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突擊！”

  耳機裡傳來妮婭的聲音，林有德不由得歎氣：“你的指揮就只有全軍突擊之類的詞匯嗎？”

  “因為這個時候全軍突擊可以最快速度的解決問題嘛，爸爸你設置的演習條件太簡單啦，要不你親自上陣指揮藍軍怎麽樣？這樣我就可以把兵棋推演的勝負比變成19比10了。”

  “啊是嗎，那就盡管來試試吧。”

  “爸爸，我認為這種做法會影響您在士兵們當中的威信，所以還是不要這樣做。”伊瑟拉淡定的聲音加入對話，“妮婭也不要在其他士兵可以聽到的公共頻道談論這些話題。”

  “有什麽關系嘛，老爸是戰略家，戰術面能拿到十勝已經很了不起啦，我可是能和隆美爾大叔五五開的人啊。”

  林有德再次歎氣，他之所以會丟給妮婭一支部隊，也有妮婭在兵棋推演中表現很好這個理由在——有一段時間妮婭整天找林有德做兵棋推演，玩得不亦樂乎。但兵棋推演這東西很耗精力和時間，一般一次推演一整天就沒了，妮婭還喜歡玩大戰役，雙方兵力表就長長一串那種。

  不過，大戰役推演的時候林有德勝率比妮婭高，相對的她在團一級的戰鬥中表現則會很出色，她似乎有種戰鬥直覺，就算是對著地圖也能嗅到林有德布置的陷阱。

  每次林有德在團級兵棋推演中敗給妮婭都會感歎，自己明明是英雄連和近距離作戰系列的老玩家，竟然還打不過這小妮子。

  要說真實的戰爭中打不過倒也罷了，真實戰爭畢竟和遊戲區別很大，但圖上推演說白了也是一種“遊戲”，是對戰場的模擬，打不過就只能認為自己確實玩不過二女兒了。

  林有德想著這些的時候，那群穿著看起來無比臃腫的重型防彈服的斯巴達們以正常士兵的動作攻佔了目標區。

  “能穿著如此臃腫的衣服像正常士兵一樣行動，可以認為斯巴達計劃的第一階段順利完成了呢。”林有德評論道。

  他身邊的保時捷博士立刻說：“但離我的最終構想還差很遠，先生。我們已經在著手收集和分析技術資料了，正式設計的雷神裝甲我希望不光是能讓重甲士兵像普通士兵一樣行動。我希望它們能夠像戰姬的魔導裝甲那樣進行跳躍，能夠快速機動。”

  “博士，我必須要提醒您，不要一味的往東西裡面塞太多超越時代的東西。”林有德輕聲說，“我一向倡導的原則……”

  “小步快跑，我知道，先生，我一直在遵循這個指導原則來進行我的研究。所以第二代雷神也會盡可能的使用已經成熟的武器。”

  林有德點點頭。

  “另外，我在亨舍爾的老對手還有另一個構想，他希望給士兵裝備一種單純增強士兵們身體能力的外骨骼，骨骼不會增加士兵們的防禦力，但可以讓他們跳得更高跑得更快，拿更重的東西。”

  “我看過那個設計。”林有德接過博士的話茬，“想法很好，用在低烈度衝突中會是個不錯的主意，但在激烈的東線戰爭中估計用不上。”

  亨舍爾工廠的設計方案和《極樂空間》裡馬特達蒙用的那種動力外骨骼類似，基本沒有防彈這個說法，用來打遊擊隊什麽的可能非常棒，但放到東線那種槍林彈雨裡就沒什麽用了。

  “東線這幾個月衝突烈度不是大幅度降低了麽，我看統帥部的通報……”

  “統帥部的通報是事實，”林有德對保時捷博士聳了聳肩，“但是這不代表東線一直都會這麽平靜。鋼鐵姬肯定還會反撲，我希望到時候我們有足夠的新武器來讓俄國人開開眼界。”

  “這沒問題，我看第一代的斯巴達們已經可以上戰場見人了。”

  “是啊。”林有德點頭，他把目光投向演習場。士兵們正圍著妮婭駕駛的魔導裝甲高聲談笑著，魔導裝甲背後附加的潛入裝置造型相當科幻，唬人效果一流。

  他盯著這幫人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我會找個地方讓他們以合適的方式閃亮登場的。不過在那之前……”

  林有德本來想說在那之前要帶妮婭去東線前線和媽媽們一起度個假，但他轉念一想覺得公開談論這些可能不太好，畢竟現在還在戰爭狀態，每天還有上千傷亡產生呢，領導人怎麽想都不應該公開談論度假之類的事情。

  但保時捷博士顯然會錯意了。

  “先生，在那之前我們一定會將所有設備都調整到最佳狀態的。”

  “好的，拜托你了。不過馬上就要聖誕節和元旦了，你們也適當的休息一下。”

  “是，我會安排研究員和工程師們輪流休假的。”

  **

  1941年聖誕節，林有德帶著所有的女兒們，以及莉迪亞打著到前線視察慰問的名號，奔赴烏克蘭。

  烏克蘭共和國政府組織了盛大的歡迎儀式，不過對林有德來說，不管是烏克蘭人的夾道歡呼，還是烏克蘭辮子姑娘的擁吻，都比不上見到自己的老婆們來得令人高興。

  ——不，準確的說，烏克蘭共和國政府組織的所有歡迎活動，都不如老婆們的笑臉來得有價值。

  “我的寶貝們！”林有德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把雙臂伸到最長，將老婆們一次過都抱進懷裡。

  “別這樣，好擠啊！”擁擠的****之下傳來薇歐拉的悲鳴，“你們這些混蛋！不要用****壓我的頭啊！”

  “我早就叫你騎在我脖子上啦。”狐狸開心的說。

  “我才不要呢！誰要騎你的脖子啊！”

  “不過，這樣確實很難受啊，”伊莎貝拉皺著眉頭，“我被壓得胸悶……”

  “你這樣讓人覺得沒有誠意，還是放開我們好好的一個個擁抱吧。”茜茜則認真的建議道。

  “好吧，”林有德依依不舍的放開自己的妹子們，“我這不是擔心擁抱的先後順序讓你們當中哪個人產生自己被冷落的錯覺嘛。”

  “可你這樣一起抱，讓我產生了我被擠兌了的錯覺。”薇歐拉一邊整理亂掉的頭髮，一副非常不爽的樣子，“不過，光埋怨你一個也不對，推波助瀾還有這隻死狐狸。”

  狐狸嘿嘿笑著，吐了吐舌頭，剛剛就是她從後面把排著隊準備挨個和林有德擁抱的少女——哦不少婦們全都推進林有德懷中的。

  林有德向狐狸擠了擠眼睛，用這種方式向她傳達了謝意，狐狸則豎起大拇指。

  “你們兩個一肚子壞水的家夥少在這勾搭！”薇歐拉大聲說，但可能她也知道說也沒用，就歎了口氣，隨即用正式得不得了的口吻對林有德說，“你能來前線探望我，我非常高興，另外，在烏克蘭和南俄奮戰的數百萬將士聽到你來視察的消息，也一定會歡欣鼓舞的。”

  “就算不歡欣鼓舞，看到我們也會歡欣鼓舞的。”妮婭的聲音從林有德身後飄來。

  “對呀，我會給他們唱歌的。”莉莉絲的聲音緊隨妮婭的聲音之後鑽進林有德的耳朵，“和莉迪亞媽媽一起。”

  林有德剛想說點什麽，狐狸就上前一步把薇歐拉擠到一邊，她給了林有德一個擁抱之後就往林有德身後跑去：“妮婭！媽媽我想死你啦！”

  “我也想死媽媽啦！”妮婭果斷也大聲回應著，接著兩母女就以同樣誇張的動作緊抱在一起，看起來就像分隔兩地幾十年的母女跨越千山萬水之後終於相會一般。

  “呃……”林有德剛開口要吐槽，茜茜就上前來，主動抱住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吻之後，就跑向莉莉絲。

  林有德挑了挑眉毛，扭頭想要繼續和薇歐拉說話，結果薇歐拉也奔女兒去了。

  林有德看著被留在原地的伊莎貝拉，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真拿你沒辦法。”伊莎貝拉一副不情願的表情，然後伸開雙臂。

  林有德果斷抱住伊莎貝拉，用力吻上她的嘴唇。

  長吻結束後，伊莎貝拉說：“你都快把我弄窒息了，別表現得這麽饑渴啊，你不是一直有喔醬和莉迪亞在身邊嗎？”

  “你和她們兩個抱起來感覺不一樣啊，喔醬抱著硬邦邦的，莉迪亞有太軟了，你硬度適中。”林有德一副開玩笑的口吻。

  伊莎貝拉白了他一眼，但馬上又笑起來：“你啊，哪有用硬度來形容擁抱女孩子的感覺的啊。那麽久沒見了，你就不能跟我說點溫情話嗎？”

  “你美得就像天使……”

  “還是算了，你繼續貧嘴比較好。”

  林有德也笑了，他摟著伊莎貝拉的腰，回頭看著團聚的母女們，結果發現薇歐拉的表情十分的微妙。

  “女兒長得這麽好，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林有德不由自主的逗她說。

  “我、我當然高興了！長得比我高了我超高興的，****也比我厚實我、我很欣慰！”

  “媽媽，我****並沒有厚實……”

  “但也碰不到肋骨了啊！”薇歐拉說完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忙清了清嗓子，擺出嚴肅的表情。

  可沒等她說話，狐狸就從後面按住她的肩膀說：“上次去塞瓦斯托波爾的時候，你不就已經知道伊瑟拉比你高了，現在還沒習慣啊……”

  “我當然習慣了！我只是……”

  這時候妮婭衝上來抱住薇歐拉，把她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看，薇歐拉媽媽，現在你和伊瑟拉看到同樣的景色了！”

  “妮婭，過分了。”林有德輕聲呵斥道，然後松開伊莎貝拉的腰，伸手把薇歐拉抱起來——

  ——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看，現在你和我看到同樣的景色了。”

  “你！”薇歐拉很敲林有德的腦袋，敲了幾下就收手了，“你一來就欺負我。”

  “哪有……”

  “你一直都在欺負我！從相遇那天開始！”

  “好吧，抱歉，玩笑開大了……”林有德雙手抓住薇歐拉要把她放下地，卻被薇歐拉打開了手。

  “不用了，我就坐在這裡就好。”薇歐拉鼓著腮幫子說。

  “好吧。”林有德只能這樣表示。

  這時候狐狸跑到林有德身邊，看著薇歐拉小聲說：“太好了，小薇歐拉終於找到隻屬於她一個人的獨一無二的位置了，這個位置我們誰都搶不到。”

  “雖然很不甘心，但我那麽重大概是坐不上去的。”伊莎貝拉也說道。

  “坐上去還是可以的，只是看起來會很怪，畢竟我們個頭都比較大……”茜茜用比較嚴肅的聲音接口道。

  林有德的妹子們就薇歐拉和喔醬兩人是比較小隻的，其他個子都算高挑，加上豐乳肥臀，所以確實不是能隨便放到肩膀上的體型。

  林有德這樣想著，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他看著伊莎貝拉和茜茜：“你們兩個的矛盾已經完全解決了嗎？怎麽感覺互相接話接得挺溜啊。”

  “只是不想影響正常生活。”茜茜淡然的答道。

  伊莎貝拉則別過臉去，看著旁邊說：“她都能坦然接話了，我在計較不就顯得我心胸狹窄嗎？”

  “其實這都是我的功勞，我把她們兩個都勾引過來一起滾床單了……”

  “才沒有！”伊莎貝拉和茜茜異口同聲的對狐狸吼道。