那隱谷的人出來,門扉一陣輕動。她隱約感覺有人抓了她的手,過會,身子已是漸漸暖了起來。待她睜開眼,瞧見的卻是一旁調息的白楓。她坐定,等著他調息好,她有話想要問他。

  “小,小主。”白楓睜了眼,對上一雙靈動的眸子,只是那股子緊逼,抑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含羞呵呵一笑,“你怕我作甚,你家主子呢?”

  白楓心裡一陣腹誹,可不是怕極了你麽,就因了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藥,自己可是吃了好多苦。卻也是恭敬答了她,“主子,回去過年了,囑我前來保護小小主。”

  “哦,他也是該回去了,合著去年就沒回去呢。”低垂了眼簾,掩了眸子裡的失落。

  瞧著她安然的小臉,白楓欲言又止,主子吩咐過,不得說其他,只能說他是回去過年了。只是,當今未國國內,形勢混亂,主子不得不回去。主子雖不愛那皇權,可也不會容著別人亂來,毀了老頭子的基業。主子的性情,他是知道的,明裡不說,暗中是真真上了心。只是,不知這一次主子,要回去多久。太子與皇后狼子野心,其胞弟振國將軍,更是心懷鬼胎。不知主子,這次回去,能否順利辦好事情。

  想著主子雖身在未國,心裡卻仍是擔心眼前這個小家夥,白楓的心裡就一陣不是滋味。這小家夥有什麽好的,值得主子火急火燎的將自己趕了過來,猶記得,主子那冷然帥氣的一腳,踹在自己柔嫩的屁屁之上。往事不堪回首!

  他是一刻也不敢耽擱,一路趕了過來,還好,趕上了,若是她出了個好歹,自己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如是白楓在王府呆了好長一段時日,他每日裡看著含羞,一直不停的收拾著那些個瓶瓶罐罐。真不知道,收拾來,收拾去,這些個東西有什麽好收拾的,不就是那麽幾樣東西麽?不過,主子的繡金天蠶總是被她收好,他心裡倒是開心的,這小家夥,倒也不是個沒良心的,知道那是主子的東西,去了哪裡都得帶著。

  綠樹發新芽,王府院子裡的草木,開始露出一抹新綠之時,含羞的心情是稍稍好了些。如今已是二月十八,含羞想著,再過那麽幾日,這就快開學了,該是沒什麽大變數了。便遣了白楓回去,帶了話與檀心塚道,一切安好,勿念,三月初三在書院相見。白楓不疑有他,領了話去了,他好些時候未見主子,心裡是真擔心的很。

  只是這一回,三月初三之約,誰也沒有去赴約,未國的事情太繁雜,待檀心塚回了書院。他尋遍了整個書院也不見含羞與王允恆的影子,那一刻,他的心揪了起來。待他從十九號廂房出來,正想囑咐白楓與他備馬,他要去龍圩鎮時。迎面遇上一個人,他被那人一把推進了屋內,上了鎖。

  抬頭,輕笑,眼角卻是極其的危險,“林監院,如此,是何意?”

  “你不用去找了,當今右相因為賣敵通國,被皇上下令滿門抄斬。他二人,你是再尋不到了。”

  “什麽!”猛然貼近,緊緊拽著某人的衣襟,“你再說一次!”

  “右相因為通敵賣國,被皇上下令滿門抄斬,全家無一活口。”

  緊緊盯著眼前這人,但見他一副死人臉,依舊平淡似水,手下一松,退了幾步,“我,知道了……”踉蹌著跌坐在一旁的床沿,伸手,觸摸的是一片柔軟的絲綢,這被子,她年前還蓋過……

  一旁的林監院不再管他,冷著一張死人臉,無聲的行了出去,輕輕替他將門合上。垂眸,看向那一池春水如碧,他握緊了拳頭,他也不知那二人是死是活!隻知,二月二十六日,官府得令去王府之時,王府已是陷入一片火海,大火連著燒了幾日幾夜,怕是什麽也不曾留下了吧。除非,那個孩子,能想到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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