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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為妃》407不是無情,是絕情
  一室的寂靜,眾人皆是小心翼翼膽戰心驚著。

  凌司夜側耳,察覺到了一室的詭異。

  “劍空師父呢?”林若雪突然出了聲,打破了所有的沉靜。

  “是呀,劍空沒有過來!”魅離連忙接話,朝蝶依使了個眼色。

  “不會出什麽事吧?”蝶依也開了口。

  “方才誰同他一起的?”烈焰問到。

  “我!”洛水姬站了出來,又道:“我記得他先我回來的呀!”

  話題一下子被扯開了,只是,眾人皆是看著凌司夜。

  凌司夜那一雙眸中已經深邃著,卻根本聚焦不來,一言不發,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我去把劍空找回來。”苦哭說到,這緊張的氣氛逼得他快要窒息,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時也會同太虛一眼不小心說出了那兩個字來。

  “我也去。”肖笑連忙跟上。

  “站住。”凌司夜終於冷冷開了口。

  “是。”一哭一笑止步,老老實實退了回來。

  “明日漣俏布下結界,你們盡力配合,太虛同我到西郊,司徒忍同魅離到北郊,這兩方的大軍改到了。”凌司夜認真說到。

  “是。”眾人應聲,皆是面面相覷,這主子方才定是沒有聽到太虛說什麽吧!

  “我也到北郊去。”林若雪開了口。

  “玉邪摔主力往白狄去,你過去湊活什麽?”蝶依白了她一眼。

  “你留下,守著紫閣。”凌司夜冷冷說到。

  “憑什麽,現在人手都不足了!”林若雪反問,還真不怎麽畏懼這主子。

  “我曾答應過唐夢和玉邪要照顧好你們母子兩的。”凌司夜淡淡答到,語氣裡沒有一絲波瀾,唐夢二字說得那麽自然而然,就如同說“玉邪”二字一樣。

  眾人又是沉默了,氣氛再次詭異了起來。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人照顧!”林若雪立馬反駁,一股莫名怒火突然竄起,她也不知道自己再氣什麽,不願意這家夥為唐夢而自甘墮落,卻跟不願意看他如此的無情,他到底怎麽了?!

  “蕭老,傳令下去,從此刻起,違逆本太子的,逐出紫閣。”凌司夜冷冷說到,在榻上斜倚了下來,眉頭微蹙,卻一臉的冷邪,不容違逆。

  “凌司夜!你也就這麽相信白素死了嗎?”林若雪終於是忍不住了,即便魅離緊緊握著她的手亦阻攔不了她。

  “沒死最好,死了本太子亦無力回天,明日結界若是困不住血族,你們便都散了吧,本太子對此事沒多少興趣。”凌司夜淡淡說罷起身便走。

  沒有人出聲,沒有人阻攔,誰都沒有緩過神來。

  怎麽會這樣子!

  這主子究竟怎麽了?

  林若雪最先緩過神來,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扯著了凌司夜的衣袖,還未凌司夜開口,便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厲聲:“你怎麽可以這樣,白素誰?你告訴我白素是誰!你怎麽可以忘了她!”

  “她是本太子的凌妃娘娘,本太子沒有忘。”凌司夜冷冷答到,輕易一手便製住了情緒瀕臨失控的林若雪。

  “你記得!”林若雪一臉不可思議,“你收回剛才的話,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麽了嗎?”

  “魅離,把她帶下去!”凌司夜朝眾人看了過來,雖是看不到,方向卻辨別地十分清楚。

  魅離沒有動,眾人皆沒動,誰都不知道這主子究竟怎麽了?

  他方才說沒多大的興趣,他怎麽可以這麽說!

  他知不知道所有人的希望都在他身上!

  “凌司夜,她死了,白素她死了你知不知道?她懷著你的孩子命喪西界底了,你知不知道。”

  “凌司夜,白素是為你而死的,你怎麽可以這樣!”

  林若雪死死地拽住了凌司夜的衣角,字字句句質問,她亦是終於承認了白素的離去。

  凌司夜沒有說話,佩在腰上的冷玄劍卻開始錚錚而響了。

  “丫頭,你趕緊松手,主子累了,讓他休息去吧!”

  太虛連忙上前裡,將林若雪拉了過來護在身後,林若雪卻是無力地頹坐了下去。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了。

  無情的解藥,噬心蟲!

  這是毒經裡她最好奇的一味奇藥!

  凌司夜何時服用了這噬心蟲!

  凌司夜轉身就走,根本沒有理睬眾人的驚詫,無情,真正的無情並不是殘忍冷酷,並不是不識情為何物,而是明明知曉,卻不會用情。

  任何情,任何事,在他眼中,在他心中,都不過突然,沒有什麽特別的體驗。

  “凌司夜,你為何要赴唐夢的後路,那噬心被無情還絕情!”林若雪大喊了起來。

  “丫頭,你冷靜冷靜,你可不許哭的。”魅離連忙過來攙扶。

  “我才不哭,我才不會這種人哭,我就為唐夢不值,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用那噬心蟲的!”林若雪抽泣著,眼淚一直壓抑著。

  “是劍空!”蝶依恍然大悟,厲聲,“一定是劍空,孟婆婆說過的,他一直在找噬心蟲!”

  司徒忍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他的性子本就是那麽冷冷清清,他最是清楚了,幼時正是誤時了暗河底的噬心而養成了這絕情的性子,只是魔性一醒,便什麽都恢復了,他的性子本就是冷冷清清的。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天幀帝來的那個時候!”苦哭大驚,回想起來了,殿下周身的劍氣一直沒有消散,那日天幀帝過來,蝶依和魅離逼著殿下清醒,劍空有接近過殿下的!

  “今日我就沒看到那老爺爺手裡的小瓷瓶了。”無情怯怯開了口,本是膽子極大的孩子,在這群陌生人面前,便始終都粘著雲容了。

  “這可怎麽辦,這麽偉大的事業他竟然沒有多少興趣。”漣俏開了口,企圖打破這凝重的氣氛。

  “明日先把結界布下,盡量拖延時間,一定要撐到寧親王到。”司徒忍認真說到。

  “忍,這幾日你到底同殿下再商議什麽,就不能告訴大家嗎?”楚隱開了口,一直以來都是司徒忍在聯系狄胡和白狄兩方,諸多事宜他們都是執行,並不知曉緣由。

  “寧洛離開孤城前,留了後路,交待過寧親王守著奴宮,玉邪這會兒估計到孤城了,若萬不得已,便護魔煞退往奴宮!”司徒忍道出了秘密。

  “奴宮?”楚隱蹙眉,只知道這是曾經封住血影魔性的地方。

  “隻這麽交待,其他的並不清楚,總之明日全力以赴。”司徒忍淡淡說到。

  “我看定同魔煞三魂有關!封印破,三魂未歸,寧洛防備的定是此事,若是再無其他法子尋會魔煞三魂,我們再怎麽全力以赴都是徒勞。”魅離亦是認真分析。

  眾人心下皆是如是料想,未有魔煞魔性徹底覺醒才可與血魔對抗,其他的一切都是虛妄。

  眾人就這麽商議著,猜測著,太虛卻是偷偷地往後退,打算要逃了。

  “師父,去哪裡呢?”漣俏可是一直守著他的。

  “當然是睡覺,再不睡天就亮了,這夜雖漫長也是會過去的。”太虛低聲感慨到。

  “師父,你說寧洛是誰呀?這七魔七煞都七零八落了,也沒有聚齊。”漣俏問到。

  “是魔道的史官,紙魔,他的武功會略高這其余十一人。”太虛就這麽脫口而出,立馬便後悔了。

  “師父,你了解真多,難不成都是司徒忍告訴你的?”漣俏眯眼笑到。

  “正是正是。”太虛亦是眯眼笑著。

  “師父,主子可是說了,明日你同他去西郊,你若是脫逃了,這可不好,留弟子一人,弟子會羞愧的。”漣俏提醒到。

  “丫頭,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走了?”太虛道長不悅問到。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你要溜了!”漣俏厲聲,指著太虛已經跨出紫閣大門的一腳。

  “師父老了,真真折騰不起了,你留下來,好好幫著主子,那匕首別丟了便可。”太虛說著,另一腳也跨出了紫閣大門。

  “我也不問你究竟是什麽人了,我就問你一句,你忍心看這天下百姓都成了血奴,忍心看著人間成煉獄?”

  “這同我還真沒關系。”太虛說到。

  “難不成你也服了噬心蟲了?”漣俏厲聲,生氣了。

  “俏俏,血影那孩子可怪可憐的,他就是為情所困,沒想要這天下,要這天下的是血族那幾個長老,這麽明白的事兒,你們怎麽都看不出來,虧七魔七煞還都那麽清楚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太虛感慨到。

  “那又怎麽樣,魔煞就活該這般了嗎?則情字沒有什麽對錯,更沒有誰比誰可憐,總之波及了天下無辜人便是罪過!”漣俏認真說到。

  “你記住,師父前日教你的,以你的血為咒來下結界,定是困得住血奴的,那幾位長老敵不過你手中這把匕首的,盡量避開血影便成,只要血影無心權位,這天下亂不了的。”太虛苦口婆心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漣俏厲聲。

  “小時候為師就告訴過你了,我就是個坑蒙拐騙的術士,你若還信我便喚我一聲師父,若不信我你就走,你現在要改變主意了嗎?”太虛亦是認真了起來。

  “好,我不問,你也休想走!”漣俏瞪了他一眼,驟然大喊,道:“定如師太,你今夜怎麽還沒關門呢!?”

  給讀者的話:

  寧洛,你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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