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衣著寬松的男子站到了葉蘇的身旁,朝著葉蘇伸出了右手。
雖然葉蘇並沒有一直關注著他,但這人的氣息和大廳內的所有人都完全不同,所以在這人走出隔斷後的第一時間,葉蘇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接近。
此時看著這人朝著自己伸出手來,葉蘇眯了眯眼睛,笑呵呵的伸手和對方握住,開口道:“我是樂語的導員,我叫葉蘇。”
衣著寬松的男子在和葉蘇握手的同時便加了力道,然後開口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您應該猜到了老板就在那邊看著,不過少爺並不清楚,還請葉蘇老師幫我們老板保密。”
“沒問題,做父親的,總想要在暗中觀察自己孩子的成長,我很理解。”
葉蘇點了點頭。
看著葉蘇面色不變的仿佛絲毫也感覺不到自己手上的力量,衣著寬松的男子不由得有些詫異,原本想著只是試探下葉蘇手勁的念頭直接被他拋在了腦後,手上的力量不斷加強,看著葉蘇依舊半點反應沒有的樣子,這衣著寬松的男子心裡那不服輸的勁頭立時被激發了出來,再沒有任何的留手,整個人全部的力量都加了上去!
男子對自己非常的自信,雖然力量並不是他最強的點,但手上的勁道已經足以將一名普通男子的手骨硬生生的捏碎了。
這種握力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已經接近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之所以說是接近,完全是因為男子的體型問題以及他的訓練方向問題,握力並不是他專門去鍛煉的東西,他相信,任何一個如同他這樣的人,也都不可能去專門的訓練所謂的握力,所以他相信自己能夠達到的握力,便已經是一個極點了。
然而所有的力量全都爆發出來之後,男子的臉上卻是流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因為他發現,盡管他已經沒有任何留手,可卻居然依舊無法給葉蘇造成足夠的壓力!
握著的葉蘇的手,就如同鋼鐵一般,雖然皮膚是軟的,可肌肉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把握去進行壓迫。
從葉蘇的手上所傳來的力量始終無比的溫和,隨著他的力道提升而提升,總是維持在剛好能夠和他形成平衡的狀態上。
男子不傻,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麽,顯然葉蘇並沒有真的用上全力,他明明是來試探葉蘇實力的,卻反而成了被葉蘇試探。
最關鍵的是,男子看著葉蘇的表情和臉色,根本判斷不出來自己這般全力以赴的情況下究竟讓葉蘇用出了幾分的力道!
“葉蘇老師果然好身手,如此一來,少爺在您的班裡學習,老板也就放心了。”
感覺到葉蘇沒有絲毫要給自己難堪的意思,男子不著痕跡的抽回了手,這才有些尷尬的說道。
“學校裡更多的還是要學習如何做人的道理以及為人處事的哲學,現在可是法治社會,身手這種東西,是最沒有用處的。”
葉蘇一臉微笑。
“您說的是,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吃好喝好玩好,我就先回去了。”
男子告了聲罪,轉身離開了餐桌。
杜菲菲這才一臉好奇的問道:“導員,這人是誰啊?幹嘛跟你說話還這麽偷偷摸摸的。”
“沒什麽,一個朋友而已。”
葉蘇隨口說道。
桌上的其他幾人也是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顯然對於葉蘇這樣的說法有些懷疑。
“朋友?那人給我的感覺相當彪悍,你這交友的范圍也太廣泛了點吧?”
杜菲菲很是懷疑的說道。
“我有什麽朋友難道還要一一跟你匯報嗎?”
葉蘇伸手刮了下杜菲菲的鼻子。
此時韓樂語簡短的講話也已經結束,整個大廳裡響起了一陣掌聲,同時早準備好的服務生開始一個個端著盤子給大廳內的餐桌上起了精致的菜肴。
那衣著寬松的男子則是已經回到了隔斷之內,韓文昌依舊一臉滿意表情的看著從台上往下走的韓樂語,頭也不回的問道:“怎麽樣?試探的結果如何?”
男子微微一窒,這才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很強,我只是和他握了握手,但是從他的手上所能感受到的力量,強大的讓人摸不著邊際。我不知道他在其他方面的素質如何,但是能夠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想來其他方面就算再差也是有限。而且,我從他的身上能夠察覺到一點淡淡的血腥味,少爺的這位新導員……是個見過血的家夥。”
韓文昌立時皺眉,回頭看著男子問道:“不是你的錯覺嗎?一個大學老師而已,怎麽可能手上有人命?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成為大學老師?”
“不是錯覺,至於具體的原因,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方才的試探,對方並沒有用出全力,我甚至無法判斷出對方到底發出來幾分,又收了幾分。能夠給我造成這樣的感覺,只能說明他的真實水準應該是遠超過我的。估計若是我們兩個進行一對一的死鬥,在不使用槍械的情況下,我恐怕在他的手底下,走不過半分鍾。”
男子遲疑了下,這才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
實際上這個判斷在男子看來已經是最為樂觀的估計了,可即便如此,韓文昌在聽到男子這樣的說法後也是大為震驚。
“你……沒跟我開玩笑?”
韓文昌兀自很是難以置信的問道。
男子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老板,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但對方的實力應該隻比我判斷的更強,而不會比我判斷的弱,他的水準,若是放在部隊裡,我相信只有那些最頂尖的兵王或許才能夠與之較量吧。”
韓文昌頓時陷入了沉默,他知道自己這個保鏢的脾氣,由於身手極為了得,他這位保鏢平時可是個相當自信且驕傲的人物,能讓他說出這番話來,那麽想來自己兒子的這位老師的實力,必然非同凡響。
可問題是……一個大學老師而已……為什麽會擁有這樣驚人的伸手?
琢磨了會,韓文昌這才開口道:“這樣,一會晚宴結束,你讓人去帶個信,就說我在三樓等他,算是學生的家長,想要了解下自己而孩子在學校裡的表現吧。”
“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