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蘇爾坦親王領了沙特國王法赫德的命令，準備再度大賺一筆。對他而言，在空軍中產生不了效益，而且養護成本和售後服務成本遠超中國戰機的F-15、F-5們都成了他的清洗對象。因為心急快速與中國展開新一輪的軍購談判，蘇爾坦親王在轉手出售這些美製軍機上面沒有太多糾纏，最終以廉價的16億美元將62架F-15C/D以及上千枚麻雀和響尾蛇導彈出售給了日本，超過一百架的F-5E/F戰機，則出售給了奧地利、巴西、菲律賓等六個國家，換取了大約6億美元。

  這樣一來，加上法赫德國王給予他的錢，蘇爾坦親王共有52億美元的預算用以購買新軍機，5億美元的預算用於購買火箭炮。

  風塵仆仆地帶著大筆美元趕到中國，蘇爾坦親王得到了齊一鳴熱烈的歡迎，為了順順利利地拿到這位腐敗親王的軍購款，齊一鳴給予了他超規格的待遇，美食得享、豪華酒店得住，也就差沒送美女了。

  蘇爾坦親王其實是第一次見齊一鳴這個幕後大老板，不過他對齊一鳴早有耳聞，知道這位才是決定他能夠在軍購案裡獲得多少利益的大善人。蘇爾坦拉著齊一鳴的胳膊，親切地與他說：“中國和沙特之間的合作貿易這些年進展順利，不僅僅是我們的軍事合作，中國朋友幫助我們興建了更新的通訊網絡，興建了互聯網，還提供了大量廉價的商品給我們的國民提高生活水準，我堅信沙中之間的合作是富有建設性的！”

  齊一鳴眨眨眼，若有所指地道：“不僅國家之間互利互惠，我們雙方也是啊，哈哈哈哈！”

  蘇爾坦也跟著笑得大胡子一顫一顫的，他又道：“我對中國的技術水平是十分信任的，也迫不及待要看到貴國專門為沙特開發的新型戰機。”

  齊一鳴臉上陪著笑，心裡卻暗笑。說FC-9是專門為沙特開發，有些言過其實，不過他之前確實考慮過了沙特的因素。阿爾?雅馬哈協議進行了其實也就是一半，沙特對於先進裝備的渴求幾乎是無窮無盡的。當初賣了100架的FBC-1B給他們，齊一鳴自然是不會滿足，能夠多從這個軍購大戶手中摳出錢來才是正理。

  宴請過後，齊一鳴帶著蘇爾坦親王和一眾沙特隨員前往機場觀看FC-9影豹戰機。蘇爾坦親王乘坐的車是齊一鳴新送給他的一輛國產豪華跑車，雖然國產運動跑車比起傳承已久的意大利、德國跑車尚缺名氣，不過這兩年在國際上，中國跑車的性能還是很令人稱讚的。尤其是齊一鳴剽竊了諸多後世的概念車的外型，使得八十年代末的中國跑車有了極速、炫酷和視覺衝擊這樣的代名詞。除了勝華旗下經營著汗血和絕影兩個跑車子品牌，二汽也拉扯起了自己的相對廉價的紫電跑車。

  蘇爾坦親王的這款新車為中國最早的跑車品牌汗血，已經初步建立起了自己的口碑，也有了第一批的國外擁躉。這一款名為汗血M88的跑車全球限量88台，售價365萬美元，作為一款新的豪車品牌，已經訂出四十余台，著實讓齊一鳴也驚訝。

  來到試飛場，蘇爾坦親王還沉浸於自己的新車的風馳電掣與絕佳的舒適感中，正考慮是不是拿了本次軍購的回扣後，再給自己親愛的兒子買一輛。不過正事要緊，正事辦成了才有錢拿。他立即嚴肅地觀察著停放在跑道邊上的沙漠迷彩塗裝的戰鬥機。

  為了迎接沙特方面的參觀，齊一鳴下了不少功夫，除了好好招待這位大金主，還在飛機的外型上盡量讓他們產生親和感。沙特的沙漠環境自然適合用這樣的塗裝，而且機身上還有沙特空軍的軍刀棕櫚標志。

  “FC-9影豹（Shadow-Leopard），是我國西飛研究院在FBC-1B飛雲豹的基礎上開發研製成的重型多用途戰機。也許在外形上看跟FBC-1B差距不太大，當然最明顯的變化就是我們在增加翼身融合的基礎上，為這型戰機增加了一對近距耦合的鴨翼，使其能獲得更強的機動性。再者我們為FC-9換裝了WS-10H矢量引擎，最大推力從飛雲豹的120千牛增加到135千牛，也獲得了更強的機動製空水平。

  自然其強大的載裝能力也沒有絲毫削弱，該機的最大載酬仍舊是10。5噸，以前的所有彈種都能夠沿用在這款戰機上面，另外我們又增添了幾種更強的精確打擊武器，使得它對地打擊能力更為顯著。

  變動同樣很大的一個部分是機載的航電系統，我們取消了原本的1474型多普勒脈衝雷達，而采用了更新的1502型全新多普勒雷達，探測距離能夠達到200公裡以上，而且抗干擾能力、妥善率、無故障工作時間都比1474強了不止一個檔次。1502可同時跟蹤36個目標，並選擇其中的四個進行分頭打擊，任務計算機的運算速度更快。同時還具備下視、地形匹配等對地攻擊的需要。

  另外一個值得一提的重大改進是，我們為新的影豹戰機增加了更強的單機電子戰能力，可以說即便是不掛載任何電子戰吊艙，影豹戰機也具備一定的電磁干擾和破壞的能力。如果配上我們最新研製的電子戰套裝，將對敵人形成絕對的電子環境壓製，敵人的雷達難以找到影豹，導彈製導會被干擾，通訊會被阻隔，由此賦予了該戰機十足的優勢。”

  齊一鳴侃侃而談地介紹道，他自己也認為，雖然FC-9算不上以現有技術水平可以做出來的最強戰鬥機，但在這個時代仍舊是有著難以比擬的優勢。在之前的測試中，研究人員得出結論，除了半隱身且格鬥能力更強的殲-11黑鷹戰機對於FC-9有一定優勢，便是大量裝備空軍的殲-10B二代猛龍對付FC-9也最多是五五之數。

  沙特人中也有識貨的，知道這是中國人拿出了“看家寶貝”了，十分振奮。在隨後的試飛表演中，一架FC-9展示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超機動動作，如眼鏡蛇機動、鍾擺機動、法`輪機動等，直接超出了眾人的認知程度。

  “太好了，這就是我們想要的戰機！”蘇爾坦親王假裝興奮地叫道，其實他在來中國前都已經決定要買中國飛機了，為的是什麽不言而喻。

  周予同適時地遞給沙特人一張報價單，裸機飛離價格2600萬美元，含附件、初始備用件、支持設備的采購價格為2850萬，這個價格中不含軍事基建和基地硬件的費用，這個錢一般齊一鳴是讓沙特人自己賺，自己給指導方法。再一個買中國飛機的好處是，齊一鳴總是會隨機附贈一定量武器，如這一個案子，每架戰機贈送2枚PL-9C、4枚PL-12A，按照市價一枚PL-9C為12萬美元，一枚PL-12A為25萬美元，所以光武器就送了124萬美元的。當然，真正製造這些東西的成本低得可怕，就算是讓軍工企業生產，其中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利潤。

  蘇爾坦親王收了報價單之後，沒有當著很多同僚的面討論，直到當天晚上才通過電子郵件回復了齊一鳴。此時互聯網方興未艾，人們對於這些東西還並不是多麽熟悉，所以電子郵件傳遞私密信息就顯得更保密一些，何況齊一鳴也控制著網絡。

  齊一鳴坐在沙發裡，端著一杯果汁，嘖嘖稱奇道：“這個蘇爾坦親王真夠黑的啊，讓我們報價3250萬，也就是說他從中就吞了6。4億美元啊。”

  周予同在旁邊長籲短歎，道：“這種提成回扣是經濟學裡最沒效率的交易方式啊，如果這六億多美元再買戰機，還能買20來架，我們賺的錢就更多了，他們也拿到更多國防裝備。”

  齊一鳴笑道：“話雖然這樣講，但是現實生活中可不是畫個四個象限的供求圖就能概括的。要是我們沒有付出這麽高額的‘買路錢’，沙特人甚至不會考慮來購買我們的武器，那樣我們一分錢都賺不著。”

  周予同點點頭作受教狀，“您說的有道理。”

  他又拿出另一份材料給齊一鳴，笑著道：“這是沙特的多管火箭炮采購計劃書，他們看中了我們的SR-5型122/300毫米模塊式火箭炮系統，我們原本的標價是380萬一套，蘇爾坦親王打算訂購100套。沙特方面所需的火箭彈數量比較大，總數要采購8000枚兩種口徑的火箭彈，所以加上彈的價格為425萬每套，這位親王殿下讓我們報總價5億。”

  齊一鳴呵呵一笑道：“比巴西人賣得便宜了，我去年看過巴西人給沙特的報價，76套ASTROS-II加六千多枚火箭彈，要價也是5億，買我們的火箭炮不僅射程更遠，而且買的還更多，呵呵，還有人能拿回扣，所以大家都是贏家啊。”

  在這樣見不得光的內幕交易中，中國和沙特的阿爾?雅馬哈協議的第二階段協議以驚人的速度完成了。中國獲得了沙特總價值高達57。2億美元的合同，為沙特提供160架FC-9影豹戰機和100套SR-5多管火箭炮系統。原本泯然眾人的中國軍火出口，一躍成為了僅次美國，甚至超越蘇聯的重要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