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元首和神姬離開後,博覽會繼續進行,柏林的博覽會園區成了整個歐洲的旅遊景點,大家都慕名而來見識無重力樂園。
柏林市的市長笑得牙齒都掉光了,因為遊客的數量已經把柏林所有能睡的床都佔滿了,很多柏林人甚至選擇休假到鄉下老家去,把自己的房子騰出來租給觀光客。
大量觀光客帶來的消費也讓柏林市所有零售業業主樂開了花。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有人流就有經濟,能吸引客源的舉措就是好舉措。很可惜有不少人不明白這點。比如在另一個時空,總有人詬病某個東方城市搞世博會花了多少多少錢,卻沒有想過世博會的巨大人流帶來了多少商機,世博會舉辦的那些天,就連街上的煎餅攤都能多賣幾分煎餅果子。
當然了,不是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人都能享受到這份福利,但世博會的人流帶來的整體經濟效益是不能被抹消的。
再說了,市政投入這種東西,本身就能給社會提供就業機會,修路要人吧?修路用的材料要人生產吧?修路的過程中要人提供後勤支援吧?機械要維護吧?錢放在那裡它是沒有價值的,它只是紙,流動起來的錢才是錢。市政府收上來稅收,不進行市政投入難道還存著麽?那有什麽意義呢?
所以舉辦大型活動花掉的錢不能以單純的收支來計算,就算是那些用在煙花上的錢,也不是“被一把火燒掉了”,那些錢到了煙花企業手裡,然後又向下流動,成為工人的工資或者更下級的原料供應商的收入。
當然這些道理,有些人不懂,也不想懂,他們關心的只是“媽的這些錢怎麽沒給我”,這些人更不會想“我要用我的勞動/聰明才智來賺取這些錢”,他們只是想要政府把錢省下來,然後白送給他們。
像這樣的人在當今的德國也出現了,而一部分報紙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些人的存在,於是開始刊登社論,譏諷林有德浪費錢。“搞了個一個面子工程,絲毫不顧阿爾卑斯山下有些人還在吃草”,像這樣林有德怎麽看怎麽眼熟的論調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德文的報紙上。
林有德看到這些社論,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這讓他又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另一個時空的網絡上和人唇槍舌劍的日子了。
不過,現在的林有德,可是根正苗紅的“趙家人”,這是來自魯迅的《阿Q正傳》的經典梗,在這部小說裡,阿Q曾經宣稱自己和趙老爺有點淵源,結果被人打了一頓之後質問:“你也配姓趙?”
作為“趙家人”,林有德嚴肅的思考了一會兒該怎麽對待這種言論,然後他覺得還是不去理他比較好。他不可能把民間有那種想法的人都按死,這一來不符合他一直塑造的形象,二來這肯定是個大規模屠殺,不符合他自己的道德底線,再者這樣做也顯得太沒氣量了。
而只要民間還有這樣想的人,像這樣的社論就會稱出不窮,抓住一個臭文人還會長出來十個,跟韭菜一樣,怎麽割都割不完。
與其做無用功,不如加強自己的宣傳陣線,宣揚正面形象。
於是林有德開始部署宣傳,又是做電視節目讓柏林的居民來講述博覽會帶來的客源給自己提供的好處,又是做報表開發布會,發布實打實的經濟數據。他還趕工了一部電視劇,講述來參觀博覽會的異國公主和柏林小夥子的邂逅與浪漫戀情,這部叫做《柏林之戀》的電視劇劇本基本照搬韓劇,林有德把自己看過的不多的韓劇都塞裡面去了。
為了和這部以男主視角講述的故事配套,林有德又製作了一部馬桶台瑪麗蘇片風格的電視劇,裡面的王子一笑就一副“這個魚塘我承包了”的感覺。
臨時趕製的兩部電視劇能有什麽製作質量,而且劇本林有德都沒怎麽下功夫,全是口述讓人記錄了梗概之後找人補全的,但是林有德在男女主角選角方面下了大功夫,都是帥哥美女,他還親自下場利用自己的藝術外掛執導了片中一些關鍵的場景。比如邂逅的場景啊,吻戲啊等等等等,把這些場景拍得唯美異常。
沒想到這兩部片竟然獲得了相當不錯的反響,這個年代就算西方也是很多家庭主婦的,追求獨立的事業女性並不多,而這兩部劇都成為了家庭主婦超喜歡看的劇。
仔細想想也不奇怪,另一個時空林有德已經見識過一個MV都能得到幾億票房的神奇事情了。順便,林有德清楚的記得,當他看見同期上映的幾部真正在做電影的影片票房超過那倆MV的時候,他內心覺得非常的舒爽。什麽櫃子花開什麽微時代,連個動畫片都比不過,弱雞!猴哥一棒草翻你們口牙!
就憑著這兩部肥皂劇,林有德成功的讓德國一半的人口對世博會的好感度爆表,從根本上擊潰了那些反對世博會的聲音。
所以說,只要運用得當,肥皂劇一樣會成為強有力的宣傳工具,這就和FLASH動畫也能喚起愛國熱情是一個道理。
在宣傳攻防的同時,林有德這邊的太空計劃也在穩步推進,1958年10月,林有德發射的太空飛船諾曼底5號成功和地球軌道上的諾曼底4號對接,完成了飛船自動控制系統的驗證,證明現階段的自動控制系統可以在人的補充操作下完成複雜的對接操作。
隨後,林有德的宇航員進行了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太空行走,驗證太空服的可靠性。
這次飛行任務結束後,林有德宣布,將在1959年2月發射第一艘不載人登月飛船,驗證登月降落系統的可靠性,5月將會進行第二次登月任務,這一次將驗證登月艙從月球起飛返回太空的技術可行性。
這個消息發出後,全世界的天文和航天愛好者都十分的振奮,一位叫尼爾?奧爾登?阿姆斯特朗的年輕美國空軍飛行員在日記中寫道:“在這個開拓宇宙的激動人心的時代,我卻只能在大氣圈中飛行,這真令人遺憾。”
這個日記被他的同事發現了,隨後這位同事講日記的事情向非美委員會舉報,阿姆斯特朗立刻面臨軍事法庭的審判,最後他在寫下長篇忠誠宣言之後,被軍隊除名,回家當了一名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