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想念什麽學校？”聶秋將手中的書放在床頭櫃上，看著黃豔。她是知道的，這快一年的時間他們努力了，大部分人考個普通高中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考得上重點高中的，他們十班也能有那麽幾個，因為已經考過了兩次模擬考了，他們班級同學的成績都不錯。但是如果說學校有人遊說的家長讓學生去讀職業高中的話，相信很多同學家長都會改變主意。

  很多遊說的人就是所謂的老師和校長。

  校長希望考不上高中的學生不參加中考，這樣能增加自己學校的升學率，因為升學率是按照參考學生和考上的學生來算數率的。如果說考不上的人不考了，升學率會提高很多。

  那慢班的老師，會希望拿到抽成。職業學校太多，招生本來就比較困難，他們會派自個兒學校的同學和老師來進行宣傳在各個班演說，然後各個班級的班主任也會開始遊說自己的學生去讀職業學校，介紹一個生源，老師就會拿到多少多少抽成。

  而這些校長、老師、同學的演說和遊說，基本上就是對同學們進行一輪洗腦，對他們說社會需要什麽，出去分配什麽什麽工作什麽的。說得好像都是為了學生好一樣。

  真正好的老師，就應該像楊老師一樣，讓孩子們參加中考。考上了，可以繼續讀書，走更廣闊的路，沒有考上，可以繼續讀初中，也可以去讀職業高中，也有人可能會離開校園。

  楊老師的意思是，不管怎麽樣，都要參加中考。不考一下，誰知道自己考不考得上？

  “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咱們一起念省一中！”黃豔瞪了眼聶秋，“可是咱們班已經有兩個人去拿了職業學校的招生簡單了，我覺得可能是他們家長說了什麽，也有可能是他們自己對自己沒了信心了。”

  “那些職業學校來的宣傳的人，沒有去快班宣傳。”黃豔看著聶秋道：“九班有五分之三的人都可能要去讀職業學校，八班也有一半的人要去讀，七班和六班也有。”

  “咱們只要決定好，不後悔就行。別人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人生。”聶秋對黃豔這樣道：“不管怎麽樣，你也得努力才行。”

  “你放心。”黃豔使勁的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努力再努力，上次的模擬考我的全年級排名是一百三十多，我再努力努力，這樣保持下去的話，我一定能考上省一中的。”

  聶秋笑了，“那就好。我還怕你考不上呢！”

  “你不要總小看我好不好？前天楊老師發了去年的中考卷子下來，我考了全班第一呢！”黃豔揚起了頭顱，“你別總是小看我。”

  “好好好，不小看你不小看你。要高看你。”聶秋笑著道，黃豔十六歲，她卻不是正的十六歲，每次看到黃豔一臉或任性或倔強或不服氣的說話的時候，她就不自覺的覺得黃豔是她的一個妹妹，很想就這樣，對她好。

  聶愛文提著中飯來到了醫院，聶愛芳也招呼著黃豔，四人一起吃了起來。黃豔也不客氣，反正這些天中午她都是在醫院陪聶秋一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