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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為妃》355太虛道長?&噩夢
  血族蠢蠢欲動,而天幀帝卻根本就不知曉有這麽一股潛在的勢力在。

  此時的天幀帝依舊在紫閣那煙霧嫋嫋的二樓道觀中同太虛道長靜修。

  紫閣樓下,幾名士兵連夜來報,卻如何都進不去。

  “定如師太,您老人家醒醒來,崖頂又出大事了,這回可是不見了兩個人,一老一少的,人就在眼皮底下消失的,就這麽憑空不見的!”

  “皇上交待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許打擾,你們這麽闖進去,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老尼也得遭殃。”定如師太可是同這兩位士兵糾纏了許久,她自然是很好奇那日竟敢在紫閣裡毒暈她和太虛道長的女人究竟是何人,但是她更想躺天幀帝在二樓那煙霧裡多待一會兒。

  主子已經來密函了,蕭老那邊也同太子殿下聯系上了,這一切進展還算順利,主子交待了,她回來之日,定是要這天幀帝臥榻不起的!

  “師太,你行行好,我倆要是沒把皇上的口諭帶回去,將軍饒不了我們的。”另一個侍衛一臉的無辜。

  大將軍可不相信這什麽神仙術士,仙丹靈藥的,最紫閣意見頗大,只是幾番上諫都被退回來,最後一次還把皇上惹惱了,從此便再也沒有公開提起紫閣了。

  “師太,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您就幫我們一回吧!”小士兵終於是狠下心把身上僅有的銀兩拿了出來。

  “不成不成,貧尼可不能給你們開先例!”定如師太可不是見錢眼開之人,當然,這錢是指小錢,唐夢給她的俸祿可遠遠比得上朝中一品大臣。

  “師太,我兄弟倆就這麽點家當了,你就當是救我倆一條命吧。”

  “是啊,師太,皇上再……”

  這話還沒說完呢,兩侍衛便一下子閉嘴了,齊齊低頭,退後三步,跪了下去。

  定如師太一愣,隨即轉身,正見天幀帝從樓內緩緩走了出來,太虛道長就在他身旁,兩人似乎還在討論著什麽。

  “皇上。”定如師太行了個禮,道:“山崖頂的駐軍似乎又出事了,這兩名小士兵已經等候很久了。”

  “又出什麽事了?”天幀帝的步子依舊很是緩慢,每回從二樓下來,動作都是慢悠悠的,還真是越發有太虛道長的風氣了。

  一個小士兵連忙上前來,恭敬道:“稟皇上,這一回一起失蹤了兩人,一老一小,有人就看著他們,不過一眨眼就不見人了。大將軍特令我倆來報。”

  “大將軍可查出什麽來了嗎?”天幀帝冷冷問到,心下其實早就斷定唐夫人必死無疑了,撤軍亦是遲早的事情,只是這軍中接二連三出事,倒是讓他好奇了,是何人竟敢這般暗中同他做對?

  而對於軍中謠言亦是全然不信,這凶手如何可能會住在崖下。

  “稟皇上,大將軍尚未查明真相。”士兵如實稟告。

  然而,天幀帝卻是驟然厲聲,道:“還未查明真相,要朕過去作甚?難不成要朕親自下去查?”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兩個士兵連連磕頭,就知道這差事不好當。

  然而,這時候一旁一直靜靜聽著的太虛道長開了口,“你們倒是說說,那一老一小就怎麽在你們眼皮底下消失的。”

  兩個士兵看了天幀帝一眼,見他點頭,這才敢回答。

  “他倆就站在崖邊,離大帳深淵,有個侍衛正要過去尋人,就這麽一下子,兩個人就憑空消失了,好像有看到個紅影,又不太確定。”這侍衛並非目擊著,目擊者早就嚇得神志有些不清楚了,被大將軍問了話便被遣送回城裡去了。

  “紅影?速度極快?”太虛道長若有所思,一臉認真。

  “難不成道長有何發現?”天幀帝連忙問到,還真鮮少見太虛道長這般蹙眉思索模樣。

  “單憑這麽一兩句話,貧道可發現不了什麽。”太虛道長笑了笑,又道:“皇上,那萬丈深淵之下並是屍骨不存,何必多在懸崖上耽擱,若真是有人暗中同這支軍隊過意不去,換個地方駐軍,一樣會出現這類詭異之事,皇上在紫閣靜修煉丹,這方圓百裡還是別有殺戮得好。”

  天幀帝聽了,不過思索須臾,便立即下冷,道:“傳朕口諭,著李大將軍連夜撤軍。”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那不老仙丹的美好幻象衝昏了理智,但凡是同這修道煉丹有關之事,天幀帝總是對太虛道長惟命是從。

  “是!”兩位士兵皆是大喜不離,應聲領命而去。

  定如師太心下感慨,太虛道長這裝神弄鬼的本事越發的厲害了,當初主子還真是好眼力,就這麽輕易地把重任交給了他。

  這時,咿呀咿呀,車輪的軲轆聲傳來了,是李公公來接人了。

  天幀帝到紫閣來還是這麽低調,有時候是獨自一人,有時候李公公回來接送。

  “皇上,不早了,請回吧,這丹藥記得如時服用。”太虛道長鋝著長須,一臉和藹。

  “道長也早些休息,今日辛苦了。”天幀帝竟是作了個揖,李公公在一旁看著,心下越發的不是滋味,始終覺得這太虛雖是一身道骨仙風,卻似乎不太像真正的高人。

  天幀帝走後,定如師太這才大大松了口氣,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怎麽,都這麽長時間了,你倒是還伺候地小心翼翼?”太虛道長笑著問到,說著卻是鋝起了那長長的衣袖來,大熱天穿這一身衣裳還真難為他了。

  “我可真沒你這天賦,呵呵,何時收個能交待事情的小徒弟,我也好偷個閑。”定如師太笑著說到。

  “當然可以,主子給的那份月錢你可以拿出來。”太虛道長可是精明得很,此事雙眸微眯著,哪裡還有什麽仙人風骨,就活生生一隻老狐狸。

  定如師太白了他一眼,又是上上下下打量他,無奈搖了搖頭,道:“你先前收過徒弟嗎?也是像蒙騙皇上這般的嗎?”

  某種意義上說,天幀帝還真是太虛道長的弟子。

  “徒弟先前還真是收了不少,沒被我蒙了,倒是同我學了不少蒙人的伎倆,哈哈。”太虛道長大笑了起來,卻是轉身朝大門而去。

  “這麽晚了,你去哪裡?”定如師太連忙問到,這太虛自從入了紫閣,似乎還沒怎麽出去過呢。

  “采後天,築基煉己。盜先天,成聖成仙。逆成仙,龍吞虎髓。順生人,虎奪龍涎……”

  太虛道長高歌而去,並沒有回答定如師太。

  定如師太蹙眉,也沒有追上去,對太虛可是越來越放心了,這一句煉丹修身口訣她還有些熟悉,聽天幀帝念過幾次的。

  太虛道長越走越遠,卻正是朝天幀帝駐軍的那懸崖而去。

  待他到懸崖上時,天已經大亮了,崖山什麽都沒有留下,除了草叢被踩踏的痕跡和剛熄滅不久的火堆,這李大將軍還撤退地真神速。

  太虛道長就站在懸崖之上,吹著從深淵裡吹拂上來的風,閉著雙眸,竟是一臉的嚴肅,沒有平日裡的老不正經,也沒有在天幀帝面前裝出來的那份淡然,就這麽靜靜地站在,掐指不知道算著什麽,似乎在感受些什麽,又像是在遲疑些什麽。

  腳步又往前一步,已經是踩空了,似乎想往下跳。

  良久,終於是緩緩睜開了眼睛,收回了腳,轉身,依舊是那分悠然自得的神情,鋝了鋝長須,神秘一笑,卻再也不看崖下一眼,轉身便走。

  是清晨,且已經到了入秋時節了,只是,俗稱的秋老虎亦是可怕,氣候還是那麽炎熱。

  而此時的萬重大山卻明顯能感覺到秋天的接近了。

  溪流上,船隻緩緩而前,這河道比起先前走過的都來得曲折一般,水流又十分湍急。

  所有的船夫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讓船顛簸了。

  河道兩岸,黑影時不時閃過,正是護航的侍衛。

  這一路根本無需侍衛把守什麽,他們這一大批人天天做的便是伺候船上兩個主子的三餐外加宵夜。

  此時,唐夢正坐在船頭,赤足提水,這水也是湍急她越是玩得歡快,就差沒跳到水裡打長水仗了。

  行了幾日,也快到孤城了吧。

  身後腳步聲傳來,正是凌司夜,剛剛睡醒,還一臉的惺忪,一道唐夢身旁便俯身下來擁著她,腦袋擱在她肩膀上,又眯起了眼來。

  “還困呀?”唐夢笑著問到,輕輕撫著他的臉。

  “怎麽這麽早就起了。”凌司夜問到,說著放開了她,在一旁坐了下來。

  “再兩日行程就能到孤城了吧,若雪他們也該出萬重大山了吧!”唐夢在他肩膀上靠了下來,淡淡問到,她還真有時候會睡不著,想著到孤城該是怎麽一樣場景。

  “一會差人去看看。”凌司夜淡淡說到,這一批隨行的侍衛皆是為他所用,早已同外界聯系上了。

  “沒想到無情會成了容王。”唐夢感歎到,帝都裡的情況,蕭老都來了密函,當然包括紫閣也來密函了,她瞞著凌司夜罷了。

  凌司夜沒有說話,卻是拉起她的手,對於無情,那是個錯誤,是個被逼的錯誤,不談也罷。

  “也不知道那孩子若是知道了真相會如何。”唐夢繼續擔心著。

  “他不會知道的。”凌司夜的語氣有些冷了,除了唐夢的孩子,他從未承認過。

  “宮裡人多口雜,無情那孩子聰明著,如何會猜不到,況且,皇上未必會一直不提。”唐夢反駁到。

  “對那孩子如何上心,你到是好肚量。”凌司夜說罷,攬在她肩上的手一緊,很顯然,不希望繼續這個話題。

  “我在意,很在意,也生氣,很生氣,甚至會後悔當初的多管閑事,只是,凌司夜,你對那孩子有責任,不是嗎?”唐夢反問到,早就狠狠撥他的手了。

  她並沒有那麽大的度量的,只是,她也並非清理不明,不管大人有多少錯,孩子總是無辜的。

  凌司夜卻是直視她,道:“唐夢,我對我們的孩子也有責任,不是嗎?”

  聽了這話,唐夢的心頓時一咯,仿佛冷不防被拉扯了,突然就這麽疼了。

  責任,或許,她再沒有資格來談論這兩個字了吧。

  “罷了,一切隨你吧。”唐夢淡淡說到,正要起身卻是被凌司夜拉住了。

  笑容終究是沒辦法展開,對於這件事,她強顏歡笑不來,連故作的不在意,故作的釋懷都做不到。

  “瞧瞧,這臉都成苦瓜臉了,不是說過了嗎?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桂嬤嬤都說了,那孩子同我們無緣,不管事情有沒有發生,總是留不住的。”凌司夜安慰到。

  “才不是!”唐夢立馬否定。

  凌司夜這才發覺了她的不對勁,突然聊起了無情,突然就這麽把話題扯到了兩人都不怎麽多談的事上。

  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小心翼翼地拍撫著,道:“我什麽都聽你的,無情以後交給你來教養,別想那麽多了,待這場大戰過去了,一切安定了,咱再要個孩子,也少受些苦。”

  唐夢仰頭看他,良久,才伸出小指來,道:“拉鉤蓋章,無情的事以後都聽我的。”

  她知道她是一直在盡力彌補著一些什麽,來減少自己內心的內疚,不管是先前對夕兒,還是現在對無情。

  內疚最是會折磨人了,自從他上回同她提起過要孩子之後,她沒少做噩夢,什麽都看不見,只聽得到那個孩子的哭,一聲聲叫她娘,又一聲聲質問她為何機關算盡了卻誤他的性命。

  昨夜,一樣的噩夢,已經在這船頭坐了好久好久了。

  凌司夜眸中掠過一絲疼痛,也不多說話,伸出小指頭同她拉鉤,大拇指重重相印蓋章。

  對於無情,她做到這般,他又在意那麽多作甚?

  這麽多年了,他亦不能把對父皇的恨,對晴兒的怨加諸在一個孩子身上,這同他父皇又有何區別呢?

  “殿下,早膳做好了,是下船用,還是……”

  身後,一個黑衣侍衛恭敬稟告,不僅僅是他,一批侍衛都被大材小用了。

  “端上來吧,今日都不停留了,爭取早點到孤城。”凌司夜說著,牽起了唐夢。

  三餐都會在岸邊搭灶起火,一路上剛調養的可得好好調養,到了孤城,還有好戲要上場呢!

  給讀者的話:

  新群號:130228275,看到好多夜貓子,那啥,美容覺啊,熬夜時間久了,皮膚真的會變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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