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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為妃》494玄鐵面具
  蒼蒼天,茫茫地,寒風呼嘯而來,卷起了一地枯草。

  出了玄鐵靈城,才真正感覺到寒冬的蕭條荒涼,玄鐵靈城裡到處都是玄鐵鑄成,根本難見一樹一花,寒冬的跡象,只有周遭冰涼涼的氣息。

  血影一路慢行而來,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片空曠的草原上走了多久,之前和白素來的時候,似乎是兩日就到底玄鐵靈城門口了。

  而這一回,再也不用擔心白素會心急,不用再沒日沒夜地趕路了。

  似乎真的沒有什麽事情是值得他心急著去做得,他的一輩子便是永恆,永遠都有大把大把的時間。

  是不是可以就在這草原上走個四五十年呢?

  再遠的路終究是有盡頭的,不似他的人生。

  終於回到了原點,眼前,憑空出現了一條路,正是那條不回頭之路。

  一旦踏上去,身後的路便會消失,只能往前走,如果想再回來,亦要到底原點,再從新來過。

  魔塔,他能抵達最高的地方便是這裡了吧!

  駐足了良久,沉斂著雙眸,也不知道兀自在想著些什麽,好一會兒才戴起了那一頂蝶形面具,

  這是他在玄鐵靈城裡尋人打造的,玄色,冰涼涼,很沉很沉。

  終於,還是沒有回頭看了。

  踏上了那不回頭之路,腳步便快了起來,身後的路隨著他的腳步接連消失。

  這條路往下,回到了當初的入口。

  入口處,那把守的女子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一見血影走出來,連忙快步上前,然而,看著血影臉上那面具,卻是頓時愣住了。

  “這……你這面具……”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玄色面具太過於沉重了,一眼見了知道是玄鐵鑄成的,這男子怎麽就往臉上戴了呢?

  血影沒說話,知道朝她點了點頭,便要離去。

  “等等,才剛出來怎麽就急著走了,我也算幫了你不少,你就不能留下了陪我說說話嗎?”女子質問道。

  血影這才止步,轉過身來,淡淡道:“多謝姑娘相助。”

  女子頓時氣消,也不知道為何,竟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了,這溫軟的雙眸裡藏著一股她說不出來的感覺,比他臉上這玄鐵面具還要沉!

  無奈隻得笑了笑,道:“還以為你在哪裡出什麽事了,回不來了!”

  “沒事。”血影說著,在台階上坐了下來,並不善言辭,亦是不太習慣同陌生的女子說話,只是,這相助的恩要報,他不想欠任何人人情。

  女子見他坐下,心下一喜,連忙也坐了過去,道:“其他兩個應該會到幻界去吧?”

  “嗯。”血影點了點頭。

  “那女子不是你親妹子吧?”女子支支吾吾了起來,對白素可納悶了許久。

  “不是。”血影答道。

  “他們是夫妻?你成全了他們?”女子又問道。

  “本是夫妻,何來成全?”血影反問,語氣仍舊是那麽淡淡的,甚至有些冷清。

  “你確實很像她哥哥。”女子感慨道。

  血影一怔,沒說什麽,卻低下了頭。

  “怎麽就戴這玄鐵面具,多沉啊!”女子又尋話了,就想跟他多說說話,或許,這一次走了,就真的不會回來了吧,他就是這麽安靜的人,她可得費勁腦汁多想些話題了。

  總覺得這男子身上藏著太多太多的故事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就想這玄鐵面具一樣沉。

  “習慣了就好。”血影淡淡答道。

  “你有什麽打算呢?”女子又問道。

  “尋我徒兒去。”血影說道,為夕兒立個靈位,或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吧。

  “你還有徒兒,她也在這裡嗎?多大了呀?你怎麽把他丟了?”女子急急問道。

  血影手一僵,仿佛被觸到了痛楚,低聲:“六歲了。”

  殺夕兒,誰都不知道他有多無奈!

  只是,不得不殺!

  “才六歲就當你徒兒了,那一定很厲害,是男孩還是女孩?”女子又問道。

  “女孩,她學得很快的。”血影淡淡說道。

  “怎麽就收了這麽小的徒兒,我都還想要不拜你為師呢!”女子打趣地說道。

  “緣分吧。”血影也感慨了起來,似乎漸漸的願意多說點了,關於夕兒。

  或許,有事情,有些感受,只能同陌生人分享的,畢竟是陌生人。

  “咱遇到了也是緣分嘛。”女子仍舊是開著玩笑。

  “我在草原上遇到那孩子的,她同夢兒小時候很像……”血影仍舊是那淡淡的語氣,只是頭低地更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臉上的玄鐵面具太沉了。

  “夢兒?”女子一驚,夢兒又是誰?

  “真的太像了,只是她比夢兒勤快多了,乖多了,也許是我不寵她吧,夢兒小時候就是被我寵壞了,什麽禍都敢闖,都要我瞞著她娘替她收拾爛攤子。”血影說道。

  “夢兒是誰呀?是之前那個女子嗎?”女子一臉納悶了起來。

  然而,血影卻早已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了,根本沒有聽到她的問話,徑自低著頭,淡淡說著。

  “她睡覺的是同夢兒最像,喜歡蜷縮在他懷裡,還不容易醒,其實夢兒也很乖的,就只會在我面前鬧騰,在她娘面前總是安安分分的,就算在空山受了委屈,她都瞞著我,怕我鬧事,自己闖的那麽禍事,她都知道我能收拾得了的才敢鬧的。”

  似乎沒有說這麽那麽長的話,竟是說得有些笨拙,不知道如何表達。

  “還有,她同夢兒一樣,都特喜歡千絲紙鳶,還有……”

  “影,夢兒到底是什麽呀?”女子大喊打斷,明顯感覺到了血影的異樣,似乎並不清醒。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是那個女子傷了他,竟是把他傷成這樣子。

  同他第一次坐在這台階上一樣,整個散發出了一股絕望的氣息,無可奈何的無力感。

  血影這才緩過神來,看向女子,自己都愣了。

  “是你帶來的那個女子嗎?夢兒?”女子又問道。

  血影卻是笑了,無奈搖了搖頭,起身來,道:“我得走了。”

  “好好好,我不問,你多坐一會兒嘛!”女子連忙攔住了血影。

  “我得走了,我徒兒還在等我呢。”血影並不多留了,轉身便往心魔階的入口而去。

  女子急急轉身,道:“影,那女子就是夢兒吧?既然如此喜歡,既然放不下,怎麽不去追呢?即便她嫁人了又怎麽樣?你不起盡力試試怎麽知道自己得不到?”

  血影沒有止步,頭也沒回地邁入了又一條不回頭之路。

  怎麽不去盡力?

  沒有人知道,即便是白素也不知道他盡過多少力。

  有些事情,並不是盡力就可以的,並不是盡力得到了就能心安的。

  唐夢就是唐夢,他這絕望生命裡的一個意外,在這個意外裡,他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人,有愛恨情仇,也有生老病死,唐夢,亦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同他相依為命,同他安寧靜好。

  腳後的路,漸漸消失,沉重的玄鐵面具遮擋了他所有的情緒。

  風漸漸大了,吹著這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翻飛,三千墨發飄揚。

  那淡淡的聲音,亦是淹沒在了風聲裡,“唐夢,誰都替代不了她……”

  ……

  不回頭路終於於心魔階的無盡溪上空。

  路盡,血影凌空而下,緩緩朝無憂城飛來。

  正是撞見了無憂城裡的街燈漸漸熄滅,這是無憂的清晨了。

  在城門口落下,一下子便看到無盡溪邊立著的一座墓碑了。

  是一塊巨大的大理石,上面的落款顯然是出自烈焰之手,這是洛水姬的墓碑。

  修長而溫潤的手小心翼翼地撫過墓碑上的烈火灼燒出的字跡,玄鐵面具之下,只能見那哀傷的雙眸裡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歉疚。

  錯,一切都因他而起,終究都是他的錯。

  “水姬,能原諒夕兒嗎?”他淡淡開了口。

  “讓夕兒的墓碑立在你旁邊吧,她還小,要怪就怪我這個師父吧。”淡淡說著,覆掌而下,眸一冷,就在洛水姬的墓碑旁,泥土開始松動,漸漸籠起了一座小小的土堆來。

  僅此而已,他卻沒有落任何字。

  只是,另一手,揚起了細碎的粉末,竟是在空中匯聚成了原本的樣子,是那五彩千絲紙鳶!

  那紙鳶仿佛有靈性一般,繞著血影轉了幾圈,終於緩緩落在了這土墳上。

  似乎想說著什麽,只是終究沒有開口,只是隱隱一聲歎息便轉身離去了。

  而此時無憂街兩邊的店鋪紛紛開張了。

  整條大街仍舊空空蕩蕩,只有血影一人靜靜地走著。

  往另一邊城門而去,應該能尋到龍潭虎穴的出口回到原點。

  只是,他根本沒打算走了。

  無憂無憂,是不是在這無憂城裡永遠住下去,久而久之,就能漸漸忘記很多事情,忘記很多人,甚至忘記自己是誰。

  久而久之,是不是就能無憂了呢?

  徑自走著,打量著兩邊的店鋪,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融入到這一群虛幻出來的人群裡。

  走著走著,卻是漸漸止步了,心下驚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

  他們怎麽還在忘憂城裡!?

  不是早該出去的了嗎?

  只見前面,七魔七煞仿佛做賊一樣從一家客店出來,往對面醫館走。

  給讀者的話:

  影,何時何人才能摘下你這玄鐵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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