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聶秋敲了門進道辦公室裡來，楊老師調整了一下心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放松下來，向聶秋招了招手。

  “楊老師。”聶秋雖然疑惑，但還是走上前去，站在了辦公桌前。

  楊老師起身到另外一個老師的辦公桌搬了一個椅子過來，放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然後對聶秋道：“你先坐吧！”

  聶秋點了點頭，坐在了楊老師搬的椅子上面，抬頭看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面的椅子坐好的楊老師，發現楊老師的表情和平時不一樣，似乎……帶著些緊張。

  “聶秋，你不能參加中考……我很遺憾。”楊老師看著聶秋，關心的輕輕說道：“你身體好些了嗎？”

  聶秋點了點頭，“好多了，謝謝老師關心。”說完，看向楊老師。只是，這話楊老師已經在之前說過了，也不該特地將她叫到辦公室來說這句話才是。

  楊老師看向聶秋，被聶秋看得不由得咳了咳，然後想了想，問道：“聶秋……我聽說……李凱他們為了你打架了？”

  聶秋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楊老師竟然問這樣的一個問題。

  “你放心，我也沒別的意思。”楊老師擺了擺手，他想了想，有些尷尬的道：“學校從前天起，就一直有留言，說……你被葉海飛……那個……了，所以李凱他們去打了葉海飛……”

  那個了？哪個了？楊老師沒有說出口，聶秋卻也知道楊老師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她卻沒有解釋，因為解釋就是掩飾，還不如什麽都不說，而且……一個女學生和一個男老師，討論這樣的問題，總歸是不好。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和李凱在談戀愛，老師也年輕過，在初中的時候也有過喜歡的女孩子。”楊老師看著聶秋，溫和的道：“但是身為一個老師，我就不得不阻止這樣早戀的情形，之前知道你和李凱在談戀愛的時候，我就找過李凱談話，但是他說，你們沒有在談戀愛，你說……要他考到多少多少名才答應他的追求。”

  “對於你這個要求，老師其實是高興的，我覺得，既然校方規定我們當班主任要管班上學生早戀的事情，理由是會影響到學習，那既然影響不到學習的話，是不是就不用管了。”楊老師端起桌上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茶，“這樣想著，我就沒管你們談戀愛的事情，但是在臨近畢業的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你們都要畢業了，按理說我也不應該我管了，但是即使是在考完試，拿通知書的最後一秒，我也是你們的老師，這樣的事情，我就該管！”楊老師嚴肅了起來，整張臉繃著，“李凱、張海陽、羅旭、彭宇洋……一個個都一臉青紫，一瘸一拐的來上學，當校長是瞎子麽？當主任是瞎子麽？”

  聶秋聽了半天，總算明白了一些什麽，看來……是學校上層給楊老師壓力了，讓他管他們了。學校裡的老師、班主任、主任、然後是副校長、校長，一層一層的，就如官場和職場，學校上層給楊老師壓力，楊老師就不得不說他們，她低下了頭，“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