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天,幾日不見陽光,今兒一早起來便見屋外雪花紛紛而落。
“無情,去多添件衣裳。”
“是,雲姨。”
無情笑著點了點頭,便朝屋內而去了。
“殿下呢?”雲容仍是一襲白衣,白紗蒙面,淡淡對一旁婢女問到。
“奴婢不知。”婢女很是恭敬,東宮裡,雲容算是第二個主子了。
雲容不再多問,朝太子書房而去,這麽冷的天,他應該在雲煙谷裡吧。
凌司夜的書房甚是簡單雅致,卻不似東宮的其他地方那邊奢華,一列列書架,汗牛充棟,各類畫卷書冊應有盡有,仿佛一個小小的藏書閣。
寬大的花梨大理石書案上,磊著幾卷畫卷,並著兩方寶硯,一本厚厚的書冊翻到一半,擱在案前,焚香嫋嫋,一室靜謐。
雲容繞過書桌,掀起牆上的山水畫來,輕輕旋動了牆上的機關,石門緩緩開啟,裡頭是一個長廊,望不到盡頭,兩側燃著燈火,甚至明亮。
這便是通往雲煙谷的密道了,雲煙谷地勢極低,谷底並無平地,而是一個天然的大溫泉池子,池邊的崖壁上有幾處小築,皆為木質建築,溫泉池上雲霧繚繞,猶如仙境一般,凌司夜一見到此谷便賜了雲煙谷一名,這溫泉池為雲煙池,璧山小築便為雲煙閣。
入谷的路便僅有東宮密道,當初困住鮫人的便是這雲煙谷了。
遠遠的水聲傳來,雲容沿著木階一步一步緩緩而下,煙霧繚繞的池子裡,一個精煉的身軀時而可見。
木階最低端是一個小平台,延伸到池面上,兩個黑衣蒙面婢女端著衣袍、浴巾,低頭靜候。
“殿下泡多久了?”雲容低聲問到。
“一刻鍾左右。”
雲容沒再多問,遲疑了一會便往回走,朝樓上酒廳而去。
候了良久,煮了桂花釀,才見殿下緩緩上樓來,隨意裹著一件大袍子,紋理分明的胸膛赤裸可見,墨發散落而下,帶著些微水滴,還未全乾。
“人呢?”凌司夜在暖塌上倚了下來,慵懶地問到。
“在廳中侯著。”雲容斟了一杯酒,遞了過去,桂花釀,殿下最喜歡的酒。
凌司夜輕抿了一口,隨即一飲而盡,笑著道:“你釀的這桂花釀越來越香醇了。”
“殿下喜歡便好。”雲容又斟滿了一杯。
凌司夜仍是一飲而盡,“腹上的傷好了嗎?”
“好了。”雲容淡淡地答到。
“那夜怎麽沒出手?”憑雲容的武功,若是真出手,唐夢不一定傷得了她。
“殿下希望雲容出手嗎?”雲容反問到,起身取來長巾小心翼翼地替凌司夜擦去殘留在發上的水。
“呵呵,還是你最懂事!”凌司夜曼笑了起來,將雲容拉入懷中,掀起那蒙面白紗來,修長的手指沿著嬌嫩的臉頰摩挲而下,眸子透著玩索之味。
當雲容熟稔地攀上玉臂之事,凌司夜卻放開了她,仍是懶懶道:“把人叫進來吧。”
“是。”雲容稍稍整理,蒙上面試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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