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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為妃》415停留&漣俏的好奇
  “啊……我師父呢……”

  當漣俏這一聲尖叫打破了沉靜,眾人才從迷迷糊糊的睡夢中清醒過來。

  連日不休不眠的奔波,似乎真的太過疲憊了,這一睡覺就睡到了傍晚,此外頭的天陰沉沉的,一場大雨將至。

  楚隱急急跑了進來,盡心盡力地守在門外,其實亦是忍不住打盹了,否則早就進來換守夜之人了。

  “我師父呢?我師父不見了!”漣俏一臉驚慌失措地大喊著。

  眾人皆是一臉惺忪面面相覷,這也才發現了太虛道長憑空消失了。

  “不可能!這整個破廟都被我的食人藤蔓圍繞了起來,若是有什麽動靜,我一定會知道的!”楚隱緊鎖著眉頭,解釋到。

  “我看那太虛道長可不是好……”

  蝶依的話未說完,俏俏便搶話了,急急道:“你這藤蔓也不一定攔得住我師父,他那貪生怕死之徒,我看他真的是逃走了!”

  “他能逃到哪裡去?這天下怕是有奴宮和萬重大山躲得過那毒洪水了!”魅離冷冷說到。

  “若是我,我也躲萬重大山去隱居起來,才不管這世界如何變遷。”林若雪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太虛走了,漣俏在便好。

  “哈哈,太虛就是個聰明人!”癱坐在地上的羲雨突然大笑了起來,道:“你們根本逃不過血族的追殺,趁早放了我,投靠我哥哥,我還勉強替你們說幾句好話,讓我哥哥不計前嫌!”

  “你知不知道你不說話,我們還可以暫時當作你不存在?”洛水姬挨近,狠狠攫取羲雨的下頜來,厲聲又道:“知曉了奴宮,你以為你逃得了了嗎?”

  “就是,要麽滅了她的口,要麽就帶她一起走!”漣俏連忙接話,心下樂著,多麽希望就這麽轉移了話題。

  只是,她卻忽略了早已站在一旁門口的凌司夜。

  “主子……”司徒忍第一個發現了凌司夜走出來了,連忙上攙扶引路。

  凌司夜揮了揮手,即便雙目失明,都並不需要任何人攙扶。

  “太虛呢?”凌司夜一開口就這麽又把話題拉回來了。

  “怕是夜裡逃走的,大夥一醒來就不見他人了。”蝶依如實回答到。

  “我沒問你。”凌司夜冷冷說到。

  這話音一落,眾人立馬齊齊看向了漣俏。

  “看我做什麽呢!我也是一覺醒來就找不著他了!”漣俏立馬辯解。

  “這麽解釋就是掩飾!說不定就是她幫著太虛走的,這丫頭來路不明的,你們還真敢相信她!”羲雨冷笑著說到,終於是尋到了挑撥的機會。

  話音一落,驟然一枚毒針就這麽掠過她的側臉,險些有多填上一道疤。

  慣於使毒針的唯有林若雪了,看向羲雨,厲聲,“白素紫閣裡的人不叫來路不明,再多說一句,本姑娘就那那毒針縫了你的嘴!”

  總是這麽不經意地,不可避免的,自然而然地就又提起了這個名字來。

  即便凌司夜從未表現出任何異樣來,大夥卻依舊覺得尷尬。

  蝶依瞪了她一眼,連忙轉移了話題,道:“該啟程了吧,若是被這大雨困住,怕是躲不過那洪水了。”

  “前面不遠處便是太乙山脈了,正是白狄同天朝的一大分界線,山脈也不會太低,上了山估計能多待幾日,打探打探寧親王他們到哪裡了。”苦哭連忙說到,早就探好了路。

  “正是,趁早上了山尋個避雨的地兒。”肖笑說著開始收拾起行禮了。

  大夥皆是明白,亦不再多談,各自收拾各自的行禮,每每都是這樣,“白素”這兩個字出現後,大夥便假裝忙碌了起來。

  “殿下,都收拾好了,屬下替你引路吧。”蝶依低聲問到,小心翼翼。

  “讓漣俏過來。”凌司夜淡淡說到,看不出任何情緒來。

  “是。”蝶依退到了一旁,任由漣俏如何朝她使眼色,都不理睬。

  漣俏無奈,知道走到凌司夜身旁,替他引路了。

  出了門,一哭一笑和烈焰依舊是分工而去,眾人翻身上馬,皆是精神飽滿,昨夜一覺睡得太深太沉了。

  漣俏同凌司夜並肩,疾馳在眾人前面,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

  其實凌司夜根本就不需要她來引路的,她敢保證即便沒有最前面的一哭一笑開路,這個男人依舊可以順利達到目的地。

  直覺而已,沒有什麽依據,卻總覺得他就可以做得到。

  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已經很久很久沒見睜開了,但是他的心一定是清明的。

  沉默了良久,明明知道他定是有事要問她的,自己卻終於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不是什麽要事,而是有意要試探他,揭他的傷疤。

  “殿下,你是不是也相信白素還活著?”

  凌司夜沒有回答,拉緊韁繩,揮鞭疾馳。

  “你一定相信的對不對,我也相信!”漣俏大聲說到。

  凌司夜卻日突然慢了下來,終於是開了口,道:“你知不知道白素她是怎麽套我的話的嗎?”

  漣俏一愣,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殿下豈能那麽容易被套話了。”

  “她總會先惹我生氣。”凌司夜的聲音冷了下來。

  毫無疑問,這是警告漣俏不要再提起那個女人了!

  漣俏卻是樂了,更是肯定無疑,他的情緒十分的明顯,噬心蟲根本對他沒有任何作用!

  “無情不會真的是你的私生子吧?”她再次八卦了起來。

  “與你無關。”凌司夜冷冷說到。

  “雲容說了無情不是,難不成這裡頭還有其他隱情?我可是聽她們說白素懷著孩子呢!”漣俏覺得自己邪惡了,卻還是忍不住想問個清楚。

  既然覺得留下來同這一群人共進退了,那麽她定是要知道個清楚,掂量掂量,奴宮的真相何時告訴這主子。

  如果漣俏此時不是盯著凌司夜的臉看的話,她一定能發現這個男人那緊緊拉著韁繩的手青筋早已浮現。

  他沒有回答,仿佛什麽都沒有聽見一樣,繼續疾馳著。

  漣俏蹙著眉頭,心下猶豫了起來,說還是不說呢?

  天越來越昏暗,不僅僅是因為日落時分,而亦因為這是暴風雨之前。

  烏雲黑壓壓的,很低很底,風開始肆虐了起來。

  一行人的速度也慢了下來,這是逆風而行。

  後頭,馬蹄聲卻很是急促,烈焰正一臉慌張地趕了上來。

  “水已經到了,後頭已經開始下雨了!”

  “下馬上山。”凌司夜很是乾脆,翻身下馬。

  “主子,這會不會太過冒險了,萬一寧親王來不及趕到?”司徒忍低聲問到,看得明白,主子是打算在這山頭定寧親王了。

  “傳信過去,就說本太子就在這裡等。”凌司夜說到。

  “是。”司徒忍不管多過問為何,隻得照辦。

  眾人隻得徒步上山,哭笑先行尋落腳之地,魅離一路護著林若雪,心下有些擔憂,這丫頭根本經不起這麽沒日沒夜的折騰。

  漣俏緊緊跟在凌司夜身後,山路並不好走,凌司夜依舊不需要任何攙扶,腳根本沒有著地,一路輕功而上,驚得漣俏目瞪口呆,這家夥的武功果真不可小視!

  “殿下,這萬一這座山被淹了,寧親王他們還沒到,這可就麻煩了。”漣俏問到。

  司徒忍看了過來,一樣納悶,這太過冒險了,難不成這主子累了,不想奔波了?

  “話不少,該說的時候卻不說。”凌司夜冷哼一聲,再次加快了速度,一下子就將眾人拋在身後。

  司徒忍和漣俏急急追上,後頭的人還在山腰了,他們便到了山頂。

  哭笑二人迎了上來,皆是一臉歡喜。

  “主子,前面有做木屋,估計是獵人留下的,都收拾乾淨了!”

  “我還想著可能連山洞都尋不到了,這山上還真不少洞穴。”

  凌司夜點了點頭,跟著一哭一笑而去,司徒忍走在最後,卻見漣俏不動。

  “還不走?”納悶著問到,心裡還真擔心這丫頭也跟太虛一樣消息了,他們需要這丫頭,萬一血影追來,至少能勉強抵擋一陣子。

  “你先走吧,我看看他們快上來了沒。”漣俏說著便轉身往山下去。

  司徒忍不放心,跟了上來,漣俏卻是瞪了他一眼,道:“我沒我師父那麽沒禮貌不告而別!”

  司徒忍一愣,不由得笑了起來,道:“這山路不好走,你還是在這裡等吧,有楚隱在,他們出不了什麽事的。”

  這話音一落,便看到黑壓壓的樹林中走出了一群人來,正是楚隱他們追了上來。

  “這誰帶的路,走那麽快,不知道山路難行嗎?”洛水姬氣喘籲籲,很是不悅。

  而楚隱背著林若雪,烈焰背著無情,亦是氣喘籲籲,這速度太快了!

  “你們主子帶的路!”漣俏眯眼笑著說到。

  這話音一落,還真就沒人敢抱怨了。

  “過去吧,前面有座木屋,一旁還有幾處洞穴,勉強能避一避這雨。”司徒忍說著,轉身就走,不得不承認,這一路,不管是他,還是楚隱,話都多了。

  “若雪,我來扶你。”漣俏走了過去,手中一直握著凌司夜方才神不知鬼不覺塞給她的東西。

  那是安胎的藥丸,那家夥竟然會隨身攜帶。

  “累死了我了,我好像睡覺!”林若雪得確是沒有多少力氣,嗜睡不已,卻不得不一直撐著,這下子好了,就待著這山上不走了,她終於是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給,趕緊吃了,瞧你臉上都白了,還好我帶上了。”漣俏遞上了藥丸,明白了凌司夜為何止步於此了。

  “你帶的?”林若雪卻是納悶了起來,她認得這丸藥的,這正是白素之前在西界服用過的。

  “嗯,我細心吧!”漣俏笑著,一副善良的大姐姐模樣。

  “除了白素,我最討厭會說謊的女人了!”林若雪眯眼,逼視漣俏。

  漣俏沒明白過來她什麽意思,一臉狐疑。

  “這東西是凌司夜的,他給的?”林若雪問到。

  “你認得?”漣俏挑眉問到,這似乎巧合了。

  “他給我的?”林若雪重複問到。

  漣俏隻得點頭了,道:“我就借花獻佛啦。”

  “他給我的?”林若雪繼續重複,一臉若有所思。

  漣俏心下暗叫不好,正要解釋,林若雪卻是驟然瞪大了雙眸,道:“他裝的!”

  若是真的絕情,便是任何情意,對任何人皆不會放在心上的。

  他竟然給她送這安胎藥,他竟然還把白素的安胎藥帶在身上!

  林若雪正要大喊,漣俏連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低聲:“他這樣心裡舒服點,咱就假裝不知道吧!”

  林若雪一愣,隨即拚命地點頭,漣俏這才放心地松開了手。

  “你們怎麽了,林若雪走不快嗎?”魅離回過頭喊到。

  “不礙事,漣俏陪我慢慢走。”林若雪連忙回答。

  魅離這才放心地轉過頭去,而前面已經看得到燈火了,從一件小木屋裡透出來,在這狂風肆虐的昏暗天地間,竟是那麽溫暖。

  “你是怎麽知道的?”林若雪低聲問到。

  “猜的,後來試探了他幾次,噬心蟲,噬的便是情,他只剩一魂情,若是敵不過那噬心毒,連命都保不住了。”漣俏解釋到。

  林若雪重重歎息一聲,良久才淡淡道:“惟願白素真的沒有死,寧洛那家夥也不把事情說個清楚明白!”

  “他定有他的考量的吧,奴宮一事,血族越遲發覺便越好。”漣俏說到。

  “你都沒見過他,怎麽就知道他有自己的考慮了?那家夥簡直就是一說謊精!”林若雪很是不滿。

  “他是魔道的史官吧,不容易啊!”漣俏感慨到。

  “嗯,史官紙魔,主司千絲紙,我先提醒你,人可是不可貌相的,到時候別被他那副皮囊欺騙了,那家夥以前就是處處留情,玩世不恭,拿得起,更放得下,哪家姑娘栽他手上都是絕路一條。”林若雪認真說到。

  “拿得起,更放得下,呵呵,還真有意思。”漣俏笑了笑,心下竟隱隱有些期盼,早就想見見這一切的幕後主使了。

  他若真通曉了魔道所有的歷史,定是知道師父是何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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