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每天都準時到茜茜的房間來看望她。
這天林有德剛在床邊坐下,茜茜就一臉歉意的說:“我竟然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不能出戰,真是慚愧……”
“你有什麽慚愧的,這分明是我的責任。”林有德笑著摟住茜茜,輕輕吻了兩下她的嘴唇和臉頰,接著他把耳朵貼在茜茜的肚子上,做著每個爸爸都經常會做的事情,“哦,我好像聽到小家夥的動靜了。”
林有德說完,茜茜輕輕歎了口氣:“是啊,明明才五個月,但小家夥已經十分活躍了,有時候晚上我都睡不著。”
“這麽強有力,說不定又是一個神姬。”
狐狸聽了林有德的話連連搖頭:“我家妮婭在我肚子裡的時候可安分了。”
“你還沒放棄成為神姬種馬的夢想啊。”薇歐拉的聲音明顯透著無奈,“也該醒醒了。”
林有德笑著說“有個期待總不會錯”,然後手自然而然的從茜茜的肚子往上移,輕輕揉著茜茜的****。雖然肚子裡都有林有德的孩子了,但被****的茜茜臉上還是泛起微弱的紅暈。林有德看著茜茜的臉,說實話,在挑逗茜茜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反而比來自掌心的觸感更加讓林有德受用。
“你還真是愛欺負茜茜啊。”狐狸突然這樣說,“從人家加入咱們陣營開始,你就總強迫她做些不願意做的事情呢,比如露出****啊,用****給你當靠背啊,現在她可是你的第三個孩子的母親嘍,是不是也稍微考慮下她的心情……”
“不,我沒有不願意,一點沒有。”茜茜剛開口就發現狐狸臉上的表情變成的壞笑,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坑了,臉蛋上的紅暈立刻明顯了好多。
狐狸哈哈大笑,伸手輕輕撫摸著茜茜的頭:“果然欺負茜茜最有趣了。”
茜茜輕輕推開狐狸的手說了句“真是的”,但林有德覺得她的心情應該相當不錯。狐狸在茜茜的床另一邊爬下來,摟著茜茜的脖子,指著正在窗戶邊上的辦公桌旁繼續閱讀文件的薇歐拉說:“以後沒有名分的我們倆,就結成統一戰線了,一起對抗蠻橫無理的正妻吧!”
“喂,我聽到了哦。”薇歐拉頭也不抬的說。
話音未落林有德也過去湊熱鬧,抱住兩個老婆和他們一起看著薇歐拉:“我也加入,平時被她欺壓的惡氣,一定要悉數奉還!”
“沒錯沒錯!上次她要我打掃房間,我好不容易搞完了她就過來挑刺,用手指摸著一塵不染的壁爐說什麽‘哎呀這裡還有灰塵耶’,真是太可惡了!”
“對,惡婆娘!”
薇歐拉抬起頭,看著玩得正開心的林有德和狐狸,以及夾在兩人中間尷尬得不行的茜茜,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們啊,好歹是國家元首和情報負責人……”
“我可不是國家元首,”狐狸說,“我是路過的野狐狸。”
林有德一下明白了狐狸的意思,便附和道:“我也不懂情報,我只是路過的音樂家。”
薇歐拉一副放棄治療的樣子,說了句“隨你們便吧”就又低頭看文件了。
倒是茜茜,動手輕輕推開兩人,隨後用認真的口吻說:“法國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根據我們的情報,各方正在為避免內戰做最後的努力,”狐狸直起腰,對茜茜聳了聳肩,兩手一攤,“不過大概不會有成效吧,畢竟那三家很可能觀察了好多個月才最終下定決心要借著這個形勢來推翻克裡斯蒂娜,他們不會輕易放棄已經定下的方針。”
茜茜皺著眉頭,她思考了一會兒,抬頭看著林有德說:“我還是覺得奇怪,記得這三個家族在神姬方面的力量,和克裡斯蒂娜陣營要弱吧?所以舉起反旗應該是十分冒險的舉動,作為老牌的貴族——不,政治家族,除非他們非常確定這事情有勝算,否則他們是不會冒這個險的,可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他們勝算在哪兒?畢竟他們又不是林先生您這樣的……”
“你都懷了我的孩子了還叫我林先生?”林有德打斷茜茜的話,臉上一副裝出來的不高興的樣子,“你這樣我可生氣了。”
“呃……嗯,親、親愛的……”話出口的瞬間茜茜臉上剛剛褪下不久的紅潮一下子卷土重來,“總之,他們應該不是泛人類主義者吧?他們應該不會相信可以用人民的力量來填補神姬戰力差距這種事才對。而如果他們把希望寄托在NERV總部的支援上,那在起事前就該和我們取得聯絡不是麽?”
“你說得對。”林有德點點頭,“確實,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可不管他們是從哪兒看到了勝算,現在他們都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所謂箭在弦上,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這時候薇歐拉說:“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他們並沒有派出使節來拜訪我們,這很奇怪不是麽,明明法國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和我們NERV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而我們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可能給他們提供幫助的外國勢力,完全不接觸我們這實在太反常了。”
“沒錯,正因為這樣我才決定要多觀察一下情況再說,”林有德頓了頓,“不過茜茜你也知道,要組織軍事干涉需要相當多的準備,我們的行動準備至少要等明年春天才能完成,可法國局勢的發展大大出乎我們意料,所以現在我們其實處於想要干涉也沒法干涉的狀態,哪怕你沒懷孕也是如此,所以你還是不要再自責了,因為你的懷孕確實沒有影響到我們的事業。”
“嗯……”茜茜不置可否的應了句,隨即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怎麽了?”林有德關切的問,整個人都湊了上去。
“沒事,小家夥又踢我了。”茜茜擺擺手,還對林有德露出微笑。
林有德伸手輕輕摸了摸茜茜的額頭,確認沒有虛汗和發熱後,才放心的收回手來。
“總之,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修養,把孩子安全的生下來。其他事情我們來操心就夠了。”林有德這樣對他的三老婆說。
**
而這個時候,在法國城市裡昂,決定反對波拿巴家族的三家族首腦匯聚一堂。
會議的地點在巴拉斯家族的老宅的餐廳,餐廳的幾個大窗戶都拉上了厚重的窗簾,所以明明是白天整個房間裡卻暗得仿佛夜晚,照明的光全部來自房間裡的燭台。
“就像諸位看到的這樣,”巴拉斯家族的首領盧娜?巴拉斯對其他兩家的代表說,“裡昂的供電已經停頓了好幾天了,自來水也因為水廠工人的罷工而變得時斷時續,這座城市已經兩個多月什麽都沒有產出了,而造成這樣的原因,就是波拿巴家族把猶太人買地的黃金私吞了大半,去填補他們自己在猶太人造成的金融災難中的損失。面對這樣的情況……”
“可不可以請您把這套說辭暫時收起來?”丹東家族的首領打斷了巴拉斯的話,“我們不是那些群眾,這慷慨激昂的控訴對我們沒用。我們想知道的是,事情的進展到底如何了?”
巴拉斯盯著丹東的臉,雖然神姬都是美女,但巴拉斯總覺得面前姓丹東的女人實在是醜。
“他們已經來了,”她最終還是按下譏諷丹東家神姬的欲望,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他們昨天就到了,現在正在我的茶室裡享受茶點,我的人剛剛已經去找他們了。”
話音剛落她身後就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盧娜?巴拉斯朗聲應道。
於是門打開了,克裡斯蒂娜陣營中的實業家和新興資本家魚貫走入裝飾得富麗堂皇的餐廳。
“還真是昏暗啊。”率先進門的大腹男抬頭看著天花板,感歎道,“我不知道諸位神姬小姐還喜歡玩神秘主義。”
“只是停電了而已。”盧娜?巴拉斯看了眼大腹男,“當然,巴金斯先生如果覺得暗,我們可以把窗簾打開,說真的,我一點都不介意。”
“那還是免了吧,”叫巴金斯的男人繞到長桌空著的位置旁,一屁股坐下,“既然是見不得光的事情,那就應該在見不得光的環境裡進行,這挺好。”
緊接著在巴金斯身邊坐下的是個有著鷹鉤鼻的眼鏡男,他一坐下就說道:“克裡斯蒂娜小姐這會兒一定想不到,我們已經背棄了她,她正在雄心勃勃的計劃著徹底剿滅你們,瓜分你們的財產,她不知道我們根本不會給她提供我們承諾的資金,以她們幾家的財力根本不足以維持大軍的運作,很快就連軍餉都發不出來了。現在法郎貶值得那麽嚴重,軍隊都隻接受真金白銀鑄造的老式銀幣和金幣了呢。不知道克裡斯蒂娜小姐從猶太人那裡吞掉的金子,究竟能鑄造出多少金幣呢?”
而第三個坐下的人冷笑了一聲。
“從德國革命和奧匈的崩潰,就能明顯看出來時代已經變了,依靠蠻力鎮壓人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們無法殺光人民,所以只能與他們妥協,用放棄部分的利益來換取人民的順從,意識到這點的人才能擁有未來。”
第三人說完後,巴金斯再次開口:“所以我們選擇了和各位合作,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克裡斯蒂娜小姐和她的黨羽們還在一廂情願的相信著沒有神姬的我們必然會和神姬力量較強的一方站在一起,光是這點,就說明她們已經落後於時代了。”
鷹鉤鼻:“他們必須被淘汰。”
冷笑男:“而我們將擁有整個法國。”
**
會議桌旁邊的所有人,都沒有發現桌子下面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沾了一個小小的機器,機器中的磁帶正悄無聲息的轉動著。
等會議結束後,這個機器會被來打掃的女仆回收,緊接著磁帶會被丟進今早要扔的垃圾中,被收垃圾的工人取走。
最終,這盒磁帶會被送過國境,抵達奧丁之眼的分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