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的衣服，聶秋歎了口氣，將李凱的衣服疊了起來，拿了一個袋子裝起來，放在書包旁邊，然後脫掉衣服換上睡衣躺在了床上，明天就把衣服還給李凱吧！就算聶愛芳說了要讓她躲著李凱，但是這件衣服也不能就這樣放在家裡。

  晚自習過後，李凱回到了家，就見李明雪帶著一個同齡男子坐在沙發上喝茶吃水果，他皺了皺眉，以詢問的眼光看向李明雪。

  李明雪一見到李凱，就笑著道：“小凱，快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給你找的家教，是我大學的同學。”

  李凱看向那個男子，走了過去，聶秋答應他，只要他學好了物理的第一冊，而且做題的準確率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就跟他親吻嗎？那麽……既然這樣，那他就，努力學好吧！既然聶秋答應了，那麽他就絕不允許她反悔！

  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要做些什麽，來彌補以前對她造成了傷害了。

  他放下書包，將自己的書拿了出來，然後去書房，將自己一年級和二年級的書全部搬了出來，放在了茶幾上，跟李明雪請來的家教打了招呼之後，就開始說自己的成績，基礎，還有各種需要學習理解的地方。

  被李明雪請來做李凱家教的男子看了李明雪一眼，李明雪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非常哭笑不得，她沒想到自家的弟弟現在這麽有衝勁，要知道，以前要叫他讀書學習的話，他倒寧願一個月不玩電腦。

  但是能這麽愛學習也不錯不是嗎？如果李凱能以自己的能力考上一個好的高中，好的大學，對於他自己來說，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不是嗎？雖然以他們家的能力，要讀什麽大學，要讀什麽高中都不是什麽難事，但是……能自己考上，也比較有面子不是？

  第二天聶秋就背著書包上學去了，因為可能一到學校就要講課，所以她將塑料袋裝著的衣服放在了書包裡面，免得別的同學看著又起哄，這或許是這個年齡的男孩子女孩子特有的活力，那就是起哄了。

  講完課之後，聶秋就走下了講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在了凳子上，書包放在課桌上，將放在書包裡的衣服拿了出來，遞給坐在一旁寫作業的李凱，“李凱，謝謝你的衣服。”說感謝，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聽到聶秋跟自己說話的李凱，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向聶秋，再看向聶秋手裡拿著的用塑料袋裝著的衣服，毫不懷疑，聶秋確實是在跟他說話，她手裡的衣服就是證據。

  “哼咳……其實……你不用還給我的。”李凱清了清喉嚨，看著聶秋說道。

  “你不想要了？”聶秋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這件衣服雖看不出是什麽名牌，但也是九成新的衣服，李凱就不像要了？還是嫌棄……嫌棄她穿過的髒？“你放心，我回家之後就用洗衣粉洗過的，絕對比洗衣店的洗得乾淨！”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凱有些不懂，為什麽每次面對聶秋的時候他都會變得手足無措，總是不能確切的表達自己的意思，“我是想說，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你如果能穿的話……”他停住了，滿臉挫敗，他的衣服是男生的衣服，聶秋穿像什麽樣子？

  他忙接過聶秋手裡的衣服，然後從自己的課桌裡拿出那條粉色的緞帶來，遞給聶秋，“聶秋，送給你。”

  手足無措的李凱讓聶秋看得很樂，也知道了李凱想要表達的意思，可是看著李凱手中的禮物，聶秋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做了，她不想給李凱希望，因為她不知道這樣純純的愛戀是真的可以長久嗎？

  在初中時期，情竇初開固然美好，但是如果是因為想談戀愛而談戀愛的話，畢業分手就是定局，大學生畢業有很多情侶各奔東西，因為各種理由而談說分手，其實初中高中也一樣。

  可李凱滿懷期待的樣子，讓聶秋不忍拒絕，她從書包裡拿出早自習要讀的書出來，在李凱收回手之際，從李凱的手裡拿過了那條粉色的緞帶，“謝謝。”

  “不客氣。”李凱整張臉都亮了起來，他扯開了嘴，笑著道：“你用這個扎馬尾，絕對好看！”

  “好。”聶秋被李凱的笑晃到了眼，忙垂下了頭，從自己書包裡繼續拿書出來。

  李凱捏了捏拳頭，小心翼翼的喚道：“聶秋……”

  聶秋一邊整理自己課桌上的書，一邊有些緊張的應道，“嗯。”

  “聶秋，對不起。”李凱覺得自己手心裡開始浸出汗來，低下了頭，“對不起，以前那樣對你。對不起，抱歉……”

  “李凱，如果我沒有改變，你會對我說抱歉嗎？”聶秋看向李凱，他應該道歉的人已經不在了，現在說抱歉有什麽用呢？套用一句經典的話，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來幹什麽？

  “聶秋，沒有這樣的如果。”李凱抬起頭，看著聶秋，“我或許可以說我之前不懂事，以後或許懂事了會對自己曾做過這樣的事情感到抱歉，但是……聶秋，沒有這樣的如果，你已經改變了，我喜歡你，所以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原諒。”

  “之前的事情，我做得非常過分，但是如果你還是以前的那個聶秋，我不知道我說不說得出來抱歉。因為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如果。”李凱看著聶秋，認認真真的道：“事實是你改變了，所以就沒有如果。”

  “所以，你希望我原諒你？”聶秋其實懂得李凱說的，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如果，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時間不會倒流，沒有任何假設。

  李凱點了點頭，看著聶秋，“你會原諒我嗎？”

  “我不知道。”聶秋低聲說道，也不管李凱有沒有聽到，深吸了一口氣，拿出自己的書來，決定不再理會李凱，看起了書來。

  聶秋的態度很明顯，李凱也不再說話，他悄悄的在心裡捏了拳頭，做了個yes的動作，聶秋接受了他的禮物，還是有進展的不是嗎？只要有進展就是好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