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懷仁頗為感慨地坐在這架自己認為都算是奢華的飛機的座艙內,摸著柔軟的皮製座椅,開玩笑地對旁邊的齊一鳴道:“你這是搞資本家的做派啊,這麽好的飛機就算是大首長們都沒有配備,結果你弄來當你的轉機了,還弄了戰鬥機給你護航,太腐敗了啊。”
齊一鳴微笑著結果穿著後世國航製服的空乘小姐遞過來的一杯龍井茶,也玩笑著抗議道:“這可不是戰鬥機護航,分明是跟著一起轉場而已。還有這架飛機本來就不是我的,等我這次借用完,那是要送到京城去作為平老的專機的。”
廖懷仁前前後後打量著架飛機,不由道:“三十年後咱們國家就能造出這樣好的民用客機了嗎?我對航空不懂,不過知道要造民航機,比起造戰鬥機都要困難一些。”
他說的並不是假話,軍用飛機尚且能夠容忍噪音、頻繁維修、經常故障、壽命短等一些問題,但是民航機追求的是絕對的舒適與安全,製造起來困難隻比軍用飛機還要大得多。所以天朝人造出了第五代戰鬥機,卻搞不掂一架支線客機。
齊一鳴頗為遺憾地搖搖頭道:“我穿越前,國家已經弄出了一型支線客機,真正的國產大飛機才剛剛試飛,真正投入使用,恐怕還要至少十年的時間。現在我們坐的這架飛機,有基地改進的功勞,就算直接拿到三十年後,也會被商飛珍若重寶的吧。”兩人現在乘坐的這架專機正是三十年後中國研製的第一架大飛機,商飛生產的C919窄體客機。
C919的研製之路與其他在天朝研製的飛機差不多,命運多舛。前前後後出了不少的紕漏,因為種種問題,進度遲遲跟不上國民的期盼,首飛時間也曾一再推遲。可能天朝的事情都要遵循一個好事多磨的規則吧。
紅警基地能夠製造C919對齊一鳴來說是個意外之喜,C919雖然是大飛機,但座位不超過200個,還是窄體客機,本身雖然有著不錯的航電和新性能,但飛不了洲際航線,不過國內航線完全足夠,飛半個大洲,不過洋也沒有什麽問題。
齊一鳴更看重這飛機的是其能夠在此基礎上改進出多個軍用機的版本。駕上一個相控陣天線就變成了預警機,把內部改成油艙就變成了加油機,加上反潛任務模塊就變成了反潛機。總之一個優秀的民用平台,能夠改出多型接下來PLA需要的特種飛機。
有人問為什麽軍用特種飛機要用民用平台,為什麽不用軍用運輸機改。沒錯,PLA的第一代預警機空警-2000、空警-200都是用軍用運輸機改來的,這個僅解決了有無得問題。民用平台改預警機、加油機等特種飛機存在著許多優勢。
第一,大量生產的民用機幫助特種飛機均攤了成本。第二,民用機平台噪音小、安全性高、使用壽命長,更適宜進行空中預警指揮、反潛等特殊任務。第三,因為跟民用機的大多數零件通用,可以在選擇直接在民用機場的場站進行維修和保養,又是一筆成本節約,更加方便使用。
考慮到預警機、反潛機、加油機又不是戰鬥在第一線的飛機,所以其他的要求就遠比不上成本、維護、可靠性等方面重要了,所以民用機改特種飛機就存在天然的優勢。
廖懷仁笑道:“總之現在我們是有這麽好的大飛機了,國內現在的航空業蓬勃發展,越來越多的民航機需求出來了,如果要買外國的飛機,會浪費我們現階段大量的外匯,畢竟我們還不是三十年後那個數萬億美元外匯儲備的國家。除了生產戰鬥機,我看就是生產民航機最有價值了,又經濟劃算,又方便使用,還能順帶激發愛國心和自豪感,畢竟是我們國家自己生產的飛機嘛。”
齊一鳴也跟著笑道:“你想得太美好了,我可告訴你,基地空指部現在滿負荷生產空軍和海航需求的戰鬥機,我上哪裡給你開這個產能生產民用大飛機去啊。”
“你之前不是又添了一個戰車工廠專門為我們的企業生產設備嗎?我看再開一個空指部生產民用航空品也很有必要啊,不僅僅是可以我們自己用,這樣的好飛機我們賣到外國去,給我們自己賺錢多好。”廖懷仁頗為有經濟頭腦地說道。
齊一鳴一拍自己的腦瓜,道:“我倒是傻了,明明坐在這麽大一個金礦上面,卻沒有想到。世界上確實是賣飛機、賣軍火什麽的最賺錢,如果這個生意能做起來,那我可以直接購買需求的資源,並且可以設置資金支援教育、環境保護之類的公益事業。”
廖懷仁沒有尋思居然激起了齊一鳴賣軍火的奇葩想法,趕緊補救道:“我們國家的武器貿易可一直是要遵循聯合國的各種要求的,而且是要負責任的,你可不能亂來。”
齊一鳴嘿嘿一笑,拍拍廖懷仁的肩膀,道:“木有關系,你們點頭說行還是不行就好,說行我就去做,不行就算,軍火貿易可是每年數百億美元的大蛋糕呢,你想想如果這筆錢被用於我們的經濟建設上,會有多麽大的助益?”
廖懷仁也被齊一鳴的話說得有些心動,1985年中國的外匯儲備才僅有26億美元,而天朝需要向外采購的東西太多,先進的生產設備,各種自己國家沒有原料等等,此時天朝對外出口主要以手工藝品、初級工礦原料為主,附加值低,處於價值鏈的最底端,被人所不重視。倘若天朝開始向外出口民航大飛機,出口先進的戰鬥機,出口先進的坦克大炮,如果分配給廖懷仁來做,基本上國家是在白撿錢。
等幾個公司都獲得了生產的相應技術,可以跟進上去,為這些公司再創造巨大的利潤,使得他們不斷有資金注入,可以持續發展技術。
做這件事對於齊一鳴來說更多是舉手之勞,他僅僅是盤踞在內蒙一帶挖礦,偶爾挖過界跑到外蒙和蘇聯的地底下,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等他在沿海地區建立了船塢,他可以生產海洋工程裝備,到南海、東海等地采油去。大量的資源可以支撐他急速的發展,不斷地擴建他的基地規模,以至於開分基地,增大產能。
以基地強大的生產能力,基本上采到多少資源,就利用了多少資源,利用率近乎百分之百,沒有任何浪費。他現在最多可以運營2個兵營、2個戰車工廠、2個空指部和2個船塢,直到升到二級基地之後,他才能再繼續增添可運營的生產類建築。
廖懷仁沉吟片刻道:“這件事關系重大,我會幫你跟上面說一說的,做成的話確實對於我們國家有著非常重大的幫助,你自己也可以想一想,可以找些什麽樣的買家,賣一些什麽樣的產品。我提議,盡量賣一些不是特別先進的東西,而且盡量能夠選那些咱們的企業能夠快速技改並吸收的技術,到時候也可以把一些訂單分配給他們,對大家都好嘛。”
齊一鳴本身也沒有打算給自己賺錢,對於廖懷仁的提案並未表示疑議。
這一件事情放下後,廖懷仁又想起了這次出行的目的,不由跟他抱怨道:“你說你好好地呆在內蒙就好了,乾嗎一定要跑到雲南的戰區來呢,雖然戰爭烈度不大,但是萬一出了點事,國家和你自己都吃不起這種損失啊。”
齊一鳴伸了個懶腰,不經意地笑笑,道:“說得我好像跟個重要人物似的。”
“你可不就是個重要人物,可能是僅次於幾個大首長重要的人物了!”其實廖懷仁心中暗道,也許是比大首長還要重要的。
齊一鳴安慰他道:“沒關系,反正我就在後方呆著,到前線去打仗的是我手下的兵們,越南人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從文山一路打幾百公裡打到昆明去吧,呵呵,話說我還從來沒去過春城,要好好賞玩一下。”
看著廖懷仁還是不滿意,齊一鳴跟他交了個底,道:“我的基地不經過戰鬥是無法升級的,所以我必須積累戰鬥經驗,當然我自己無需上戰場,可必須由我指揮我的紅警士兵作戰。這事情平老也已經點頭了,不得不做,所以與其懊悔,不如好好做得周全一些。”
廖懷仁知道此事已經無可更改,兩人都已經坐上從達裡諾爾到昆明的航班了,只能問:“那麽這個仗你打算怎麽打,大首長們好像沒有給你最高的指揮權,只是許諾你可以有一定的自由協助南京軍區的將領進行戰鬥,也就是說付軍長他們是有權力否了你的所有作戰計劃的,一切都是以我們的勝利為轉移的,不可能任你來野遊一樣打仗。”
齊一鳴呵呵一笑,說道:“我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能夠為部隊提供的戰術戰役支持絕對是他們想不到,但是見過一次會立馬愛上,並再也不想失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