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外站了一會,聽著病房內蔡蔚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知道蔡蔚總算是控制住了自己激動的情緒後,葉蘇這才重新走了進去。
關於慈心醫院的事情,葉蘇並不打算告訴蔡蔚,剛才給蔡蔚的母親檢查身體的時候,葉蘇也確定了蔡蔚的母親在這兩年裡只是不停的在被抽血、骨髓細胞等等,並沒有被摘除任何器官,所以盡管身體很虛,但是經過了他的氣息調理,只要休息個幾天的時間,也就不會受到什麽影響了。
至於慈心醫院,等到蔡蔚的母親出了院,葉蘇自然會著手開始處理。
而且務必要將整個醫院的相關知情人員和背後的那些利益關系絡全部掃除乾淨!
實在是這醫院的做法已經越過了底線,經過了千年時間的發展,這個國度逐漸的開始失去信仰和精神,唯物主義的教育使得這個國度的人民不再相信因果報應,一世榮華、死後成空的想法,讓一些人的心裡逐漸的沒了起碼的敬畏之心,行事之間便多有瘋狂。
葉蘇一直認為,這個時代被人奉為經典的那些至理名言中,最扯淡的一句話,就是那句著名的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
盡管原本的意思明明是我死後,將會洪水滔天,但顯然這樣一個真實的意思流傳的范圍並不算廣。
也從側面證明了,現在的社會,已經浮躁到了怎樣的程度。
若人人皆是如此,距離這個世界的徹底毀滅,還會遠嗎?
“媽,他就是葉蘇,剛才我跟你說的,把你治好,讓你醒過來的那個人。”
看著葉蘇進來,蔡蔚幸福滿滿的笑臉上滿是淚痕的介紹道。
“小夥子,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要在這醫院裡住多久的時間,還不知道要讓我女兒和我家老頭子吃多少苦呢。”
蔡蔚的母親很是慈祥,看著葉蘇進來,聽著蔡蔚的介紹,立時一臉感激的說道。
“伯母客氣了,我和蔡蔚是朋友,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應該的。我剛才給伯母您檢查了下身體,基本上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由於這兩年的時間一直沒有真正的進食和活動身體,所以暫時在吃東西的時候還是要以流質食物為主,也最好不要多吃,隨著身體的恢復,慢慢的增加飲食。同時盡可能的多下地走動,讓萎縮的肌肉重新恢復活力。”
葉蘇微笑著說道。
在喚醒蔡蔚母親的時候,葉蘇便已經用自己的元氣給蔡蔚母親的身體進行了梳理,以免蔡蔚的母親在這兩年的住院時間裡留下什麽暗傷,原本他是完全可以直接將蔡蔚母親的身體調理到徹底康復的,也不會對他造成多大的消耗。
但若真是如此的話,又實在是不符合常理,所以葉蘇只能作罷。
又和蔡蔚的母親以及蔡蔚閑聊了兩句,然後在葉蘇的建議下,蔡蔚便興高采烈的去找醫生和護士,準備辦理出院手續了。
盡管剛開始蔡蔚還想讓自己的母親在醫院多住兩天,以便調養身體,但既然葉蘇都說了沒有問題,她的母親想要出院的念頭也很是強烈,蔡蔚便沒有堅持。
很快,兩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幾名護士的陪同下就跟在蔡蔚的身後來到了病房裡。
看著蔡蔚的母親恢復了清醒的模樣,兩名醫生都很是意外,然後便開始用聽診器等簡單的器械對蔡蔚的母親進行了一番基礎的檢查。
檢查過後,其中一名醫生這才笑著說道:“卻是身體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麽問題了,不過我還是建議再留院觀察幾天,畢竟已經臥床兩年,體內的一些生理機能肯定會受到影響。還有就是,你這是我們醫院喚醒治療救回來的又一名康復的患者,因此我們會聯系下市裡以及省裡的一些媒體,希望幾位能夠配合做一個采訪,作為采訪的報酬,接下來留院觀察的費用,醫院可以免除。”
葉蘇看了這名年輕醫生一眼,知道這年輕醫生並不是知情者之一,便也懶得理他,直接說道:“今天就辦理出院手續吧,我們不會接受采訪,也不打算繼續留院觀察了。”
“這位先生,你是患者的家屬嗎?”
年輕醫生皺眉看著葉蘇問道。
“算是家屬吧。”
葉蘇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哪怕為了病人的健康著想,你也應該讓病人繼續留院觀察一段時間。病人已經臥病在床兩年,期間只能通過輸液來維持最低的生命需求。這突然的恢復了清醒,情緒上的波動都有可能給身體造成不必要的負擔,你若是強行讓病人出院,很可能會給病人的身體帶來永久性的損害,這是不負責任的。而且留院觀察還並不需要你們支付費用,只要接受下相關的采訪便可以了,算是醫院和病患之間互利互惠的事情,你為什麽要拒絕呢?”
年輕醫生的語帶不滿的說道。
“這是我們的事情,貌似和你無關。我們有權利決定是否繼續住院,也有權利決定是否接受采訪,並不需要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葉蘇平靜的說道。
“你根本不明白病人現在需要怎樣的調養和恢復!而我是醫生,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最好是聽從我的建議!算了,跟你說也沒用,我直接和病人說。”
年輕醫生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同時走到了蔡蔚母親的床頭邊上,一臉嚴肅的說道:“剛才我們的話你也聽到了,為了你的身體考慮,我希望你能夠繼續留院觀察一段時間,萬一有什麽變化,也可以得到最及時的治療。”
“不了,醫生,謝謝你。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也不想繼續住在這裡了。”
蔡蔚的母親沒有任何考慮,直接搖頭拒絕。
年輕醫生微微一窒,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
他著實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麽堅決,原本想著這種不用花錢的事情,對方怎麽也不可能拒絕才是,現在看來,竟然是自己想多了?
最近一年才有這麽一個恢復清醒的植物人,要是把這樣一個宣傳機會漏過了,院長恐怕會發不小的火,他這個月想著利用這件事多拿獎金的想法也鐵定會泡湯了。
想到這裡,年輕醫生重重的哼了一聲,這才看著蔡蔚說道:“既然你們堅持,那走吧,跟我去辦出院手續!真是一群忘恩負義的家夥!在院裡治好了病後,就不想著為醫院做些什麽!”
說完,年輕醫生氣哼哼的直接出了病房,另外一名醫生和幾名護士的臉色也是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