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你認得這紙鳶嗎?”無情仍是天真地笑著,帶著稚氣,一點兒也看不出什麽異常來。
唐夢卻是大驚,這個孩子,今後她不得不防了。
凌司夜果然一直在追尋當年出現在相府中的那個黑衣人,只是,唐影的紙鳶為何會落在他手中,為何唐影一句都沒同她提起過呢?
“唐大人……”凌司夜故意拉長了語氣。
唐夢緩過神來,取過無情手上那紙鳶來,看了看,道:“殿下,微臣方才就認過了,這東西,微臣是頭一回見到。”
“是嗎?”凌司夜懶懶起身來,一臉歎息,道:“本太子還以為唐大人能提供什麽線索呢,這紙鳶的主子犯下的可不止一件案子!”
“看樣子殿下對這紙鳶的主子頗為關注,不知這人都犯了哪幾件案子能引起殿下的注意呢?”唐夢銳瞳微眯,一絲陰鷙一閃而過,稍縱即逝。
“還是等洛大人來吧,本太子也不甚清楚。”凌司夜親自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唐夢接過,凌司夜卻不放手,眯眼鎖視她,低聲道:“此人罪大惡極,若是落入本太子手中,本太子定會嚴懲不貸的!”說罷才放開了茶盞。
“看樣子,殿下不僅對此人關注有加,似乎還恨之入骨,不知他哪件案子觸怒了殿下?”唐夢輕抿了一口茶,已恢復了一貫的悠若。
“不急,過去看看便知了。”凌司夜緩緩眯起雙眸,一臉無害的笑,說罷懶懶起身,意味深長地看了唐夢一眼,便朝門外而去了。
唐夢連忙起身跟了出去,隻覺得一股怒氣翻湧而上,她明白了!這就是他口中的壓軸好戲!
新房並非凌司夜的寢宮,而是另行建造的一件屋子,就在花園中緊挨著雲容那木屋,此時園中已經圍了禁軍,天幀帝親臨了。
凌司夜沒在理睬唐夢,快步走了過去。
“父王!”站在一旁,神情甚是認真,自小便是演戲的高手,在他面前神態變幻自如,心中卻依舊小心翼翼著。
“你去哪了?”天幀帝始終盯著前方那書名垂死掙扎的黑衣刺客,話語中隱隱透出了不悅。
“兒臣無能,大理寺卿被殺。”
天幀帝驟然轉身,眸子凌厲,一臉風雨欲來。
這時,四名禦前侍衛趕來,齊齊下跪,稟道:“皇上息怒,太子盡力而為了,一乾刺客皆已被射殺。”
唐夢悄步走到一旁,同幾位禁軍領將站在一起,聽得禦前侍衛如此稟告,心中大驚,凌司夜竟能收買了天幀帝的禦前侍衛!這宮裡究竟有他多少心腹!?
“為何不留活口?”天幀帝冷冷地問到。
“稟皇上,這幫刺客各個武藝高強,大理寺卿死後,屬下才令弓箭手射殺,否者未定能擒得到。”年長的狄侍衛稟到。
“司夜可有受傷?”天幀帝眸子的凌厲這才隱了去。
“兒臣沒事,救婉兒要緊。”凌司夜說罷便要上前,卻被天幀帝攔了下來。
“不用去了,傳令下去太子妃薨,著國喪之禮下葬。”天幀帝淡淡地說罷,便轉身離去,而洛觴從一旁而來,蹙著朝凌司夜搖了搖頭,急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