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時候,老師抽我和聶秋到講台上去做題,那種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梵文的文字,我當然不會,便拿著彩色粉筆給上課的老師畫了一個自畫像。
聶秋做完題就回了座位,我畫好了自然也回了自己的座位,我喜歡在上課的時候玩手機,回到座位之後,當然第一時間拿自己的手機了,但是我卻發現,我的手機不見了,課桌上沒有,課桌裡面也沒有。
我轉頭看向聶秋,“聶秋,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手機。”
她搖了搖頭,“沒有,我剛才把手機放哪裡了?”
張海陽轉頭就對我說,我的手機是聶秋拿了。我轉過頭看向聶秋,聶秋家境不怎麽好,我的手機是我舅舅給我買的過年禮物,是一個奢侈品手機,不懂的人或許不知道價錢,但是也知道是個好手機,聶秋……會拿也無可厚非。但是……只要一想到是她拿的,我心裡就不舒服,整個人都不自在極了!我原以為她變了,沒想到竟是變成這樣了嗎?
“聶秋,是不是你拿的?”我懷疑。
她或許是惱羞成怒了,拍桌站了起來,對張海陽道:“你胡說,我拿他手機幹嘛?”
張海陽的理由,自然就和我想的一樣,她家窮,所以偷東西。
她無畏無懼,讓人搜。
王朝磊上前就要搜聶秋的書包,在手機掉出來的那一刻,我心裡有些難受,拿起地上的手機,逼近她,“聶秋,這你怎麽解釋?”
她勾唇一笑,我愣住,沒想到……她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真是好手段!”她轉過了身子,掃視了一圈班上的人,笑著道:“這周圍都是目擊證人,卻沒有人敢站出來為我說句話,那麽……就隻好我自己來說了。”
她冷哼一聲,看向張海陽,“坐在我前面的這位,是叫張海陽吧?看來你是李凱的好朋友是吧?哼,真是好笑,說看見我偷李凱的手機,但是卻並不阻止,你算哪門子的朋友?”
聶秋看向翻她書包的王朝磊,笑得更加輕蔑了,“不用說,扯壞我書包的這位叫王朝磊吧?真是無可救藥的一群人,智商拿去喂狗了是嗎?我若是真偷了李凱的手機,我若是將手機藏在了書包裡,我會那麽輕而易舉的讓你們搜我嗎?我會讓你們有機會拿到我的書包嗎?你當我跟你們一樣是傻子是嗎?”
聽了聶秋的話,我反應過了,是了,是她說的那樣的道理,聽了她說的話,我總算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了,一定是我和聶秋在講台上做作業的時候,張海陽將我的手機放在了聶秋的書包裡。
可……張海陽是我的好兄弟,好哥們,三年的時間,或許不長,但是我在小學的時候就沒有交過朋友,張海陽、羅旭、王朝磊、馬鑫,他們四個,都是我的朋友。
聶秋說要報警,那怎麽可以?十幾萬的手機,我雖不懂什麽法律,但還是有些常識,如果以盜竊罪論罪的話,是要判刑十幾年的,雖然我們還是未成年,不會太嚴重,但是有了那個罪名,在爸爸媽媽面前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我讓張海陽和王朝磊去給聶秋道歉,張海陽和王朝磊也意識到了報警的後果,聽了我說的話趕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