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林有德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年,他就向薇歐拉指出,戰爭的規模越大,持續時間越長,神姬對戰局的影響就越小。
反過來講,如果戰爭隻持續很短的時間,那神姬對戰局的影響就會變大。
遺憾的是,林有德到現在經歷的戰爭持續時間最長的也就一年,所以除了德國內戰比較特殊之外,其他幾次戰爭的勝負都和神姬對決的結果息息相關。
也不知道克裡斯蒂娜是專門研究過林有德的理論,還是單憑直覺就做出判斷,反正她帶著最精銳的幾個師,殺氣騰騰的奔向裡昂,一副要和裡昂方面來個乾脆利落的神姬大決戰的做派。
不但如此,忠於克裡斯蒂娜的報紙和廣播還大肆宣揚,說第一執政厭倦了流血犧牲,不願意法國人民再承受戰亂之苦,所以準備以比較乾淨利落的方式結束戰爭。
當然這個說法立刻遭到了左翼報紙的反擊,自由人報就尖刻的指出下令艦隊炮擊馬賽的就是第一執政大人,執政大人的手中已經沾滿了人民的鮮血。
刊載這份評論的報紙發行第二天,自由人報就被秘密警察查封了,報社上班的編輯大部分被捕,而除外采寫報道的記者以及一些自由撰稿人則上了政府的******通緝名單。
就這樣,大革命之後覆蓋著法蘭西的名為民主的面紗被徹底撕掉,露出下面猙獰的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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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2月7日。
林有德一進辦公室,遠遠的就看見今天的例行狀態報告放在他的桌面上了。
他走過去剛拿起報告,原本面對著窗戶的旋轉椅就徑自轉動起來——原來是狐狸坐在上面。
“我是來告訴你報告上沒有寫到的最新動態的。”狐狸一邊說一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今天佛曉,克裡斯蒂娜投入了留法的德國神姬,掩護法軍部隊突破了革命軍的防線,革命軍安德魯軍團正向裡昂方向撤退,準備建立新防線。”
“也就是說,”林有德把剛拿到手上的報告往桌上一扔,來到牆上的大幅法國地圖前,仔細看著地圖,“也就是說克裡斯蒂娜現在和裡昂的神姬之間,正處於最佳交戰距離,對麽?”
“沒錯,這個距離正適合展開一次傳統的神姬對神姬的廝殺,接近正午的時候出發,打到太陽開始西沉的時候回去準備吃晚飯,上次大戰進入僵持階段的時候,同盟國和協約國的神姬就是這樣上班打卡一樣的打得有來有回。”
“就像塹壕戰的定時炮擊一樣。”
“對對,就是那個感覺。”
林有德到牆邊酒櫃上拿起酒杯,開始給自己倒酒。
“你真的打算一大早就來一杯?這對健康不好耶。不過也給我來一杯吧,親愛的。”
林有德拿出一個新的杯子,給狐狸倒了一杯,然後端著兩杯酒回到辦公桌前。
狐狸接過她那杯喝了一口,隨後對林有德說:“我說,我有點想要試一試我們的新裝備。”
“那麽多新裝備你要試哪一個?”林有德大概猜到狐狸說的是什麽,但依然這樣反問道。
狐狸一副“別裝了”的表情,正要開口說話呢,辦公室的大門砰的一聲打開了,薇歐拉一邊走進門一邊說:“我稍微晚了一點,你沒有在這一點時間裡遭到暗殺吧?啊……”
薇歐拉目光落到狐狸身上,便聳了聳肩。
“當我沒說。”
“克裡斯蒂娜獲得了最佳的神姬交戰距離,”狐狸直截了當的對薇歐拉說,“而我打算用我們的新裝備給她一個驚喜。”
薇歐拉挑了挑眉毛,她確認了一下狐狸的表情,才有些疑惑的說:“那東西不是還沒經過測試麽?會不會太危險了?”
“它沒有經過測試是因為測試的時候上面得坐一個神姬,換而言之如果這東西危險的話,我們上去測試的時候它也很危險,而且考慮到那東西的用途,估計這個危險基本等於死亡。所以你看,要麽我們就永遠不測試那東西,也不拿出來用,否則我們就要賭一把去面對風險,我說的不對嗎?”
薇歐拉沉默了幾秒鍾,才點點頭:“好吧,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如果你自願去測試它,並且還打算在測試的時候強行衝入正在交戰中的戰場,我沒什麽理由阻止你。”
狐狸高舉雙手歡呼:“太棒了,小薇歐拉果然通情達理!”
“我還沒同意呢。”林有德趕忙出來展現一下存在感,“雖然都有風險,但我覺得直接衝進戰場還是太魯莽了,畢竟可能只是在下落過程中損壞了某些部件,你用精神力緩衝一下什麽的還是能安全著地的,但落進戰場可就麻煩了,就算你緩衝著地,也很可能沒有力量作戰了。更重要的是,這樣做意義不是很大,你一個人加入戰局並不會改變什麽,克裡斯蒂娜在神姬方面依然是優勢……”
“從今天早上克裡斯蒂娜出動德國留法的姑娘們掩護常規部隊的行動看,她並沒有完全信任那些姑娘。”狐狸喝了一口酒,隨後往前趴在桌子上,前傾著身子看著林有德,落在桌面上的****看起來比往常更加豐滿,潔白的事業線讓林有德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法國發生變故之後這些日子,狐狸總是很忙的樣子,林有德已經有段時間沒碰過她了。
加上茜茜現在又和特蕾西亞住在一起,所以林有德已經很久沒有在晚上摸過B以上的大波了。
薇歐拉不知道是不是察覺了什麽,她踩了林有德一腳。
林有德馬上揮開腦海裡不合時宜的思緒,重新回到當前的問題上來:“就算那樣,我還是覺得沒必要這麽急急忙忙參戰,我們可以把魔導裝甲裝車,通過阿爾薩斯從容不迫的運到法國境內。然後你再和法國的姑娘們一起上班打卡。”
“那樣確實比較穩妥,可是相應的獲得的收益也低啊。親愛的你想想看,如果使用新裝備順利抵達法國,那全世界都會處於震驚之中,我想到時候很多人會高估我們的技術水平,之後他們會比較謹慎的制定策略,甚至可能因為畏懼我們的技術力而在和我們發生衝突時選擇退縮。”
林有德想了想,確實,狐狸說得有道理。
這時候狐狸還在繼續說:“而且你應該多信任自己的科學家和工程師啊,雖然沒有做過整機測試,但相關的實驗和測試他們不是已經做了很多了麽?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也不會通知親愛的你,說新東西隨時可以進行整機測試了,對吧?”
“嗯,有道理。”林有德終於下定了決心,“我同意使用那東西,不過有條件。”
“條件是立刻和親愛的你來一炮對嗎?LUCKY~我也正想要排解一下積累的欲望呢。”
“你給我正經點!”林有德伸出雙手按住狐狸的肩膀,把要站起來的她按回椅子上,“條件是,我們必須有確切的情報知道戰場在哪兒,你將落在戰場後方,和戰場保持一個能讓克裡斯蒂娜看清落下來的是什麽,但又沒辦法馬上威脅到你的距離。第二地面必須要配置好我們的接應人員,保證在你降落失敗的時候能立刻回收你,並且撤離。”
“好好,這些我都會安排的啦。”狐狸連連點頭,然後強行扛著林有德的雙手站起來——以林有德的力量可沒有辦法制住她,“正經事情談完了,我們現在來一發吧?”
狐狸說著就把林有德推向沙發,然後整個人撲上來。
“等等,薇歐拉在看呢!”
“我不介意哦。”薇歐拉神色自如的翻開面前的文件。
“她這麽說了!來吧!”狐狸刷拉一下把連衣裙的前襟給拽下來,露出大片的潔白,臉上的表情色狼像十足。
她一邊脫林有德的衣服,一邊借著瀛洲兒歌的調子唱起來:“大根(日語裡是白蘿卜的意思)、大根,好吃的大根,媽媽看見笑開懷~”
林有德聽這亂七八糟的兒歌囧得不行,就吐槽說:“你孩子都兩歲了,老女人裝什麽嫩啊。”
“我是在排練將來唱給妮婭聽的兒歌啊~”狐狸說著背後的大尾巴晃來晃去,看起來開心得不得了。
“你要敢把這歌教給妮婭我就和你離婚。”
“我們壓根就沒結婚。”狐狸說著爬下來,吻了林有德的嘴唇。
這時候林有德聽見窗戶打開的聲音,狐狸顯然也聽見了,所以兩人一起望向窗戶。
喔醬站在窗台上,一臉好奇的看著這邊。
然後妮婭拍著翅膀出現在喔醬頭頂,懸浮在距離天靈蓋十公分左右的地方。
林有德大張著嘴。
“妮婭你會飛了?”
“會啦!”妮婭舉起兩歲小孩那仍然顯得有些粗短的手臂,對老爸開心的高叫著,接著繼續用開心的口氣問,“爸爸媽媽你們在乾神馬?”
“呃,”林有德遲疑了一下,隨後自然而然的說出了那個無比經典的回答,“我們在玩摔跤!”
“我也要玩!”妮婭說著一個俯衝,就衝進了房間,落在林有德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