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慧厲聲叫著的同時一掌朝著葉蘇的腦袋打去!
就在手掌將要印上葉蘇的那一瞬間,異變徒生!
原本已經虛弱到仿佛隨時都要死掉的葉蘇忽然間渾身氣息爆漲,幾乎沒有任何時間上的消耗,就已經達到了自身的巔峰狀態,緊接著身體一個詭異的扭動,匪夷所思的避開了百慧這勢在必得的一掌,同時一拳重重的轟在了百慧的胸口上!
百慧並沒有被這一拳轟飛,因為葉蘇的拳頭由於力量的過於凝聚,而並沒有形成震蕩的效果,反而如同鋒銳的利器一般,直接穿透了百慧的胸膛!
帶著血的拳頭從百慧的後背探出,拳頭上還殘留著一些心臟的碎肉……
“這……這怎麽……可能……”
百慧雙眼瞬間瞪大,仿佛要凸出眼眶一般,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身前的葉蘇。
心臟被打碎的同時,她變已經感受到了生命力在迅速的流失,身體也直接失去了全部的控制,只是大腦沒有即時死亡,讓百慧暫時還保留了一些思維的能力。
但是心臟破碎導致的沒有供血的狀況,使得百慧的這種狀態頂多再持續個十幾秒鍾的時間,再如何強大的修道者,也無法克服身體的兩大要害。
心臟和大腦。
“確實不大可能,只是我通過遁甲天書又模擬了一種自殘的道術而已,你聽過回光返照嗎?那往往是用來和敵人同歸的道術,也是我最後的一點力氣了。至於現在,如果你還有行動的能力,倒是真的能夠殺了我。可惜……”
葉蘇說著,胳膊已經從百慧的胸口處抽了回來,整個人再沒有氣力支撐的跌倒在地上。
百慧的雙眼則是在聽到了葉蘇的解釋後逐漸的暗淡了下來,臉上那猙獰的神色盡去,一臉慘然道:“貪婪……是原罪……”
說完了人生中的最後一句話,百慧也徑直仰躺著摔倒在了地上。
葉蘇隻覺得大腦一陣暈眩,身體也再沒有了任何的知覺,在即將昏迷之前,只看到了兩道速度奇快的身影似乎在由遠及近的趕來,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的徹底暈了過去。
……
……
當葉蘇重新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頗為簡陋的廂房當中,房間的陳設和布置很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陽光透過窗戶的玻璃照射進來,讓葉蘇微微有些皺眉。
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寸骨骼、乃至於每一段血管都在劇烈的如同痙攣般的疼痛著,這種疼痛從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所以躺在床上的葉蘇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似乎一切正常。
但實際上盡管恢復了清醒,可葉蘇連動一動手指頭都是千難萬難。
之前和那五名懲戒堂的成員進行戰鬥的過程中,連續使用了精神禁錮、空間凍結、咫尺天涯、鬥轉星移、回光返照等五種高深道術,任何一種都根本不是葉蘇現在的境界所能夠施展出來的。
哪怕借助著遁甲天書的力量,通過對天地元氣的掠奪強行施展出來,但終究是借助著葉蘇這個本體,如果只是始終其中一種、或許兩種,那麽消耗或許還在葉蘇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
可連續使用三種,就已經超過了葉蘇身體所能夠承受的極限,偏偏對方的實力確實足夠強大,為了將對方真正的一打盡,葉蘇不得不采取這種完全近似於自殘的方式,連續使用了五種高深道術,這才最終在運氣的配合下,沒有讓對方跑掉任何一人。
然而葉蘇也因此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完全超過身體承受能力的元氣量一次又一次的進入體內再噴發而出,葉蘇感覺自己現在身體內幾乎混亂到隨時有可能崩潰的程度。
此時總算是恢復了清醒,葉蘇無比痛苦的勉強抬起了一隻胳膊,哪怕只是移動上一厘米的距離,都仿佛在被幾萬隻螞蟻啃噬一般的痛苦。
僅僅是控制著胳膊從兜裡掏出來一枚丹藥,就耗費了足足數分鍾的時間,好不容易將那枚丹藥放入嘴裡,葉蘇已經是滿頭大汗。
隨著丹藥入腹,一股暖流立時流遍了四肢百骸,葉蘇這才感覺稍微舒服了些,之前的戰鬥太過激烈,以至於他的身上有不少的傷勢,就連自己的兩部手機都盡皆壞掉。
索幸放著丹藥的褲兜並沒有成為對方重點攻擊的區域,倒是因此幸免遇難。
“你醒啦,你的傷勢實在是太重,我師弟給你檢查過身體,按照現在的情況判斷,你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一個月的時間,但也僅僅只能恢復基本的行動能力,想要完全康復的話,我師弟的意思……至少在我們觀裡是不可能了,你得想想別的辦法。啊,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清虛,是這個道觀的觀主。我師弟叫衝虛。”
葉蘇剛剛感覺身體被丹藥治愈了一些,一名道士便端著水盆走了進來,看到葉蘇睜開了雙眼,不由得笑著說道。
“清虛?衝虛?看來是你們救了我了,實在是多謝,否則我就要露宿山野了。”
葉蘇說著,人卻是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動作雖然有些慢,但是丹藥的療傷效果極佳,葉蘇身體的疼痛感已經減緩了許多,倒是讓他能夠進行一些簡單的活動了。
然而就是這麽一個普通的坐起來的動作,卻是讓清虛看的無比驚愕,連手上端著的水盆都‘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你……你……你能動了?!”
清虛一臉見鬼的表情。
“我昏迷了多久?”
葉蘇沒有理會清虛那吃驚的模樣,開口問道。
“一……一個晚上……我和師弟是昨晚上將你帶回來的……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清醒的這麽快,也沒想到你竟然……這麽重的傷還能活動?!”
清虛呆呆的說道。
“看來還沒耽誤什麽時間,這樣就好。清虛道長,能否將你師弟也叫來,我有些話,想對你們兩人說。”
葉蘇松了口氣,看著窗外太陽的高度,此時還是上午,只要對方那懲戒堂的執事還沒有來,一切就還來得及去掩蓋。
“啊?好,你稍等,我這就去叫我師弟。”
清虛趕忙答應道,然後便轉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